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瞳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名字。
颜珈蓝和简朝。
无论是哪个名字都让她心口莫名地有堵塞感。
萧鹤临跟她说过,颜珈蓝算是较为偏激的一个女孩。
生活环境决定她的生活方式,阮瞳能直白地读出颜珈蓝并不喜欢她这一点。
当初心理治疗结束的时候,颜珈蓝曾经来找过她,试探性地问了很多问题。
但那时候阮瞳的精神状况仍处于恢复期,对一切都是不冷不淡的,很多问题都没有结果。
她们不欢而散。
后来,听说颜珈蓝辗转去了很多地方,最后还是回到了渭城。
阮瞳捉摸不透她到底想做什么,却无原由地觉得她并不存恶意。
如果颜珈蓝真的恨她,依凭她的性格早已经一把刀子跟她拼命了,但是她没有。
颜珈蓝所做的一切,都能让阮瞳觉得背后是有隐情的。
只可惜这个隐情,她毫无头绪。
渐渐地,便化为匪夷所思。
至于简朝
阮瞳那天在科诺万被他绑着眼睛,没有看清楚他到底是长什么样子,一点印象也没有。
倦意翻涌,阮瞳躺在床上,心口无端漾起一种低落空惘的感觉。
这几日她睡眠状态不太好,极其容易疲倦。
就着床边那盏橙黄的小灯,阮瞳渐渐地睡了过去。
夜晚的时针走过两圈,霍祈靖从书房出来的时候阮瞳已经陷入深睡眠。
女孩的睡颜相当恬静乖巧,他不忍打扰。
修长的指尖顺着她侧脸的轮廓微微抚了一下,霍祈靖的轮廓的线条不动声色地柔软下来。
阮瞳就像刚好嵌入他心口的一块宝石,不偏不倚地能填补他最柔软的地方。
分神之间,床边的手机亮起,霍祈靖抬指拿起,眸色却在触及屏幕上的号码时暗了三分。
他关掉了床头的那盏小灯,神色晦暗地离开了卧室。
清晨,阮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
依旧是不友好的梦境,她整个人都有一种浑浑噩噩的感觉,连指尖都微偏沉重。
霍祈靖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
空,而寂寞。
她洗漱之后自己温了杯牛奶,站在院前浅饮了两口,神色未见有缓。
她播了季礼的号码。
既然简朝要见她,那就见一面吧。
不过一个小时,季礼就驱车来了仟郎别墅。
看着阮瞳不太精神的模样,季礼略微有些担心,“瞳宝,这几天是不是没睡好?我跟你说,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要是不注重休息,很容易有眼袋黑眼圈的!”
阮瞳对他的关怀微微一笑,回以沉默,季礼也没有再追问。
到了监狱,季礼已经帮她安排好了,会见室里简朝已经坐在里面。
似乎是等她有一会了。
季礼站在门前,“只有十分钟的时间,不要聊太久,有什么事叫我,我在门外。”
“嗯,”阮瞳点头,“谢谢。”
直到季礼把门关上,简朝才拿起面前的电话。
几天下来,他整个人都显得憔悴不堪。
阮瞳以为他要说什么,徐徐听到他沙哑的嗓音徐徐而来。
“对不起。”他却是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