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为予他们那部份已经拍摄好,第二天,剧组去镇上租的花店,拍木头和小v。
秋期很早就被村民劳作的声音吵醒了,睁眼看到丘为予脑袋还缩在被窝里,秋期腾空了大半边的身子凑近丘为予那床,用脚踢踢他:“哎,可以醒醒了。”
丘为予扭了扭身子,继续睡。秋期下床拿出了dv,对着丘为予:“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丘为予拿起枕头压住了脑袋,睡意朦胧地说:“起床不可以一下子起,要慢慢起。”
“还要慢慢起!就你最讲究,起床!”秋期一手握着dv,一手拍在了丘为予屁股上。
丘为予惊得一下子弹起来,坐直了身,眼神迷茫地问:“妈,要迟到了吗?”
“咯咯咯……”秋期乐坏了,在床沿边坐下来,对着丘为予唱:“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线,我就跑,轰的一声学校就没了。学校炸毁了,老师炸死了,校长说,好好好,你被评为三好学生了。”
这么一唱倒把丘为予唱醒了,他向后一倒,眼睛一闭:“臭崽子,唱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看就不是个好学生。”
秋期又一巴掌拍在丘为予屁股上:“快起吧,木头他们拍mv去了,我们也去玩玩儿。”
丘为予窝在被子里没啥兴致:“不去了,不想去,你去玩吧。”
秋期放下dv,对着丘为予比了个“鄙视”的手势,猛一拉,把丘为予的被子拽到地上,“咯咯”笑着逃走了。
丘为予无奈地捞起被子,团成一团抱在怀里发呆。他隐约有种错觉,自己昨天亲了秋期,湿润柔软的触感到现在都觉得很真实。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竟做起了这样的春梦。
这一天,丘为予神思恍惚地做了许多错事,不是洗衣服时直接把内裤倒马桶里冲走了,就是烧个水把空壶烧冒烟了,到后来,丘为予索性什么也不做了,就坐在门口看着村民来来往往。
临近傍晚,拍摄结束,秋期跟着剧组一起回来了,一回房间倒头就睡,问他什么也都恹恹地不肯多说,晚饭的时候也是摇着头说不饿。
丘为予看秋期不愿意说发生了什么事,就到木头和小w房间询问。木头也不清楚:“秋期去的时候还挺开心呀,还和我们说大哥你早上不肯起床的笑话。后来我们拍mv去了,他就坐在旁边玩手机,等中午放饭的时候,秋期就有点不太对劲,话也不说了,一个人坐那儿发呆,午饭也没吃。”
“那他今天一天都没吃啥?”
“应该是吧。”
“你怎么不叫他吃点?随便什么都好啊!”
看着丘为予有点生气了,木头挠挠头,面露难色:“叫了呀,可他就是说不吃。”
“他说不吃就真让他不吃了?你们不会劝劝吗?小w你和秋儿不是同学吗?就看着他不吃饭饿着?”
“他是个大人了,饿啊饱的,自己有数,这怎么劝。”小w低低地说。
小w这么一说,丘为予也觉得自己的态度过分了。想想小w说得也对,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他歉疚地拍拍小w的肩,走了。
窝着一肚子的气,丘为予跑去镇上买吃的。村民们都歇得早,没有什么夜生活,路面上、小食店的店门都已紧闭。丘为予只好厚着脸皮,到村民家里去要了一碗粥,一碟酱瓜。
再回到房间,秋期还是那样半死不活地趴着,也不知睡没睡着。丘为予叫他:“秋儿,起来吃点粥再睡。”
“不吃。”声音闷闷的。
“吃点儿吧,趁热,跟你说这酱瓜可好吃了,刚在路上我忍不住就拈了两条吃了。来,快起来。”
“不吃。”
丘为予火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掼:“你爱吃不吃,身体是你自己的。”说完不理秋期,自顾自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桌上一碗白粥已经黏成一团,水分也没了,酱瓜也是干瘪得没了形,可怜巴巴地躺在碟子里。丘为予把粥和酱瓜全都掺进了垃圾桶里。
早饭秋期仍然没吃。早饭后,大家收拾收拾就要回去了。
大巴开往高铁站的路上,大家都在补回笼觉,秋期套着卫衣上的帽子,也闭着眼睛。丘为予看着他抿得紧紧的唇角,知道他没有睡着。
他也不去理会他,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乡间小路,心里郁郁的。
直到上了动车,无聊拿了手机看微博,丘为予总算明白了秋期反常的原因。
有人在微博上黑秋期,言之凿凿地说他的脸做过微整,并放出了好多秋期早些年玩乐队的时候,非常朋克另类的装束,网上一片哗然,以前否定秋期颜值的言论又一次喧嚣,许多粉丝开始脱粉。
丘为予顿时愤怒了,更令他愤怒的是,这位万能的无所不知的博主,是房博。
丘为予看着秋期的侧脸,平日里总是弯弯的眼角嘴角,现在都耷拉着,浑身上下一丝活力都没有。他知道秋期心里对别人给他的评价看得尤其重,上次攻击他长相不好的事,前前后后牵扯了好久,现在好不容易寻回了自信,又被房博搅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丘为予恨得攥紧了拳头。
他拿着手机,走到厕所,锁了门,就给房博打电话。“嘟嘟”响了几下,房博接了电话。
“有事吗?”
“……”一肚子要质问的话翻腾在心里,一时间,丘为予竟不知怎么开口。这个和他一起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