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小丫头自从见了传说中的白衣玉面少年郎,眼里哪儿还有别人?
白敏中是个人精,他怎会看不出李洛的那点小心思,但初次见面就这样,似乎有点有损皇家颜面,所以再一次作揖道:“臣白敏中见过公主。”
“左相大人不必多礼,想毕这位就是新晋状元郑颢了?”李洛很快收了刚才□□裸又花痴的目光,端庄又不失大气道。
对于眼前小丫头在懵懂小孩和端庄睿智皇长女之间的无缝切换,郑颢也有些意外。心中暗想,难怪能护的了李漼呢,原来还是个多面人。不过小小年纪就有此气场,普天之下并不多见。所以心中又对她多了几分钦佩之情。
因为皇上要他尽心辅佐李漼,而她又是李漼最强的保护伞。所以那次见过之后他本以为他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搭档。可他怎会知道那小丫头不仅仅只是想做他的搭档。
所以,很快朝中便有传言说皇上有让他做驸马的打算。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婚约,所以便没有当回事情。
怎料那小丫头托人捎信给他说想要见一面。他想可能那丫头受到了流言蜚语的影响,所以见见也好,正好可以安慰安慰她。
“公主殿下,外面的传言臣也听说了,传言终归是传言,还望公主放宽心思,莫要太在意才是。”一见面他便开门见山道。
“本宫若说那些流言是本公主放出去的,郑大人又作何感想呢?”李洛抬手为郑颢倒一杯茶,语调不紧不慢,刚刚好。
郑颢怔了怔,抬眼看着眼前之人,丹凤眼、柳叶眉、悬胆鼻,额头还画了浅浅的鹅黄,整个人妆容精致,一头青丝被挽成惊鹄髻,端中含媚,举手投足之间透着皇女的霸气。
“郑大人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李洛见郑颢愣神于是又问一句,心下觉得郑颢可能还是喜欢她的。
“呃,臣惶恐,不明公主此番作为的意思,莫不是臣在郓王殿下那儿做错了事情若公主生气了?”郑颢这才回神,抬手作揖,恭敬道。
“本宫想要你做本宫的夫婿,关皇兄什么事?”
李洛都说的这样直白了,郑颢想打马虎眼也打不下去了。只能俯首叩地道:“公主殿下,臣已经有了婚约,抱歉。”
“退了!”
“殿下!”
“不要让本宫说第二次。”李洛的语气冷了三分。郑颢这才意识到李洛不是来跟他商量的,只是来通知他的。可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他怎能随意被一个女子左右。
“殿下,恕臣不能答应。”他又说。
“本宫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即便是皇兄也得让着本宫三分。所以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臣很清楚。”
“本宫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还有你父亲当年参与争夺帝王录的事情父皇已经知道了,所以你好好想想,告辞!”李洛“咣当”一声将茶碗扔到了桌子上,热茶溅了他一脸,可他没敢动。
李洛走了之后,郑颢跟家人一商量,决定来一个先斩后奏。可李洛的速度比他更快,他迎亲的花轿被一道圣旨拦在的半路上,而拦他的人正是他最尊敬的左相白敏中。
他拿着圣旨只说了一句:“若想保你心上人的命,就接下这圣旨,跟我回京。”
被人拿心上人的性命做要挟,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白敏中回了京,然后接受了皇帝赐下的那门婚事。可是他与李洛的关系自此便滑入了冰点。只因大婚那夜他说“这辈子,即便是死,你也别想得到臣。李洛,你小小年纪,如此恶毒,真让臣觉得恶心。”
李洛作为圣上最受宠的公主,哪里受过那种气,所以从那之后便很少回府里。平日里李洛都住宫里或者找楚弦,与他见面的时间更是少的可怜,即便是宫中家宴,她坐在他身边的时间也是很有限。
他恨她,怨她。可是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可能从第一眼见她开始他就存了那龌龊的心思,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是被强迫的那一个,所以他不甘心,想赢她一回,结果却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