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当然不会说,他是在想金子是不是就藏在养心殿,如果真是那他可就失望了,没了一笔横财。
“养心殿?“
曹化淳摇头道,“殿下,养心殿是匠人作坊,怎么可能有金子呢,金子也在藏金洞放着呢,奴婢曾经进去见过。“
曹化淳有一点没好意思说,养心之所以成为了匠人作坊,是因为熹宗的原因。
熹宗是杰出的木匠,别的皇帝上朝他下车间。据说他坐的椅子,睡的床全是自个儿做的。
他的手艺高到什么程度,他自己做一屏风。告诉太监,拿到前门外边给我卖了,一万两银子,不许还价。
你当然不能说是皇上做的了,一万两银子,不许还价。
很快,这太监就把一万两银票给拿回来了。就说他这个做工之精湛,值这价。
熹宗一高兴就把乾清宫旁边的养心殿当了他做木工的车间,并很有自信的讲,他要凭着木工手艺赚百万两银子。
据说熹宗真的凭着木匠手艺赚了不少银子,而且数字是远远大于一百万两银子,魏忠贤隔三差五的就会给他送来几万银子的销售款。
“没在就好,没在就好!“朱慈烺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相信戴笠说养心殿地窖有金两百万两的话不会错,因为当时国民党可是把整个故宫都搬空了,戴笠肯定看过记载有金子的书籍。
朱慈烺判断,里面的金子极有可能是永乐大帝朱棣藏的,迁都顺天府可就是他决定的,迁都时候他肯定会把应天府皇宫藏金搬空运来这里。
没过一会黄道周来了,朱慈烺正好要找他,让宫女给他上了茶之后,朱慈烺又和曹化淳去左书房商量了一下崇祯皇帝让他彻查内廷宦官贪腐的事情。
“太子殿下,奴婢有事不太确定,皇上让奴婢彻查内廷是不是雷声大雨点小,他是不愿意看到内廷不稳的?“
朱慈烺皱了下眉头,这曹化淳心眼过于多了,或者说他是真怕了崇祯反复无常的性格,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自己斟酌,而不是拽上自己。
自己杀了褚先章之后迟迟没有继续追击高时明一党成员,也可能是这个原因让曹化淳犹豫了。
可自己虽然没有动高层的宦官,但这次借着出宫之名,他明里暗里的还是把高时明一党人员送出去了不少。
还有崇祯这道本该惊天动地的谕旨并不是公开的,可曹化淳还没有开始行动,皇城的宦官们就听到了风声。
一干人等吓得魂飞魄散,连夜从被窝里滚将出来,跑到乾清宫前排好队----官小的在前,官大的压轴。
他们预备挨个撞死在大殿前柱上,逼迫崇祯停止彻查宦官集团。
这次崇祯耳根子没有向以往那样软,也没有用直接砍杀大臣们的那种强硬手段。
崇祯还是决定继续配合朱慈烺演好这场戏,筹集银两,填充内库。
“父皇意思很明显了,再查内廷就只能查现在各衙门的掌事大太监和在外的监理太监。
可这些人一是关乎皇城稳定,一是关乎地方与军队的耳目,哪一个出了问题父皇都会不高兴,所以你是查也不对,不查也不对是吧?“
“太子说得对,奴婢就是拿不定主意,所以才向太子“
朱慈烺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还是决定保他这一次,“宫内的那些大太监们你就不要管了,这事本宫会做好。
至于外面的监管太监本宫建议是不查,但你要明码开价,就叫清廉银,只要上交了银子就是清廉的人。“
明朝的太监不仅监军还监理着全国十三省两府,权利极大,人员庞大。
要是轻易动了他们,那么大明就会更加动荡了,甚至会破坏了朱慈烺的计划,在没有绝对自保能力之前,朱慈烺不会随便乱动驻外太监。
这些在外的太监都有内廷的御马监管理,现在的御马监掌印太监已经成了高起潜,所以对付这帮人要慢不能要快。
曹化淳跪地叩拜道,“奴婢感谢太子,不然奴婢就要愁死了!“
其实曹化淳心里跟明镜一样,这方法只要一实行,逼迫的不是在外的太监们,而是百姓,因为买单的人最后还是落到百姓的手上。
朱慈烺冷笑一声,也不让他起来,也不问话,就坐在软椅上耗时间。
竟然耍心眼让自己给他背锅,那狗奴才也要有觉悟才可以,自己可不是傻子。
曹化淳现在跪的很少了,膝盖上的棉垫早就不用,没过一会就疼痛难忍。
他知道太子是要惩罚他,不会开口让他起来,就嘿嘿笑着自己站了起来。
“太子,刚才奴婢都糊涂了,高兴的事情忘了跟你说。“
曹化淳见朱慈烺虽然没问,却也没有斥责他,心里就有数了,转到案桌后站在他的身侧小声说道,“成立兵工监衙门的事情奴婢筹备的差不多了,下辖兵服局、兵工局、火药局、冶炼局四局。“
“上茶!“
朱慈烺让伺候的内监给他上了一杯茶后又问道,“那兵仗局怎么没了?“
事情办对了,曹化淳的一颗心也彻底放进了肚子里,咧嘴笑道,“兵服局、冶炼局是新增的,兵工局就是原来的兵仗局,火药局就是内城西南角的王恭厂。“
“曹公公你辛苦了!“转瞬间朱慈烺就换上了一副和颜悦色的样貌,曹化淳还是极有本事的人。
“兵工局奴婢准备分成两部,一部是原有的兵仗局专门生产刀箭,一部是钦天监汤若望的铸炮厂,专门用来生产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