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晟睿意气风发的看着邢厉的背影,背挺得笔直,却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了,他转回身子,瞬间便是软玉温香满怀。
“公子……”梦玉靠在他身上乖巧的像是一只奶猫,轻轻的用自己的小爪子在他胸前勾着,神色却有些落寞:“公子花这么多钱给梦玉,不心疼吗?只为了梦玉,不值当的……”
“给你花钱,自然是多少也舍得的。”许晟睿将人抱得死紧,在得胜的快乐中沉醉一会儿,立马睁开眼来,眼中有不知名的光在闪:“如今你是实打实的我的人了,还是不愿意跟我回去吗?”
梦玉听了这话娇羞的低下头去,面上却是春色无边,她咬咬下唇凑过去,在许晟睿耳边轻轻舔了一下,道:“如今这样,自然是……公子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了。”
许晟睿听了这话更是按捺不住,手一挥大声道:“备车!”
四娘早就准备好了恭维话,笑眯眯的凑上前去,道:“梦玉可是这些年来我头个这么看重的人,看来真是没让我失望,日后跟着公子,可要好生伺候着。”
两人早就没了闲心思理她的客套话,似是黏在一起般的上车朝着许晟睿的别院去了。
四娘闲闲扇着团扇,刚才那副激动神色仿佛是一层面具,撕下来便能丢掉。她左右环顾一番,叫来婢女吩咐她们来将房间打扫好,自己便转身出去照顾别的客人了。
这是春梦阁最上等的客房之一,只有头牌的姑娘才有资格在这里接客,基本上是头牌一人一间,照这样看来,这间房得空闲好长时间了。
不过,能让当朝长公主的驸马在成亲前夜赎下春梦阁头牌,这房间真应该大肆宣传一番才对。
这个消息虽然这几天还不会在京都爆炸开来,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能引爆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等到公诸于世的时候,相信足以将整个皇室炸个奄奄一息。
七月二十六。
大烨当朝嫡长公主若凌公主出嫁之日。
不管是宫中还是丞相府,又或者说是整个京都,都为了这场婚礼早早的忙碌起来,天还未亮便有人看到宫人用红色绢布装饰宫门口到丞相府的街道,只这些布置绢布的便有几十甚至上百人,足可见皇室或丞相府对这场婚礼的重视。
一个是皇室嫡长公主,一个是未来的丞相,就算是平头百姓也都知道这场婚礼对于大烨活在权力巅峰的人是多么重要,就算是不清楚的人,皇室和相府也要借由这场婚礼让他们的深切的认识到。
京都的百姓在七月二十六这日好像都有了空闲,街头巷尾站满了早早出来占位置等着看热闹的人,盛况简直称得上是万人空巷,与十一天前的沈步月的婚礼完全不一样。
时至正午,太阳火辣辣的悬在天上灼烤着大地,不少人耐不住酷暑,却还是强撑着不肯走,这等盛况怕是日后三十年再难找了。
街上已经赴丞相府贺喜,各种装饰精美的马车轰隆隆跑过街面,没过一辆就能引起人群中的一阵讨论。
一阵不算凉爽的风从街中央吹起,带起几缕沙尘,街上一时间静了不少,似乎在享受着难得的凉意,却不知道是谁轻声喊了一句:“是长乐公主府的马车!”
讨论声瞬间从四面八方潮水般包裹过来。
“长乐公主!”
“还有齐王!”
楚云深胯下一匹白马,从街面上悠然而过,虽然阳光耀眼,但他脸上还是带着和善的笑容,一袭为了赴宴的浅粉色长袍更是将他衬的玉树临风,这样挺拔的少年郎,纵然知道他已经成亲,还是有不少少女的轻呼声交杂起来,形成特殊的讨论声。
他的身后跟着一辆马车,此刻无风,轿帘不动,没人看的请里面是谁,可不少人都已经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这位姿色上乘让齐王一见倾心的长乐公主。可天不遂人意,马车渐渐行到拐弯处,也无一丝风搅扰那轿帘,这条长街的人渐渐露出失望神色,却不期然看到楚云深忽然勒马回头,哒哒的马蹄声轻快的敲在青石路面上,最终在不远处的轿子旁边停了下来。
楚云深在马上弯腰,朝着轿内道:“天气炎热,公主可还好?”
轿帘轻微的动了动,侍女将轿帘轻轻撩了开,沈步月画了精致妆容的脸从轿帘后露出来,轿内闷热,她脸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但仍是美得动人。
她抬手用帕子擦了擦额头,冲楚云深笑道:“我还好。倒是王爷在外晒着,更要当心。”
楚云深面上露出心疼神色,左右看了看,略大声道:“公主莫要在轿中闷着了,不如与我一同骑马前去,我命人准备了面纱斗笠。”
沈步月面上痴傻神色略微收敛,眼中已经满是疑问,似乎在问楚云深要做什么。毕竟他们今早出门的时候,楚云深可从未说过有此一招,她压住轿帘也只是不想让太多人看到她面貌而已。
“公主今日这样精心打扮,只给丞相府的几个人看,岂不是可惜?我又好不容易与公主一同出来一次,若不能在一起走,岂不是更加可惜?”
……好吧这理由竟然没什么好反驳的余地。
沈步月沉了脸色没有说话,但已经手脚麻利的与白萱白雪一起收拾起妆容,楚云深勒马走一小步,停在轿门跟前,甫一下马,一袭粉色轻纱的沈步月便从轿中钻了出来,一张略有汗意的脸在日光下明晃晃的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
人群中立马响起阵阵惊呼。沈步月似有心躲闪,在楚云深怀中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