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角,寻思着自己这几天,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为何没遇到过一件好事。

她只是心情烦躁了,想上山里去看看,顺便采一些桃浆,好让娘拿去卖——去年尝过甜头之后,她就唠叨了许久,因为家里忙,就一直没有同意。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忙完了,有些收尾的可以交给爹了,她就想着要赚银子了。

只是,眼前的状况让她眉头紧皱,快要仰头咆哮了。

刚才,她在一个处地方看到了黄花菜,过去采摘的时候,脚腕不知道被什么狠狠的抓住了,吓的她尖叫了一声,死命的踢着,然后……一个受伤的人被她踢昏过去了,而自己的脚还被人家紧紧的拽着,怎么都挪动不了。

试了好久之后,燕林放弃挣扎了。她低头看着紧紧抓着自己脚腕的黝黑大手,瞥了一眼自己手里握着的刀子,心里涌上一阵恶念:砍了自己的脚,还不如剁了人家的手,免得疼的是自己,不是吗?

手腕转动了一下,正在想着怎么解放自己的脚的时候,原本被自己踢昏过去的人猛的动了一下,可能是感受到了燕莲发出的杀气,把一直沉浸在危险边缘,对杀气特别敏感的人一感觉到,就会充满警惕的。

感觉到人家要醒来了,燕莲飞快的把自己带来挖桃浆的刀子藏在背后的背篓里,免得被人家看到,有话说不清。

很快的,人家睁开了双眼,虽然无神,却不难看出人家的双眼里隐藏的杀气,就算从未看到过杀人的人,燕莲也感觉到他浑身的血腥味道。

这个男人,复杂啊!

“你是谁?”冷冽的语气里,有浓浓的警惕跟防范。

“这句话,该是我问你才对,”燕莲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呛声道:“你在我家的后山抓住我的脚,我倒想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该死的,醒来后,手劲更大,自己的脚都快麻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人家根本没有放开她的脚的意思。

“古泉村,”挑眉,低头望着躺在草丛里拼命喘气又死死抓着自己脚的男人,燕莲无语的拍着自己的额头,半蹲下身子,见他警惕的一动,就苦笑道:“你又不想杀我,就麻烦把手松松,否则,等到你流血过多了,死的不能再死之后,我的脚就残废了!”她可不想当跛子,那太难看了。

“你不怕我?”对上眼前充满无奈的双眸,梅以鸿有些错愕的问道。

他知道,自己从小跟在父亲身边,第一次动手杀人的时候,才八岁,如今,征战沙场的他,不知道杀了多少的人,就连孩子看到他,都会被他身上的血腥味吓哭,更别说知道他身份的人了。

往往只要他一个眼神,就能让那些大家前进吓的尿裤子,所以这会儿发觉自己的戾气在人家的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就觉得疑惑了。

她是真的不怕呢,还是漠视,不知道呢?

见他的手慢慢的松开了自己麻木的脚腕后,她才翻个白眼不雅的道:“我为什么要怕你,跟你又没血海深仇。”露个眼神就怕,这个世上,她怕的人多了,因为有太多狐假虎威的人了。

“……,”梅以鸿第一次踢到铁板了,有人不买他的账。

“喂,我说,你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这里又没有路,难道,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跟自己一样,穿越了?

“……,”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脸上,没有眨动一下。

好吧,比眼神,燕莲表示,她输了。“你要保持神秘,我没意见,但我想问问,你是想让我救你呢,还是让我漠视一切,径自转身呢?”虽然人家身上的杀气比较浓,但是,她可以保证,在她有预防的情况下,他想抓住自己,那是不可能的。

这个男人的身上肯定受了重伤,所以才会躺在草丛里没有动静。

梅以鸿发誓,自己带兵打仗遇到过许多人,却从未遇到过眼前这么古怪的女人。她的头发是盘着的,可是,眼神却很清澈,而且,她不但不怕自己,也不觉得不救她会怎么样,弄的他心里涌出一抹好奇,想探究一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身受重伤,不能被人发现,”意思就是,你可以救,但必须把我藏好了,否则会有麻烦的。

这傲娇的语气,让燕莲差点抓狂了。

自己救他,不是他求的自己吗?可她为什么有种感觉,像是自己在求他似的,心里是糟心糟肺的不好受。

“我更怕你被人发现,死你一个不够,还得连累我全家呢,”要不是遇到了,她才懒得救呢。

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都是废话,空话,她才不在乎呢。

“……,”又一次无语了。梅以鸿发现,在她的面前,自己的强项都成了示弱,心里纠结的快打结了。

“你继续躺会,我一个人,搬不了你,”这大块头,她还真的是有心无力。“我去喊人来,”见他身子一动,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就赶紧出口解释说:“是我爹跟我弟弟,不会有别人的,放心好了!”

既然想救,那就认真的救,自然也要瞒住所有人了。

从未那么佩服过自己的聪明,在自家的后院留了那么一条路,否则,在大伙都在地头转悠的时候把人搬自己家里去,那是找死。

当应翔安跟应文杰,还有方有占三人气喘吁吁的把人搬到屋里的时候,众人都吓呆了,才知道他身上的伤,都是刀伤,被人砍得很恐怖,但好在都不是很深,就是流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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