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当初待嫁之日,曾那么关心过她;谢谢,甘愿服侍她。即使你已不是当初的你,她也不是当初的她了,就此别过。
童府。
童华盈捧着那一半锁和坠子哭得死去活来,未央只是淡淡地看着手上的耳坠,缓缓合上了掌心,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房府。
“菲娣,怎么了?”房桦继看了眼出现在面前的菲娣。
“一封信。”菲娣递上一个信封。
“从何处来?”房桦继扫了一眼,问。
“吉祥楼。”听到这三个字,房桦继顿住了,愣了一会儿才接来看。
过了一会儿,他合上信纸,站起:“准备一下,我去跟孤颖说。”
“大人,属下有些担心。”菲娣犹豫片刻,道。
房桦继冷笑:“放心,我绝不会让孤颖离开我,绝对不会。”
菲娣的心颤了颤,应了下来。
她的背后,是房桦继眼中浓浓的坚定和信心。
很快,行程便安排好了。先让林星缓几日,再动身去吉祥楼。
一为躲糟心情,二为躲童家的人,三为……躲曾经发生的不愉快的事,四为,躲那难以愈合的巨大伤疤。
“江姑娘。”吉祥楼已提前接到消息等候。
“久违。”林星微欠身。
“姑娘客气了。”琴先向前扶住林星。
“心悦。”林星指了指怀中的长知,将她交给书。
长知根据书的介绍,嘴甜地叫了一串。
林星发现了人群中的一个熟悉的人,迎上去道:“赵大,令母可好?”
“劳姑娘挂心,家母身体好多了,也能帮几位姑娘择择菜什么的。”赵大脸上的感激显而易见,他看了看房桦继,见不是上次的男子,不觉满腹狐疑。
林星笑笑,当着众人的面解开面纱。
画忍住欲出的眼泪,道:“当初姑娘答应会好好的,怎的食言了?”
棋见此情景,连忙打圆场:“得知姑娘回来,我们准备了一大桌饭菜,请随我上楼。”
林星重新系好面纱,应了一声。
一顿饭,林星嘴角一直噙着笑,而饭后,她去了以前住的卧房。
当年你口口声声喊的“夫人”,现如今终将离去了。昔日相伴一生的承诺,又有谁还在等?忽地想起当初他赠她的金丝凤衣,现如今,应该还在宫里吧。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只是朱颜改。
“咚咚”敲门声响起,赵大走了进来,看见林星讶异的目光,赵大解释道:“房公子和那位菲姑娘已送去歇息了,心悦小主正在与几位姑娘玩耍,琴姑娘已经吩咐下去了,楼下照常营业。”
“好,我知道了。”林星点头。
“还有……”赵大深吸了一口气,问,“我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林星的脸色僵硬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可以。”
赵大似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急忙挽救些什么:“我知道我不该问这种问题打探姑娘的隐私……”
“没关系,我很乐意回答。”林星是个不愿让别人为难的人,她想了想,开口,“我只是跟他闹了点脾气,现在是让双方都冷静冷静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真的没事。”
这种谎话,是说给别人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赵大看着眼前的女子,想起了当初她在自己面前坚强骄傲的样子,好像什么事都难不倒她。
现如今,她褪去了昔日的骄傲,当初眉眼间的执着也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无助和忍受。
他突然搞不清一些东西,比如哪个才是真正的她,比如他该如何抉择。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了也不好。
“我说完了,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林星的目光定在他身上,眼中浮出久违的冷静。
“是。”赵大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林星揉揉微痛的眉心,该死,她一向知道自己要什么,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可是现在,她竟然乱了,不知该干些什么才好,她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而活,只为那些虚无缥缈的记忆?
那些似乎温存的深情?
她过得越来越行尸走肉了,心中越清明,脑海中似有什么就绷得越紧,越来越紧……
直到有一天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直到有一天,她不知会发生些什么。
“房公子。”画端着茶水走进来,房桦继也停止了与菲娣的交谈。
菲娣看着画弯腰递水,脸上的红晕再明显不过了,心中某处的执念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她猛地别过头去,不忍看房桦继唇角浮起的淡淡的笑容。
画看见房桦继的笑容,她自己也不禁很高兴,娇羞道:“若是茶凉,我再给您重泡一壶?”
房桦继不动声色地示意菲娣出去,然后温和地笑道:“不用了,画姑娘。”
“房公子不必客气,反倒让妾不好意思了。妾本姓希,后冠画名。”画只觉房桦继的笑如春风拂面,让人倍感亲切。
“别公子公子的叫,叫桦继就好。你不介意我唤你小希吧?”房桦继的目光落在画的脸上,久久未曾离开过。
画的脸庞顿时滚烫起来:“妾何幸,得桦继之宠?”
房桦继用充满爱怜的目光看着画道:“小希,到我身边来。”
“啊?”画似觉不妥,但又按奈不住性子走过去。
房桦继招招手示意她低头,将一条项链为她系上,道:“女子家不佩些饰品岂不白费这倾国倾城的貌?”
画明显感觉到房桦继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