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步,杨青越脸色愈加泛白,寸步难行,最终身倒一侧。
林奇及时扶过杨青越,将其缓缓放地,原来是刚才关盖之时,杨青越不小心被一只怪兔咬破了手,伤口处,牙印之深,周遭一圈乌黑一片,流血不止。与此同时,杨年锦闻得密室传来动静,喊着林奇一起将杨青越扶到暗角一处躲藏起来。
杨青越脸色惨白,气息越来越微弱,咬伤之处连带整只手臂由开始的淤青渐呈暗红。杨年锦心急火燎,决心只身前往一探声响,万一来者是洞穴之人,向他求点解药也比干藏在这儿等哥哥闭目了好。
“林奇,你帮我好生看着哥哥,我去去就回。”
杨年锦刚准备动身,就被林奇扯着衣角拉了回来。
“眼下杨大人不见好转,我再把你弄丢,等他醒来不见你,我该如何?你留在这儿藏好了,等着我,我很快回来。”
说罢,迈着身子,轻盈离去。
林奇顺着声响,躲在墙角看见一个黑衣人正鬼鬼祟祟朝着方向走来,眼看黑衣人即将临面,林奇身手矫健,三两下便将其扣押身前。
“何人?”
黑衣人听得声色,轻柔开口。
“林奇,你怎么来了?”
林奇放开身前黑衣人,只见她将面纱摘下,姿容显现,果不其然正是文玉本人。
林奇长话短说,急忙将文玉带回杨青越一处。
杨年锦见到文玉一刻,又惊又喜,来不及寒暄,坦言险境。
文玉给杨青越诊了会儿脉,神色略显紧张,难得见她愁眉容颜,杨年锦抬了抬声。
“文玉姐,我哥他…怎么样了?”
文玉没有回声,解开杨青越衣带,一双玉手探进杨青越领口,随即将其脖颈处的魂玉取了下来。
“你们二人将他扶起随我来。”
杨年锦搀着杨青越一路自省:本是我们来救文玉姐,现下,竟是让文玉姐反救于水火之中的我们。也不知她自己一行路上都发生了什么。未来嫂子啊,我哥的命就交由你手上了!你一定要救活他啊,守活寡是极为不善的。
文玉将他们带入一间密屋中,杨青越躺在榻上,命若悬丝。
杨年锦、林奇不做声响,静静守在一侧看着文玉的一举一动。
文玉先后取来白纱,针灸用具及一盆清水。
没一会儿的功夫,杨青越左臂膀处便立了九针。文玉拿出魂玉将其放入木盆,顿时水花一圈圈泛泛而开,紧接着又咬破指腹往里注入血滴,清水一变浑浊,最后将杨青越伤口一处的整只臂膀浸入其中。
盏茶功夫过去,杨青越淤血渐渐散尽,臂膀暗红之色也慢慢恢复常态,气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最怪哉之事,这越发浑浊的血水竟慢慢澄清起来,直至透明到可以清晰可见盆底魂玉泛着的绿紫光泽。
待文玉为杨青越包扎好伤口后,他也逐渐恢复意识,微微张眼,疑惑不解面向榻旁的文玉,用微弱的声音发问着。
“文?文玉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玉示意杨年锦、林奇一同坐下后,娓娓道来。
“此处是个死人穴,我们来到这儿,全是一场精心设计好的阴谋。那日边郊我们所救之人,并非红芷,此人不过是做了张,易容幻化成红芷的模样引我们上钩罢了。”
说到此时,文玉起身走到一扇木门面前,推开门后十来具女子尸首横七竖八躺了出来,其中就有红芷。
“真正的红芷,早就死在这儿了。我们自是以为在四处搜寻吴院元凶,万没想到,凶手心机深不可测,竟先入为主,早就做好鱼饵静等我们上钩。什么散财贪官,全是虚头,假红芷才是这半喜半丧之事真正的始作俑者。”
杨青越打断文玉,追问道:“此番作为,有何目的?”
“吴院旧案新事一并现世,各方神人隐客皆一一重现江湖。方才大家也看到了它的神奇功效。”
四人将眼光齐齐打向水盆,文玉语重心长接着说来。
“魂玉便是他们的目的。”
杨年锦挽起文玉的手臂,从上到下将她的身子细细打量了一番。
“文玉姐,你不见的这段时日可否有受什么伤?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去了哪儿?又是如何到此地来的?”
“此地不宜久留,待杨大人恢复些身子,我们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