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以洁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难以维持,她盯着司徒南风问道:“王爷,是这样吗?我还想和小辛再多接触一段时间。”
一直沉着脸的司徒南风终于开了口:“以后小辛在我身边伺候,有木香在你身边足够了。”
“可是……”连以洁第一时间有些着急,她害怕水幺留在司徒南风身边,怕是早晚会揭穿自己,可是眼线司徒南风已经发话,她怕多说反而会让人抓住把柄。
“既然王爷都发话了,我纵然再不舍得,也只能放开你到王爷身边,那么以后王爷的生活起居,便由你替我好好照顾了。”
水幺真想吐她一脸口水,还替她好好照顾?
还真把自己当王府女主人了?
水幺面上却依然带着笑意,说道:“照顾王爷,是我分内之事。”
言下之意,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水幺三番五次言语带刺,让连以洁防不胜防,好几次被噎得毫无招架之力。
虽然在连以洁的心中,一直当原主是蠢货,可却从来没将原主当回事,脸上永远藏不住事,一眼便能看清她心中所有想法。
可今日,却让连以洁大跌眼镜,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慌乱和惊恐。
在水幺那碰了刺,又不能发作,所以连以洁转而将目光看到司徒南风,脸颊之上一片娇羞:“王爷,午时都快过了,午饭已经替你准备好,是以洁亲手为你做的。”
司徒南风的神情有些复杂,却还是淡淡地开口说道:“送到本王房间。”
说完,司徒南风便大步朝府中走去。
连以洁浅浅一笑:“好。”
水幺不再看连以洁,转身就要跟上司徒南风,身后却忽然响起连以洁的声音:“小辛。”
水幺脚步顿住,还没回头,连以洁便已经走到她前方,担忧的问道:“小辛,你怎么了?你今天的态度有些不对。”
“我的态度不对吗?我觉得很好啊。”水幺一副迷茫不解的模样,又说道:“可能是受了乱葬岗的阴气,所以说话显得阴阳怪气了一些吧。”
水幺见连以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伸手拍了拍连以洁的肩:“别那么紧张,我现在还吃不了你。”
水幺说完,也不再给连以洁开口说话的机会,便大步朝着司徒南风追去。
看着水幺离去的背影,连以洁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姑娘,她不过就是一个卑贱的丫鬟,有什么了不起的?没想到她的命竟然那么大,我们明明……”
“好了。”
连以洁立即打断木香的话,压低声音警告道:“别乱说话。”
木香这才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她也是情急之下替姑娘动怒,若是有心人听见了她的话,指不定对姑娘不利。
只是想到刚才水幺的态度,做丫鬟的她都心有不甘。
明明事情已成定局,姑娘便永远是相救司徒南风的人,只要得到司徒南风的信任,想要除掉他轻而易举,那么太子殿下坐上皇位,便指日可待。
可是现在,计划似乎被打乱了。
连以洁和木香找了后院假山无人的角落里,连以洁暴怒的情绪才终于爆发:“到底怎么回事?那个贱人竟然还活着?活着也就算了,她竟然还敢说话带刺,故意在王爷面前让我难堪。”
木香被连以洁凶恶的样子吓得怔了半响才开口说道:“姑娘,你千万别动怒,她不过是仗着王爷现在对她心有所愧,才敢在你面前肆无忌惮的,我相信王爷还是向着你的。”
“向着我?”说到这里,连以洁的情绪更加失控:“可是真正救王爷的人……“她忽然顿了一下,有些后怕地说道:”若是哪天王爷知道……,那……”
木香焦急的快速思考着,说道:“姑娘,你千万别心急,我相信不会有那么一天的。”说到这里,木香将唇瓣凑到连以洁的耳边低语着。
连以洁愤怒的情绪这才缓缓松懈下来,目光逐渐变得恶毒了起来。
突然……,一颗小石子从上方砸在连以洁的脸上,她下意识伸手抚摸自己的脸,又抬眸——却看到水幺坐在假山上休闲的晃着双腿。
“你们俩在密谋什么呢?悄悄mī_mī的躲在这里?”水幺散漫的打了一个哈欠,一副对什么事都无关紧要的模样。
“你……”连以洁一愣:“你怎么在这里?”
“王爷回房间午休了,所以闲来无事到这里来玩一下咯。”
“我们之间的谈话,你都听见了?”连以洁紧张地问着。
水幺耸了耸肩:“你们刚才说什么了?”
连以洁皱了皱眉,没再说什么,而是回忆着刚才她与木香之间的谈话。
连以洁记得自己跟木香并没有谈及任何要对付王爷的话题,也就是骂她贱人,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哦,我想起来了,我刚刚好像有听到贱人,你们骂谁呢?”水幺一副问八卦的样子盯着连以洁。
连以洁气急,可脸上却丝毫没有对水幺的敌意。
倒是木香,再也忍不住,指着水幺喊道:“就是你,你刚才竟然在王爷面前给姑娘难看。”
“我有吗?我哪里给她难看了?我态度那么友好的。”
“你不过就是一个贱婢而已,别以为当日你为保护王爷被刺客所伤,王爷对你心存愧疚,你便可以目中无人,不将姑娘放在眼中,我可告诉你,姑娘日后可是王妃的命。”木香指着水幺颐指气使。
水幺却冷笑:“我是贱婢?那你呢?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