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姐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今天她约上了剧里的几个主要演员碰个面,准备让他们熟悉一下,也顺便拍一组宣传照。
第一个到的是丘为予。来了仍是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略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之后就坐在一边玩起了手机。
o姐看着他,不禁又想起约他面试的那天。
当丘为予走进办公室的时候,o姐小小地震动了一下。和照片里差别也太大了。
他不仅个子高,肩膀还宽厚,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很有力量。
五官俊秀,但凝神看过来的视线却凌厉疏离,带着洞悉世事的精明,真不像是一个23岁的男孩子该有的神情,可偏偏这样的矛盾糅合在他身上,让人印象深刻。
o姐不由暗赞了秋期的好眼光。
说明了想法和邀约,o姐等着丘为予的答复。
沉默良久,丘为予开口了:“我想我可能不适合……”
“我觉得你应该再好好考虑。没学过表演没关系,我们剧里有老师。**剧你也不用太有顾虑,毕竟你这角色是更能展现你男子气的。还有……”
o姐盯着他,笃定地说,“想想片酬,不低啊。据我所知,你做模特几年也赚不来啊!”
丘为予不说话了,想着催了几次的房钱,他还是点了头……
此刻,o姐看着坐着的丘为予,愈发对自己这剧充满了信心。这两块“璞玉”都不错,打磨打磨,肯定会大放异彩。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o姐,我来晚了。”秋期一进屋,就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打着招呼。
“喏,丘为予已经到了,你去和他打个招呼。”
秋期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雀跃和期待,他紧走几步到里屋。丘为予也已闻声站了起来,见秋期朝他伸出了手,也礼貌地伸手握了一握,只觉入手一团冰凉。
“你好,怎么称呼?”秋期笑容可掬。
“丘为予。”轻柔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秋期打量他的眼神一滞,像被丘为予眼中的精光震慑住了,无端地觉得自己低矮了下去。
“你好,丘……丘为予。我是於秋期。”
下午的宣传照就在小弄里拍摄,景都已布好了,等着几个演员换服装。秋期换了一件白色的长羽绒服,倒是衬得他越发的唇红齿白,干净极了。
他正和也已经换好衣服的小w笑闹着。小w拉过一边拘谨呆站的木头,向秋期挤挤眼睛:“这是我‘那位’,你叫他木头好了。好看不?”
秋期觉得o姐真是人才,她上哪儿去找的这两人,真是个个都养眼,小w萌,木头俊,俩人站一起就是风景啊!
三个人正说得热闹,丘为予也换好衣服出来了。秋期看他一身黑,又添了不少硬朗之气。
丘为予手插口袋,似是漫不经心地随意看着,摇摇晃晃间离他们三人近了。他不开口说话,也没有眼神示意。小w和木头也停下了话头。
一时间,空气冷了下来。秋期摸摸鼻梁,心里寻思着:这哥们儿才应该叫木头呢!
总这么尬着也不好啊。秋期“咯咯”笑着,一把拉过丘为予,和他并排而站,朝小w、木头得意地扬眉说道:“怎么样?我们俩搭不搭?”
丘为予垂眼看着搭在自己肩头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白净。他知道秋期是在给自己解围。是个温暖的男孩子。
场务递过来一串冰糖葫芦,山楂红艳,糖衣剔透。秋期举起来,“咔咔”就咬下来两颗。
场务傻眼了:“哎,小祖宗,这是道具,你怎么就吃上了!”又递过来一串,“记住了,这不能吃。”
丘为予看着秋期嘴角还粘着的零星糖衣碎渣,在冬日的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他忽然觉得沉郁的心情明朗了起来。
的要求下,他们两人像木偶似的被摆弄着。十一月的北京,寒意凛冽,不多久,秋期就被冻得鼻尖通红。丘为予起得早,攒了一肚子起床气,早饭也没心情吃。又被折腾了这半天,心里不禁烦躁了。
j哥又喊上了:“小丘啊,你背上秋期,我们来拍几张。”
丘为予面无表情地半蹲下身。秋期搓搓通红的手,攀住丘为予的肩膀往上跃。可能是冻僵的手脚使不上力,也或许是刚认识,不好意思挂在人家脖子上,秋期刚攀上去,就刺溜溜滑了下来。几次三番之后,丘为予失了耐心,没打一声招呼,猛地把秋期往背上一纵,站直了身子,就大步向前走去。
秋期只觉胸口肚腹都被那一纵,给颠散了。隐隐的腹痛绞得他不禁叫唤了一声:“哎,放我下来,顶到我胃了,我要吐了。”
丘为予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向前走着。o姐看不下去了,拽住了丘为予:“快放他下来,他难受,你没听见?”丘为予松开手,秋期滑了下来,脚一软,蹲伏在了地上。
o姐叫了丘为予去一旁谈话。秋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看架势,o姐应该是在数落丘为予。秋期揉着翻腾的胃腹,不禁有些沮丧:“这孙子……”他觉得丘为予不喜欢自己,从小到大没吃过瘪的秋期,在这块大木头前第一次尝到了被冷眼相待的滋味。他恹恹地转眼看向丘为予。
他低着头,垂着眼,逆光中不知他脸上什么表情。看着他的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地面,秋期倏忽间觉得他在这个剧组是孤独的。他不像自己,和小w他们本就是旧识,也不像自己,自来熟地在剧组里嘻嘻哈哈。他对谁都是点到为止的客气,可眼里全是防备。只比自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