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贺军双臂一撑起,挣扎起来,有些狼狈不堪地坐在那里,抹着自己的嘴巴,怔怔地看着戴月。
戴月落落大方地坐起来,也不整理身上掉了一半的吊带,就让半边胸露着,笑吟吟地看着贺军,柔声问:“怎么了?”
“你,你。”贺军指着戴月,却是除了你你你,什么也说不出来。
戴月慢慢站起来,然后缓缓地扯下另一根吊带,露出黑色的文胸。她虽然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但是身材保持得很好,而且比二十多岁的女人有股蜜桃熟透的味道,更加的诱惑人。
大量酒精刺激下的贺军,看着慢慢走过来的戴月,完全乱了,怔怔的,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但是身体的直接反应却是无法控制的。
戴月慢慢地欺近他,张开双腿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脑袋,慢慢地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贺军顿时感到一阵窒息,魅惑的味道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线,他浑身都在颤抖,心里有股强烈的冲动反客为主任由原始力量去肆意纵横!
“我好喜欢你……”戴月如催眠似的,在贺军的耳边吐着热气。
说着,就动手去脱贺军的衣服。
当戴月把上衣脱到了一半的时候,贺军脑袋猛地一炸,彻底回过了神来!他一把推开戴月,戴月惊呼一声倒在沙发上。贺军看也不看她一眼,飞快地整理好衣服,夺门而出!
戴月看着贺军消失的背影,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来,自语了一句:“小样儿,你逃不过老娘的五指山。”
却说贺军狂奔出远帆酒店,他没有去开车,而是顺着走到了海边,摇摇晃晃的在石凳上坐下,他使劲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拿出烟来点了一根抽了几口,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这才望着对面军港的光亮,开始发呆。
自己怎么会那样呢,明知道戴月那婆娘有意勾引自己,自己怎么还喝那么多酒?
心里对陈冬梅的愧疚一阵比一阵重,自责一阵比一阵重。海风吹拂下,他的意识慢慢清醒过来。幸好没有进一步的行为,否则……
就这么想想,贺军都不寒而栗。
从穷困的小县城到南港,这才几天?贺军自责不已,他越想越多,难道真的是夫妻能共患难共不了富贵?为什么自己当时心里居然隐约有些期待,甚至隐约觉得刺激?
“啪!”
贺军使劲儿地给了自己一巴掌,脑袋一阵晕厥之后,是更急清醒冷静的思维。他苦苦一笑,又点了一根烟,长长地抽了一口,也许,一切都是酒精惹的祸。
回家吧,回家洗洗睡了,今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当他站起来的时候,才猛地想起——还没有结账,说好了今晚他请客的。
一想到戴月可能还在那里,贺军就打死也不想回去了,叹了口气,打了个车回家。
戴月买了单走出来,看见贺军的车还在那里,但是人却不在,她走出酒店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也无奈地打了个车离开。她倒是有耐心得很,这种事情不能一蹴而就,要慢慢的一步步地来,否则极有可能会吓破贺军。
显然,贺军还想不到,戴月居然花了那么多心思来追他这么一个有妇之夫。在这一点上,不久之后,他会赫然发现,自己和老队长的遭遇,竟是如此的相像。
但是,他没有一个像夫人那般强势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