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楠没想到萧悯冬竟然会这么跟夏渊笙说,再看夏渊笙,已经是带着敌对的目光望着萧悯冬了,像是在说: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这两个人,就跟他们的名字一样,一个是夏天,一个是冬天,根本就是水火不容。
“可是我不想跟别人赌,我就只想跟她赌。”他指着的是纪楠。
纪楠微微一怔,接着说:“我不会跟你赌的,你要玩,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身为赌-坊老板,难道还能选择不跟客人赌吗?倒是清高,看来你这生意是不想做下去了。”夏渊笙现在知道纪楠在哪里了,已经安心了许多。这么个小小的赌-庄,他随时随地就能把这里给掀了。
萧悯冬听了这话,当即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跟你赌如何?”
夏渊笙不屑道:“你又是什么身份,凭什么跟我赌?”
“我。。。”萧悯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他也知道夏渊笙肯定猜到他是谁了,但是他没有当即揭穿,肯定是因为纪楠在场。
“你不过就是想找人赌而已,谁跟你赌不都一样吗?”纪楠说道。
听到纪楠话语中队萧悯冬的维护,夏渊笙顿时醋意大涨:“我现在是客人,我不想跟谁赌,就不会跟谁赌,怎么,你是不敢跟我赌吗?”
纪楠知道,如果不跟他赌的话,那事情肯定会没完没了,而且这个地方已经被他知道了,哪天他一个不高兴,这个地方说不定就被夷为平地了,所以为了以后考虑。纪楠深吸了口气:“那好吧,你有多少钱,拿出来吧,我跟你赌。”
“我没带钱。”夏渊笙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真的没钱。
“没钱那就请回吧!”
“不过可以赌一点别的东西。”他从腰间解下一块龙纹玉佩,放在了桌上。
“你。。。那你这玉佩是要当多少银子来赌?”纪楠知道这玉佩价值连城,再加上这是龙纹玉佩。寻常百姓。乃至官员都不敢佩戴,能佩戴这玉佩的,只有夏渊笙一人。说白一点,这玉佩拿去典当也不会被收的,因为实在是太贵重了。
“既然我拿出的是玉佩,那你也拿点首饰出来。这样就可以了,我要求的不多。我要你那对玻璃种耳坠。”他的眼睛盯着纪楠空空如也的耳垂,他没在宫里找到那对耳坠,所以肯定是纪楠带走了,可为什么带走了。却偏偏不戴起来呢!她这是什么意思,耍他吗?
“那个。。。”纪楠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垂,有些发烫。“那个不在这里,你如果要的话。下次。。。”可是没有下次了,她自己都觉得说出这句话太不合适了。
“下次什么?”夏渊笙追问。
“没有下次!”萧悯冬代替纪楠回答了,早知道会惹来这样的麻烦,他就不会纵容纪楠做那些事,现在不仅把夏渊笙给引来了,就连纪楠都暴露了,白费了他那么多苦心。
“是吗?可你又是谁,我是在和她说话。”夏渊笙的语气很平静,但是气势却朝着萧悯冬倾倒过来。
“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安婉见到萧悯冬等着夏渊笙,就知道再呆下去会有麻烦,就扯了扯夏渊笙的衣袖,这个小动作,也落入了纪楠眼中。
“等等,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说回去了呢,这次没带啊,那下次给我也行啊,你说是不是?当然了,如果你实在拿不出来,那就只能拿你的人来还了。”夏渊笙很想带纪楠回去,所以才会找了一个这么笨拙的借口。
“她不会跟你赌的,要赌跟我赌!”萧悯冬不能忍受夏渊笙对他的无视,传闻这个皇帝性格乖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看来是真的,他还真没想到,就这样的一个皇帝,竟然还能把封朝治理好。
“好吧,我跟你赌,但是我只是想证明,你未必一定会赢,我也不一定会输。”纪楠说完,就从不远处的架子上取来了骰子跟盅。
“玩了才知道!”夏渊笙不知道纪楠的过去,但是他对自己有自信,赌桌上靠的不仅仅是运气,气势和自信也是极其重要的。
“那就比大小吧,谁摇出来的骰子数目最大,谁就赢,一局定胜负吧!”纪楠扔给他一个盅和三个骰子。
“可以,但是话先说清楚,你输了的话,就跟我回去。”
“不行!”还没等纪楠回答,萧悯冬就已经抢先了。
“我不是在跟你说话。”夏渊笙对于萧悯冬的插嘴很是不满。
“好啊,我同意了,只是输了,你可别生气,”纪楠帅气地把骰子放入盅,然后在空中摇了几个来回,之后用力拍在桌上,“我好了。”
就靠着这么几个寻常的动作,纪楠就摇出了最大的点数,只是她还不急于掀开,等着夏渊笙摇骰子。
大概是因为纪楠的动作太随意了,夏渊笙没放在心上,他也摇了几下,然后对纪楠说:“要不一起开?”
纪楠的嘴角上扬,似乎她已经知道了结果:“好啊。”
两人同时掀开盅盖,三个六!纪楠面前赫然是三个最大的数字,夏渊笙的脸色有些难看,他那边是两个六和一个四,不得不说,他的运气已经是很好的,只是他遇到的是纪楠这个老江湖,所以输掉也是必然的事情。看到这个结果,萧悯冬松了口气,他刚才应该相信纪楠的。
“这个玉佩归你了!”夏渊笙把玉佩扔到纪楠面前。
“不,我不要你的玉佩,我只想让你答应我一个条件。”纪楠把玉佩推了回去。
“什么条件,是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