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雷尔又抱着星辰哄了很久,最终还是将他交还给洛言。
他不动声色,正欲离开,洛言却连忙跟了上去。
她横在费雷尔面前,“我现在很想知道,您对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您接受我了吗?”
洛言问的很诚恳,因为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很重要。
费雷尔不是夜墨的至亲,却胜至亲,如果不能得到他的认可,洛言会遗憾一辈子的。
费雷尔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推着轮椅便想离开,但洛言小小的身子,却宛若松柏般矗立在那,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只是这一次,费雷尔一反常态,对于洛言的‘冲撞’并无怒意,反而很认真的回答了她,“你要问我接不接受你,我只能告诉你,我以前不接受,但现在……接受了,至于接受的理由,并不是因为我有多满意你,而只是因为,你是夜墨认定的人而已。”
“年轻的时候,我习惯性的掌控一切,逼迫夜墨做了很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但他现在也是三十而立的人了,不论是身体还是心智都到了成熟的年纪,我不能再企图操控他,所以我尊重他所做的一切决定。”
“虽然这份尊重来的有些晚,但好在不迟,起码我还能在活着的时候,将这个道理想明白。”
费雷尔一番语重心长。
洛言攥紧了手心,站在原地,心头不知怎的,有些动容。
两人在微凉的月色下,不知不觉间,竟然聊开了。
“夜墨年少时受了很多苦,他在恶劣的环境下成长,多少造成了他性格方面的一些极端,他性格有时虽暴力,但他骨子里,并不那么坏。”
“他讲义气,重感情,认定的感情便会死守,哦,对了,说到这,我倒是想问你一件事。”费雷尔饶有意味的眼神在洛言身上四下打量了一番,随即慢条斯理的问道:“他二十岁那年,曾经告诉过我,他心里有一个挚爱的女孩,叫什么来着?反正不是你的名字。”
洛言接下他的话茬,没什么表情的说道:“简安宁。”
“是,就是这个名字。”费雷尔顿了顿,又问:“怎么,后来他是移情别恋了吗?”
费雷尔觉得自己的这番话有些自相矛盾,但他相信一定是事出有因罢了。
洛言无谓的耸耸肩,“不是移情别恋,只因为他命中注定的女人是我。”
这女人,果然霸气!
费雷尔似乎对洛言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
也只有这样强势霸气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夜墨啊。
洛言在花园里找了一条长椅坐下来,费雷尔的轮椅就在她的对面,两人相对而坐,聊了许久。
洛言从费雷尔口中得知了夜墨的年少过往,而费雷尔也对于洛言所说,夜墨在a市的那段过往,也津津乐道。
夜色渐深。
两人都没有要离去的意思,直到……他们谈论的主人公找了过来。
对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夜墨眼中闪过稍纵即逝的错愕。
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吗?
洛言和费雷尔竟然聊到了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