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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王踏入呼儿街北面最末尾的渔家酒馆,掀开藏青色门帘,不过可容下四五桌的小地儿,此时,寂廖得空无一人。
卫王拣了最里间靠近后厨的小方桌,盘膝而坐。
姗姗而来的伙计热情的招待:“客人,今儿个想喝点什么?”一边说着,一边从肩头取下一方白色布条,粗粗擦拭着桌面上的水渍。
不待卫王出声,那伙计又是一句言语:“本店麻雀虽小,却盛名在外,有许多人客人慕名而来。”
小伙计一脸荣嫣,卫王闻言只是浅笑,未做多言。
“客人知道四风楼吗?”
“曾有耳闻。”卫王聊赖的接过话茬,目光扫过闻风不动的布帘,掠过空荡荡的大堂,视线停留在那拾街而上转角木楼,狭窄的吊脚木梯,陈旧斑驳,似乎有些摇摇欲坠的危险气息。
“四风楼的红尘醉可是天下闻名,但比起本店的相思泪,不过云泥之别。”小伙计瘪瘪嘴,一脸嫌弃。
“那就上一壶贵店的招牌吧。”
卫王挥挥手,打发掉了聒噪的伙计。
“伙计,给煨两盅最烈的烧刀子,爷,今儿个要喝个痛快。”
藏青色的门帘晃荡荡的在门口飘来飘去,一哧溜进来三条汉子。
卫王询声望去,与领头的人正好打了一个照面。
那人身长八尺,赤着胳膊,挂了一副褂子,褂子的布料泛起黄色的渍迹,看样子有些年头,下身的裤脚刚盖过小腿肚子,左脚底的草鞋帮子有一根已经断裂。
他身后的两人,显然比他的装扮要细致些,起码衣服鞋袜整齐合身,没有显得不伦不类。
三人齐齐瞟了一眼厅堂上唯一的客人,只随意挑了门口的大团桌坐下。
跑堂的伙计快速的奔向前去:“卓爷,今儿收工的有些迟吧。”
“矁矁,这天色已近亥时。”
“一说起这个,爷,就来气。”被唤卓爷的男子,拍拍桌子,一脸怒气,其余两人,皆是同样的表情。
“怎讲?”想来这三人是店里的常客,和小伙计攀谈开来。
“今日物料司来了一批关外的裘货,整整三个车队,我三人甚是好奇,买家是何等手笔,入夏了还屯放冬日里的俏货。”
“爷当时心里想着,这么多货物,今儿个可能多进些银子。”
“承想,万鸿满不知从何地另找了一批人,三五下把货腾了个干净。”
“哥儿三,连角都没挨着。”
“卓爷我上前理论,呵,万鸿满那个王八蛋仗着自己是臭芝麻官,上来对爷三辟头盖脸一顿臭骂。”
“不就是一个统料文书嘛?他也不想想,要不是哥儿几个给他撑起,他能安安稳稳在物料司呆上五年?”
“爷,我们等着他求我的那天。”卓爷气愤难当,另两人在一旁附喝着。
“万长史平日里看着挺和气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伙计挠挠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三人想了想,接着道“万鸿满这厮,前两年对我哥儿三是不错,这两年走狗屎运搭上那个新近尚书府的什么劳什么子管家,变得有些捉摸不透。”
“似有意无意间对我等有些防备。”
“舒三儿,这话说得正确。”卓爷给另两人倒满酒,赞同的拍打舒三儿的肩膀。
小伙计摆着一张写满疑虑的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舒三儿略有不满,拍打不伙计的头说道:“小子,我们三人平时五大老粗的,从不会乱想。”
“只是今儿透着几分怪异,我三人不服气,趁午间无人,悄悄溜入仓库。”
“你猜怎么着,我们可是大有发现。”
三人神色窃喜,眼中带着炫耀之色。
“什么发现?”小伙计被勾起了兴致,挤到舒三儿身边刨根问底。
三人对了一下眼色,没人开口。
“卓爷信不过我?”小伙计有一脸受伤的表情。
“看来在三位爷心里,小石头还够不上朋友的称谓。算了,也不过勾起了兴致,话听一半,心里有些痒痒,不说也罢。”
小伙计作势要走,被舒三儿拉了回来。
“这事,你得保密。”
“想我小石头什么时候是个嘴碎的人,你尽管说,保证不会传到第五人口中。”
四人倒底有所忌讳,声音渐小。
卫王依稀听见火石、硫磺等字眼。
李灌越听越心惊,朝廷明文禁止私藏禁物,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走私贩卖?
今日既然碰上这事儿,定叫朱北查个清楚。
四个人叽咕了半天,小石头终于想起自己的职责,“三位爷,累了一天,先喝口水滋润着,小的去给各位盛酒来。”
小伙计放下手中的茶壶,呼呼拉拉的窜到里间的厨房,半刻不到,手里便多了一个托盘。先行到了卫王桌前,“客人久等了,这是你的酒,厨房另配了两盘小店独有的酱汁牛肉和酥皮花生,您请慢用。”
卫王点点头,饶有兴趣的低下头闻了闻伙计口中的美酒,一种与众不同的香气从壶口窜出,似药香又似花香,钻入口鼻,灵光咋现,仿佛置身于茫茫天地间,唯孤独一人,白雪皑皑,一株幽花冥冥,怅然泪目,相思无尽。
果然配得上相思泪这个名号,不知道饮上两口会是何等滋味。
李灌怅然一笑,今夜着实不是喝酒的良辰,他遗憾的放下酒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