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你还是来了。”略显嫉妒的声音,华贵的马车将荒地一分为二。
林星斜斜地躺在榻上,薄凉如水的声音传出:“怎么能不来呢?”
“林星,我想你的心里一定不好过吧,这一年来可是我陪着君明。”韩凤甜美的声音含着尖锐。
“是以什么身份呢?”琴还未说话,林星扬起手制止她,自己答道。
“难道,你就还是皇后吗?”韩凤自以为抓到把柄,得意地笑。
林星没有言语。
韩凤以为她怕了,接着道:“在他最困难无助的时候,在他最春风得意的时候,都是我陪着他。这三年来,你的影子呢?别以为现在回来能改变什么。”
“只为说这些?”林星红唇微启,欲打断她的话。
“听不下去了?我偏要说!”韩凤的面容因兴奋而扭曲,“你听好了!你认为你跟我比有什么优势?”
“没有名分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话?”琴忍不住怒斥。
“名分?呵,容貌、学识、了解程度你认为你比得过我?既然你问我就告诉你,你认为这一年来我和君明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说出来我自己都不信。我好心地告诉你,女人对于男人来说,还是在身边的好。临幸这种事,都四年了,林星,四年了。”韩凤的傲气丝毫没有减退,“就像你认为,君明会相信你与房会长的清白之身吗?”
“林星你知道吗?爱这种东西不重要,对于皇宫里的女人来说,怀有孩子才是王牌,你根本连竞争王牌的资格都没有。”韩凤似是不过瘾,一再强调。
“林星,我爱君明,君明也爱我,你就不能成全我们吗?”
“林星,你还没学会爱他,你就放心交给我,我去帮你好好爱他。”
“林星,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为什么不放了他?饶了自己?他根本不爱你。”
“林星,让爱化成灰,这就是你的目的吗?让对的人去爱他吧,放手!”
“林星,我不想跟你动手,别逼我。”韩凤见久久没有回音,便道:“好,那我就陪你打一场?全体战斗准备!”
这时,一声响亮的哨声传出高台,一众密密麻麻的人现身:“参见倾世夫人。”
林星终于冷冷开口:“请便。”
韩凤被气得绿了脸,一边示意进攻,一边独自一人冲向林星的高台:“林星,我要杀了你!”
林星缓缓合眼,泪无声流下,她不想承认韩凤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她心上划了一道大口子,血汨汨地流着,看不到尽头。
“我说过什么?别哭。”一丝责怪,几缕爱怜,更多的,是心疼和恼怒。
“君明,唤我一声娘子可好?”
君明扶着倒在血泊中的林星,韩凤冲过来那一刻,林星制止了任何形式的保护。
“君明,这次不关你的事,只是我和她的胜负。”韩凤嘴硬地给自己壮胆。
“韩凤,朕的女人你也敢动,吃了豹子胆了是吧?”目光冷到极至,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过怀里女子的脸颊。
周围气温瞬间下降,可终究中心男子的怀抱一如当初温暖。
“君明,就算我不动手她也会动手杀我的……”韩凤努力澄清些什么。
“你碰了她。”不含一丝波澜的语调,“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我一忍再忍,韩凤,欠你哥哥的,我早就还清了,希望你有点自知之明。”君明欲搂住林星走,被林星推开,林星身子一软倒在了榻上,她别过脸:“君明,我的骄傲总在你面前瓦解,我不想杀她的。”
“我知道。”君明伸手与她十指紧扣,“别拒绝我,你伤得很重。”
“死不了。”林星轻勾唇,“回去吧,别担心我。”
君明认真看着她,似想找出些从前的影子。
林星吃力地勾住他的脖子:“君明,别让我害怕。”
君明合眼,喉咙有些干:“好。”
韩凤见他们旁若无人地“亲密”,心里很恼火,她倾尽全力吼道:“好,我走,我走得远远的!”说完,就跳上了高台,娇喝:“回去!”
林星看着君明转身的背影,心有点疼,一抽一抽地疼,但直到他离开,林星再没多说什么。
“夫人,你没事吧?”棋和书上了高台,为林星包扎。
高台缓缓移动,书不禁埋怨道:“夫人,你这是何苦呢?”
何苦呢?
林星的眸子闪了闪,是因为不敢信吧。
三年了,仍然不敢信他,怕受到第四次伤害。
面上冰凉的泪,胸口犹痛的疤,耳边犹存阴冷的呼唤,林星自嘲地笑笑。
“吱呀”门开了,房桦继看着门口满衣沾血的林星,皱了下眉,托住林星。
林星摇摇摆摆地站住:“血还没干,求你,帮我把我身上的衣服洗干净。”
见他顿时冷下来的眸子,林星紧紧抓着房桦继的袖口:“求你。”
而房桦继则甩开她的手:“你怎么不让你的好属下帮你?孤颖,你要我说多少遍,不可能了!”
林星吃痛地伏在地上,伤口的血很快更凶地流了出来。
琴、棋、书仿佛铁了心不帮她,虽然担心但似乎一定想让她忘记。
“带娘亲回去!”一声娇喝响起,是长知。
琴、棋、书没有动。
长知小小的脸上盛满了恼怒,她用真气托起自己,挥袖甩了琴一个巴掌:“没有听见我说话吗?把娘亲载回去!”
棋伸手欲抱住她,被长知躲开:“敢违背本少主的话了是吗?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