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楠摘下帽子:“你不是跟他们说,我是你同党么?怎么连同党都不认识呢?”
纪楠的笑容在阿四看来格外刺眼,她很想穿过栏杆,去撕裂纪楠那张伪善的嘴脸,她冷哼了一声:“不就是有个好主子么,还不是一条狗,哪天她不喜欢你了,还是会把你一脚踹开。”
“是吗,我看恐怕是没有那天了,不过我倒是看到了眼前的一条哈巴狗,苟延残喘着,是不是很想死?如果你现在求我,说不定我还会帮你。”
阿四没想到这种话会从一向出,眼前的纪楠完全就像是另外一个人。
“害怕了?其实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你害我挨打了,你知道吗?所以,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是被他们虐打成什么样子了而已。”
“小田他们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么!”阿四一直以为自己这样两面三刀的人不多,可是没想到,纪楠就是一个隐藏地很深的人,跟纪楠的演技比起来,阿四绝对是业余的。
“我是怎样的人啊?我人那么好,你连累他们也被打,我可是救他们出来的人,你觉得,他们会信任谁?”纪楠笑了,“如果当初你不是想要学我讨好钱总管,这些事,也不会出了。”
“你跟我说的这些话,你就不怕我告诉他们?”阿四威胁道。
“告诉谁?审问官吗?可是当初审问我的那个官员。已经被皇上处死了你知道么,而且死相很惨,最重要的是。你已经诬陷过我一次了,你再跟他们说,有谁会信你?哦,对了,云妃,云妃会信你吗?”纪楠摸着下巴,作思考状。
阿四一脸的怖惧。纪楠是怎么知道云妃的!
“你肯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云妃的。人让我猜猜,一开始,你只是想诬陷我,然后替自己洗清罪名。但是后来,有人联系了你,告诉你,诬陷我的话,他们就会解救你,是吧?你也是想了很久才猜到是云妃的。”
阿四没有说话,纪楠说得一点错都没有,她太惊讶了,惊讶到都忘记要否认了。
“你不说话。就说明我猜对了。”纪楠只是把自己当成云妃,想象自己会怎么做而已,但是纪楠可以保证。如果是她来做这件事,一定会做得比云妃周密千百倍。
“呸!你就只是想从我这边套话而已!”阿四朝着纪暗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
“不不不,你一点利用价值都没了,就在我被皇上救出去的时候,你就彻底被人抛弃了,你看。现在还有谁来看你啊,除了我。”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解救我吗?”阿四期待着自己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只要能够逃出生天,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她拉不下这脸面去求纪楠,她对纪楠从一开始的嫉妒,已经变成了怨毒。
“当然不是,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只是来看看你落魄的样子而已,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放心,你死后,我会烧点纸钱给你的,哦,对了,别指望着把我来看你的这件事当做一个把柄,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说出去,只会让你受更大的苦,不信你可以试试。”
阿四挣扎着,用尽浑身的力气爬到了栏杆旁,伸出手,想要拽住纪楠的腿。
纪楠看准时机,往她身上撒了一把粉末。
“你撒了什么!你个贱人!”阿四惊恐地抖着手。
“没什么,就是会让你感觉快乐的药而已。”纪楠只是撒了一点五石散,这些量顶多也就是让普通人眩晕而已,但是阿四身子太弱,所以这些剂量已经足够让她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了,“算是我对你最后的关照,再见了。”
纪楠跨过她伸在外面的手,她还有另外一个人要去探望,所以没有跟阿四纠缠太久。
纪楠带上太监帽,走到了关押黄宗涧的牢房前,比起阿四,黄宗涧身上的伤就只能算是轻伤了,只是她现在只是在等死而已。
“谁?”黄宗涧听到有人靠近,还以为是齐妃的人,连忙走到纪楠面前,“你是齐妃娘娘派来的吧!她是不是已经想到办法来救我了?什么时候行动啊,啊?”
“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纪楠把帽子往后一推,露出了她的脸,“看来这天牢的待遇不错啊,黄宫女的起色不错啊。”
纪楠叫她黄宫女,是对她的另外一种讽刺。
“哼,是你家主子让你来的吧,是来看我笑话?可是你家主子的毒不是我下的,她找错了人,以后会继续倒霉的。”
“没关系,只要我看着你死就够了。”
纪楠一句话,就把黄宗涧钉在了原地。
“你,你什么意思?”
“还记得御膳房有个黑黑的烧火师傅吗?说吧,你是怎么害死了他,是求助了齐妃吧,然后她出手帮你除掉了他。”纪楠帮助黄宗涧回忆。
“哦,你是说那个家伙啊,你跟他是什么关系?”黄宗涧用一种很猥-琐的目光扫视纪楠,“不会是你老相好吧?那你也选了个太老的家伙了。”
“住口!”纪楠掏出帕子,朝着她抖了几下,“这种话,我劝你还是不要乱说,不然,我会让你死得更惨。”
纪楠话音刚落,黄宗涧就觉得浑身痒,尤其是有伤口的地方,都痒到了肉里,她使劲地挠,但是越挠越痒,“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你这个妖女!”
“没什么,就是让你能好好听我说话的药而已,我再问你,是不是齐妃害死了烧火师傅?”
“谁杀他了,他是自己运气不好,掉进了池塘,怪不得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