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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盯着柳溪月细看,柳溪月扭捏地笑笑。
“他从来没打过我,倒是我打过他两次。”
“哦——”三人惊奇地长大了嘴巴。
“老妹,快说说你是怎么打的?”
“也没什么好说的?”柳溪月小声小气道,“两次都是打了一耳光。”
“他非礼你?还是拒绝你非礼?”
柳溪月瞪了柳溪明一眼,站起来冲到他面前,掐了一下他的手臂。
“你再乱说,我要掐你的嘴了。”
柳溪明“唉呀”了一声,哈哈大笑。
“老妹饶命,我不说了,我知道原因了。”
柳溪明的笑声,洋溢着和妹妹玩笑打闹的开心快乐。柳溪月已经很久没和他这样撒娇打闹了。他很高兴妹妹又像个小女孩一样活泼无拘。
杨岚芝凝视着这个又大又小的女儿。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一次是他毫无道理要分手,就给了他一耳光。另外一次是他故意气我,恼羞成怒就给了他一耳光。”柳溪月难为情地看了看三人,“昨天又打了一耳光。”
“他没还手?”
柳溪月羞怯又甜蜜地笑笑,快乐洋溢在脸上。
“他还感谢我呢。”
“有点胆小嘛。”柳溪明笑道。
“为了我,拼命他也无所畏惧。”
“你那么肯定?”
“他已经这样做过了。手臂上还有个刀疤。”
“老妹没看错人。”
柳溪明竖起大拇指。柳宗凯心里一动,但还是不甘心地问:
“明天要去办结婚证的事,是你说出去的吧?”
“是爸爸你自己说出去又传到他那里。”
“你不要把功劳算到我头上,我可没有那么好。”
“爸爸你前几天在街上遇到鲁校长,请他当证婚人。鲁校长到师大参加培训,散步时遇到高梧桐,于是他昨晚连夜赶下来,从外婆家找到这里又找到山里,最后在独木桥那里找到我们。如果没有那座独木桥……”
柳宗凯拍拍脑袋,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看来都是老爸一手造成,怪不得老妹。”
“没有那座独木桥又怎么样?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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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缘分在一起,他那种无赖厚脸皮,抓着根稻草也要游过来。”
柳溪月不好意思地笑笑。
“爸爸,对不起。”
“正大光明的事,你对不起什么?——你妈说的。”
杨岚芝摸摸柳溪月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人世间许多事,真是说不清。”
“看来我不得不有个死皮赖脸的妹夫了。老妹,你太幸运了,对妹夫一见钟情,妹夫也是死心塌地喜欢你。什么时候请他来家里见见?”
“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当然是老爸你说了算。”
“明天到果园去,我再看看。没有我同意,不准跨进家门半步。”
“知道了,爸爸。”
“老妹,你好久没这么乖顺了。”
柳溪月站起来,揪了揪柳溪明的耳朵。
“听见没有,不准老是说我。”
“妹夫啊,我好同情你。”
第二天十点左右,柳宗凯全家开车到了果园里。
高梧桐和赵磐石正坐在平房院子里闲聊,见柳宗凯等走进院子,连忙站了起来。柳溪月眼里含笑看了一眼高梧桐,对赵磐石笑道:
“赵老师好!这是我爸爸妈妈和哥哥柳溪明。”
柳溪月边说边指指柳宗凯、杨岚芝和柳溪明,又指指赵磐石道:
“这是我们班主任赵老师。”
柳宗凯双手握住赵磐石的手热情地晃了晃。
“赵老师,你早就该来玩玩了。麻烦了你三年,太感谢了。”
“没什么,柳溪月很乖很努力,虽然也让人操心,但我没操什么心。”
“赵老师很直爽,谢谢你。”杨岚芝笑道。
柳溪月看看高梧桐又看看柳宗凯和杨岚芝,拉拉杨岚芝的袖子。
“妈,他就是高梧桐。”
柳宗凯目光似剑地盯着高梧桐。高梧桐窘迫地笑笑,避开柳宗凯的目光。柳溪月走到高梧桐身边,帮他拉拉衣领,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说话呀,这是我爸我妈。”
“伯父伯母好。”
“你好。”
“你还认得我吗?”柳宗凯冷冷道。
“昨天还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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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实习那年敬过您一杯酒。”
“我真不该喝那杯酒。”
“爸爸,”柳溪月笑嘻嘻道,“你已经喝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们坐下喝茶,我去储藏室看看,等会儿再去躺菜地。”
“妈,我帮你煮饭,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拿手菜。”
“今天就免了,陪着赵老师说说话,他难得来一次。”
院子里有张圆石桌,柳宗凯、柳溪明、赵磐石、高梧桐、兰陵美和孟撼山围桌而坐。柳溪月和高梧桐相视几许,高梧桐站起来跟着她走。刚走出几步,柳溪月突然停住,对高梧桐调皮地笑笑,低头看了一眼鞋子。
高梧桐笑笑,蹲下帮她把散开的鞋带系好,拍了拍她的小腿,站起来相视一笑。柳宗凯一瞥看见,心里五味杂陈。
柳溪月上小学之前,鞋带散了总喜欢找柳宗凯帮忙,斜着身子使劲抬起小脚,眉开眼笑,像得到什么奖励,有时还故意把鞋带弄散,像玩游戏似的。柳宗凯知道她的小把戏,却总是装出奇怪的样子帮她系好,刮刮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