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教我的。”董星河红着脸,低头嘀咕一句。
李湛瞥一眼满脸通红的人,忍者笑道:“脸红什么?该做的十多年前都做过了。”
“那一样吗?”董星河嫌弃的瞪一眼李湛,快步跑开。
“啊,手好疼。”李湛见人都跑了,顿了顿瞄到自己手上的伤,于是眼珠子微转,朗声道。
果不其然,董星河立马停住,转头看着他,抽着面皮道:“你就是这样将南希骗到手的?”
李湛本以为她会赶紧跑过来看她的手,结果董星河却来了这么一句。他不觉挫败的瞥了瞥嘴,最后委屈道:“从小到大都是女孩子围着我,哪有我去追女孩子的,就连南希都没有这个待遇,你倒好,十多年了,从来就不知见好就收。”
“反正你又不在乎,我又何必要虚与委蛇。”
“谁说我不在乎?我要是不在乎,我干嘛让人血洗刘家?干嘛千里迢迢留着你,舍不得杀你。干嘛十多年都小心翼翼的与你保持距离,生怕你一个不开心就跑了,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突然被表白,董星河觉得有点不真实,愣愣的看着李湛。
李湛背光而立,身影斜过来,刚好盖住了照向董星河的所有阳光。董星河仰着脸,看着那张熟悉却又距离感十足的脸,半晌才说:“陛下,臣妾想要再听一次你刚才的话。”
“咳咳,说话做事讲究的是意境和天时,已经过了,便再也说不出口,或者没机会再说出口。”李湛说着收了望向董星河的目光,然后望向山下。
“你这人怎么这样。”董星河有些不开心的埋怨一句,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挪向李湛身边。
“星河,你就像黑夜里面天空中的那条星河,即便是没有月亮,只要有星星在,我就能找到回家的路。十多年前,我听说你跟克明在一起的那个夜晚,我觉得整个天空的星宿都是暗的。从小到大,包括被夫子罚站,被父皇责骂,我都没有那么难过过。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即便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达到像恋人那样,但却早已越过了朋友的界限。母后跟我说后宫佳丽三千,能让我开怀大笑者唯独你一人。我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她的话,总觉得她可能只是比较喜欢你才会那么说,可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其实早已将自己的心给了出去,只是自己并未察觉。”
“花心鬼。”董星河埋怨一句,拿狗尾巴草戳了戳李湛的脸颊。
“彼此彼此。”李湛笑一声,低头亲了亲身边之人的额头,然后心满意足的叹息一声。
“不行,我可不相信你,你昨天都没有理我,只给柳衡姐姐带话说让我看好帝王录,我绝对不能再被你骗了,绝对不行。”董星河说着退开一段距离,满眼委屈。
“董星河,要算旧账是吧?”
“难道我说错了吗?”
“好,你都跟别人好了,我还是选择原谅了你,你为什么不能原谅我呢?”
“得,既然咱俩这么讨厌彼此的所作所为,还是别在一起了。”
“这可是你说的,”李湛说着腮帮子鼓鼓的,打人的心都有了,“你可千万别后悔。”
“成,又开始端你的帝王架子是吧?妾言轻命贱,活该一直得不到想要的,爱不到想爱的,还一直被人威胁。”
“对不起!”李湛见董星河哭了,心里微疼,伸臂搂了她,低声道歉。
他是曾经的帝王,却给那个他曾经恨之入骨的人道歉,董星河觉得想想都讽刺。
“星河,我知道你会吃醋,会难过,可我真的已经在努力了,努力的想让你开心,想让南希开心。”
“你昨天明明眼里只有南希,你还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早就说过,我心里面有三个人,我必须努力去平衡,努力使你们都不受到伤害。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原因,天底下没有人能容忍自己爱的人还爱别人。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师父说过,我大概是没有将各种情分清楚。”
“那我习,一起成长,一起经历腥风血雨踏上那王座。她于你是亲情,是爱情,是友情。而皇叔,他比你小,性子又弱,所以你想保护他,想给他他想要的任何东西,甚至搭上你的性命你也在所不惜。故他于你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而我只不过是你偶尔路过时候看到的一朵野花,你从来没有见过,所以你好奇,你想靠近,但那仅仅只是好奇。”
“不是的,不是的。”李湛摇了摇头,有些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