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打人啊?偷了钱你还打人?不是看你是个女的,我早一拳过去了。!”那中年男人显然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站了出来,抓住了陈冬梅的手,训斥道,“不要动,你还想跑!”
陈冬梅委屈的眼泪流了出来,带着哭腔说,“我没有偷钱!这是我自己的钱!我从银行拿出来的钱!”
这时,就有热心群众打电话报警了,也有去叫保安的,更多的人对陈冬梅指指点点。
“这姑娘也是想钱想疯了,干违法犯罪的事情。”
“看着挺纯朴一姑娘,居然是小偷!”
……
面对围观群众的指指点点,陈冬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了,猛地挣扎开那中年男子的手,愤怒地将环保袋里的现金都倒了出来。好几扎崭新的软民币被倒在地上,足足有五万块钱。
陈冬梅刚刚从银行取了钱出来,这些钱就是家里的日常开销,因为贺军要买点礼物拜访公司领导,所以她多取了一些。
她愤怒地看着短发售货员,她知道根源在她身上,陈冬梅指着地上的钱,愤怒地说:“这钱是我从银行取出的!还有小票!你们谁说我是偷的站出来!拿出证据来!”
陈冬梅这么一大喊,围观的群众愣了一下。那中年男子接过那小票看了眼,顿时疑惑地看着陈冬梅,“真的是你的钱?”
此时,那短发售货员心里也开始乱了,挣扎着爬起来,跳着脚指着陈冬梅,“一定是她抢的!你们看她这种款式的人像有那么多钱的人吗!再说,她还不让我报警!肯定有猫腻!”
这时,已经有些明白事理的群众反应过来了,这售货员话很奇怪啊,难道穿得朴素点就不能有钱了吗?都是顾客,心里是很清楚一些势利眼的售货员狗眼看人低的。
不过售货员的后面一句话,却是又让大家怀疑起来。是啊,既然是清白的,为什么害怕人家报警呢?
陈冬梅现在却反而冷静,从口袋里取出银行卡,那张银行卡里是家里的全部存款,足足有二十五万。
她纯朴,乡土气息浓重,但是不代表她软弱让人欺凌。
她猛地把银行卡扔在那堆现金上面,指着售货员冷冷地说道:“你狗眼看人低,我一定会告你诽谤我!”说着她扫了围观的人一眼,“你们谁敢说我的钱是偷抢的?不分青红皂白!有本事的站出来把我的钱和银行卡都拿走!我保证报警告你抢劫!”
掷地有声的话语之后,围观的群众就安静了下来。情况基本清楚了,如果是偷抢的,恐怕人家早就跑了,还会站在这里跟你理论。这么想着,目光就落在了那售货员脸上。
那中年男子就问了,“小姐,你怀疑她偷钱,有什么证据吗,你看到了还是听别人说的?”
“我,我,她看着就不像有钱人。”短发售货员越说是越底气不足。
这是什么理由?看着不像有钱人就是小偷了吗?
顿时,围观群众的火力瞬间转移到了短发售货员身上,各种七嘴八舌的谴责。陈冬梅顿时鼻子一酸,又哭了。那种被冤枉的委屈得到了伸张之后的情绪令人难过。
此时,围观群众里走出一个人来,却是宋建高。
宋建高也正好在这边办事,路过的时候看见了这件事情。他准备站出来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想着要看看陈冬梅怎样处理这个事情,所以一直暗暗看着,只要情况持续恶化,他就会站来。
陈冬梅的处理方式让他很意外,他没想到,农村出身的陈冬梅,居然会用这样一种方式来处理。看着地上那堆钱和银行卡,宋建高颇为震撼。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张卡正是老板让他交给贺军的银行卡,里面有三十万,是老板给贺军预支的薪水。
没想到,陈冬梅居然用这种很偏激的方法处理这个事情,并且一出手就扭转了局面。
走到陈冬梅面前,宋建高喊了一声,“嫂子。”
又气又委屈的陈冬梅定睛一看,意外而惊喜地说,“宋秘书,你,你怎么在这里。”
宋建高指了指那段的商场办公区,说,“我过来办点事情,正好路过这里。嫂子,你没事吧。”
“没,没事。”陈冬梅急忙抹掉泪水,说了一句,“就那个女的说我的钱是偷的。这些钱都是麦哥给贺军预支的工资,宋秘书你是知道的。”
“嗯。嫂子,不用担心,我已经给商场领导打了电话,会要求他们关门整改的。”宋建高说。
这句话一出,短发售货员一下子愣住了,一身冷汗就出来了。关门整改!若是这样,首先自己的工作就保不住,并且还会被罚钱。她顿时急了。
陈冬梅不再和宋建高说什么,本来就是想过来买点衣服那么简单的事情,遇上个神经病售货员,改成现在这样,泥人也有三分火气。
她走到短发售货员跟前,盯着她,短发售货员还梗着脖子和陈冬梅对视,突然,陈冬梅扬手就甩过去一巴掌,一下子给短发售货员扇得晕乎乎的了。
“狗眼看人低!”
陈冬梅呸了一口,蹲下去把钱和银行卡捡起来,宋建高帮着她捡起来。朝围观的群众挥了挥手,“都散了吧,别看了。”
没热闹看了,人慢慢散去,宋建高陪着陈冬梅离开,不忘回头看了眼还坐在地上呆呆的短发售货员,再看向陈冬梅的眼神,就明显有了变化。看样子,陈冬梅绝不是软弱可欺的人,有魄力!
“嫂子,我送你回去吧。”宋建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