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咖啡馆,张中华却是没有离开巅峰广场,而是来到了上面的一处茶馆,视线非常的好,消费自然的不低。
贺军已经在那等了很长时间。
进了包厢坐下,张中华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谈妥了。”
贺军一听,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苦笑着说,“这个女人,实在是太难缠了。老张,说实话,我是真应对不了他。”
说着,他端起茶杯,“以茶代酒,非常感激。”
和贺军碰了一下茶杯,张中华饮了些茶,说道,“但是她同时表示说,想靠自己的能力升职。”
“什么意思?”贺军一下子心就又提了上来。
张中华笑了笑,说,“别紧张,我看她的意思,的确是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会再骚-扰你。戴月这个女人,事业上面,还是有些性格的。”
摇头叹了口气,贺军说,“我现在是真有点惊弓之鸟了。事情搞成现在这样,有苦难言。”
“怎么,还是很僵?”张中华问。
点点头,贺军说,“冬梅的性格我很清楚。怪就怪我给她造成的误会太深了,无法解释。”
“但你也不能否认,你和戴月之间,的确有些说不清楚,起码。
贺军默认,目光望出去,缓缓说道,“老张,钱这种东西真的是把双刃剑,我也太高估了自己的自控能力。这方面,我不如冬梅。以前两个人挣两三千块的时候,生活比较苦,也算不得苦吧,起码在我们那温饱没问题。时常感觉到累,但感情非常的好。我想着,这生活质量上去了,一切会更加顺利。”
摇摇头,他说,“没想到,结果反而是相反,闹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咱们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个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张中华沉声说,“深层次的原因是眼界高了,品味挑剔了。比如说,你没钱的时候,不会想着去买台车,有了钱,你自然会有买车的想法。钱多了,你就想着换一台更好的车。道理是一样的。甚至可以说,男女都一样。区别就在于,有的人自控能力差一些,问题就来了。你就是典型的这样一个例子。”
“老贺,我比你虚长几岁,在这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时间比较道,“虽然我只见过冬梅几次,但是我看得出,她是一个很好的人。说句夸张的,你的老婆,是现在很多男人找老婆的标准,你倒好,还嫌弃上了。当然,我也能理解你这些变化。不过,只要意识到了问题,一切都不晚。”
贺军认真地点头,“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偏了,现在想想,我居然嫌弃她穿着太土。这人啊,真的是……”
他不知道该如何给自己一个什么样的形容词。
“老张,现在的问题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挽回冬梅。她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一个月内,办理离婚手续。”贺军苦恼地说。
张中华一时半会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方面的事情,旁人的确是不好出什么意见建议的。他只能沉默着。
忽然,张中华想到了什么,他说道,“也许,你应该去找一下大老板。”
贺军犹豫了一下,眼睛慢慢地亮起来,但随即又暗淡下去,“算了吧,队长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
“你以为你的事情大老板不知道吗?”张中华摇头笑道。
贺军愣住了,“他知道?”
“我感觉他应该是知道的。”张中华说,“大老板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了解,你觉得他会不会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他没有跟你聊过这件事情。”
认真地想了想,贺军缓缓点头,“的确有这样的可能。冬梅很敬重队长和嫂子,也许,队长和嫂子出面,应该有所帮助。”
“嗯,不过,你必须得先找大老板谈,然后才能请老板娘出面和冬梅谈。”张中华说。
“我明白。”贺军缓缓点头,当即说道,“那我一分钟也是等不下去了,我马上去找队长。老贺,辛苦你了。”
“去吧,你别管了,我再坐一会儿,一会儿我再买单。”
贺军也不扭捏,飞快离去。
几乎同时,陈冬梅有些失神地从海军医院里走出来。她手里拿着一份检查报告单,方才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恭喜你怀孕了,各方面都挺健康的,安心养胎。”
在她下定决心要跟贺军离婚的时候,怀孕了。天意弄人吗?
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一时之间,陈冬梅迷茫了,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她无法接受一个背叛了自己的男人,同样也无法接受孩子没了父亲。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虽然当时遭到了强行之后及时吃了紧急避孕药,但是她同样担心会有意外。如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贺军的……那么,她和贺军现在的局面就会被改变,要被道德唾弃的,是她,而不是贺军。
只是,如果孩子不是贺军,她就有更充分的理由和贺军离婚了。
肚子里的快三个月了,陈冬梅没有想过要打掉,压根没那个念头。她要做的,是在离婚与否上面做决定。显然,短时间之内,她无法有一个决定。
对她来说,这一切,太难了。
宋建高随同李麦返回了市区,在街边下了车,林冲开车送李麦回去了,宋建高正准备打个车回家去,扫眼的时候,却是看见有些失魂落魄的陈冬梅正在沿着人行道表情呆滞地走着。
惊讶了一下,宋建高大步走过去。没想到,他走到了陈冬梅身边,陈冬梅都没有什么反应。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