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
男人问。
沈轻轻犹豫一下,最终决定继续往下讲:“那么多人,包括许天容都在我面前说,如果不是我,你跟许妘笙早就是一对了,我才是第三者……”
她倒是不介意他们以前是不是一对情侣,反正现在这个男人是她的,然而,时不时就有人跳出来指着她的鼻子,说她抢了许妘笙的男人,饶是她再怎么心胸宽阔,也不可能不在意……
尽管,顾祁森曾对自己解释,许妘笙是崔拓的女人,但这个说法,恐怕也是不成立的吧?
想到这儿,沈轻轻的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抢在顾祁森回答问题之前,无比认真出声:“我要听真话,不需要再拿什么她是崔拓的女人这借口来哄我,我不信的!”
“……”
顾祁森深深睨她几眼,大约过了十多秒钟,才说:“之前不告诉你,是觉得她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会对我们的感情构成影响,所以不值得一提。我跟她自小认识,又先后去了特种部队,配合过几次任务。我知道崔拓一直喜欢她,所以从未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哼,不满意!”
沈轻轻鼓着腮帮子,没好气抬手,戳了戳他没受伤的那边肩膀,抗议道。
“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怎么还不满意?”
对于她的反应,顾祁森有些摸不着头脑。
“总之,我就是不满意!”
沈轻轻看样子是真生气了,干脆推开他,气呼呼从沙发上爬起来,理都不理他一下,穿着拖鞋就进了房。
“喂——”
顾祁森彻底风中凌乱。
起身想去追她,却见她“砰”一声,竟把房门给关上了。
这丫头,吃炸药了?
顾祁森暗忖,怎么想,都不知道她这突如其来的气,从何而生。
原本想追进去哄哄她,可刚站起来,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他受的伤还没彻底复原,顿时疼得他眉头拧紧,闷哼了一声。
重新坐回沙发上,他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发现隐隐有血丝冒出来,看样子,是伤口裂开了。
不希望她为自己担心,于是顾祁森旋即起身,走到储物柜前拿出医药箱,悄悄出门去。
沈轻轻回房后,并没有马上往里走,而是站在门边,静静等着他。
结果,一秒钟、两秒钟,甚至两分钟过去了,依然不见男人来敲门,她郁闷地鼓着腮帮子,不作多想又重新开门走出去。
客厅,空无一人。
他到哪去了?
她四下张望了一下,迟迟未见他的身影。
不死心,又绕着家里一圈找了找,结果仍是一样。
哼!
可恶的顾祁森,简直是太过分啦!
惹自己生气就算了,也不来哄哄自己,这么消失得无影无踪,究竟干吗去了?
呜呜,男人啊,真是得到了就不珍惜,好过分……
怀孕的人本来就敏感脆弱,极需要丈夫的关怀照顾,可他倒好,一声不吭就走了,呜呜……
沈轻轻越想越伤心,一气之下,索性回到房间,把房门锁住。
哼哼哼,有本事,你一辈子都不要进来!
……
顾祁森直接提着医药箱,来到楼下蒋京修家。
两年前,环江公寓开盘,他与蒋京修都非常喜欢这个小区的地段与设计风格,所以各买了一套。顾祁森直接就住下了,而蒋京修则是一直住蒋家,直到上个月,才搬过来与他当邻居。
蒋京修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来得及擦干,就被顾祁森催命似的敲门声给逼得立马开了门。
见他手拎着医药箱,胳膊上的绷带染着血,他不禁吓一跳,赶忙让他进屋。
“你怎么搞成这样?上午出院不是还好好的吗?”
蒋京修一脸诧异问。
虽然他今天没去接顾祁森,但也是有打听过他的情况的。
顾祁森将医药箱放下,淡淡开口:“不小心扯到了!”
他说完,抬眸瞥他一眼,“过来帮下忙。”
“好!”
蒋京修立刻上前,帮他把绷带拆下来。
见到伤口,他拧拧眉,“果真裂开了,幸好没感染。”
“嗯……”
顾祁森应一声,任由他帮自己上药,再重新绑绷带。
蒋京修不是医生,动作一点也不娴熟,费了好大劲,才总算完成任务。
对上顾祁森嫌弃的眼神,他无奈摊手:“谁让你不找小四,他专业一些。”
“得了吧,我找他,不到明天,就被轻轻知道了。”
宫天祺那家伙,顾祁森现在对他的信任值为零。
“呵……”
蒋京修不禁轻笑出声,禁不住调侃道,“话说,无缘无故扯到了伤口,该不会是回到家里,热情难耐……”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祁森一记冷光扫射,“你以为谁都是宫小四?”
“他?会说自己很冤!”
蒋京修忍俊不禁。
“他的话,你信一半就好了。”
顾祁森说完,倏地站起身。
怕沈轻轻找不到人,他真是一刻亦不敢多逗留,匆匆拎起医药箱就走了。
蒋京修关上门,踩着优雅的步伐往里走。
这时,卧室的门打开,女孩光着雪白的脚丫子从里边走出来。
“他走了吗?”
她昂起不施粉黛的小脸,语气轻轻柔柔地问。
蒋京修盯着她,“嗯”了一声。
此时,他的头发没未完全干透,几丝隐隐遮挡住他深邃的眼,却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