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渊笙站在吴湾湾面前的时候,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在做梦,接着,她知道这不是做梦。纪楠是神吗?她离开就有了这样的疑问,似乎一切都在纪楠的掌握之中,要是纪楠跟后-宫嫔妃宫斗起来,恐怕所有女人联手都不是纪楠的对手。
夏渊笙看到吴湾湾眼神飘忽,这个女人的胆子还跟以前一样大,跟他说话的时候都敢走神。
“怎么,难道有别的事情比朕还要重要?”
夏渊笙的问话把她拉回了现实,吴湾湾立刻紧张了起来,夏渊笙跟她印象中一样,依旧那么帅气逼人,不,不对,又跟印象中的不一样,他更成熟了,是一个稳重的男人,喜怒不形于色,一双锐利的目光像是要把人看透,看穿。
“不,奴婢不敢。”吴湾湾已经忘记要怎么跟皇帝相处了,纪楠说得没错,皇帝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皇帝了,她现在能想起来的,也就只有纪楠告诉她的冷静。
奴婢?哦,是了,被打入了冷宫,她就不再是吴容华了。
“看来冷宫的日子还挺滋润的,竟然一点都没瘦。”夏渊笙早就把吴湾湾扫视了五六遍了,还以为她在冷宫的日子会很难过,谁知道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肌肤雪白,身材玲珑有致,除了神色憔悴一些,就没什么了。
那当然了,吴湾湾现在也不过十八岁,当初跟皇帝在一起的时候才几岁啊,那个时候根本就没长开好不好!不过吴湾湾对自己的身材也是挺自信的。以后会更好的。
“皇上说笑了,不知道皇上大驾光临冷宫有何贵干?”
刚才太监通报皇上驾到的时候,还真的是把两个在午睡的宫女吓了一条,平时有嫔妃过来已经够难应付的了,这次居然是皇上?!连爬带滚地到了夏渊笙脚边磕头,夏渊笙却不多看她们一眼,任凭她们这么跪着,就连一个问题都不问她们,就如同根本就看到她们一样。
“哦?难道你不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夏渊笙看了一样旁边的石桌,他不想坐下,觉得脏。
“那皇上要喝茶吗?奴婢为您倒。”吴湾湾其实早就知道他是为她而来,但她就是要装糊涂,冷宫里其他两个女人也是跪在夏渊笙脚边,夏渊笙根本就没理睬她们。
“你还有茶?”
“哦,不是茶,是水。”还不是热的。
“你是在跟朕诉苦吗?”他突然笑了,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让她慌了神。
她连忙低下头,守住心神,摇了摇头。
“不请我进去坐坐?”
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人都忍不住一惊。吴湾湾这是苦日子到头了吗?可是皇上是为什么会找来这里?吴湾湾根本就没出过冷宫,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引了皇上过来?
“如果皇上不嫌弃的话。”说完,她撩起左边脸颊旁边的秀发,夹到耳后,有那么一丝妩媚,但同时也露出了她还没好全的脸颊。
夏渊笙派人调查吴湾湾的时候,就知道冯婷来找过吴湾湾的麻烦了,她还不准备跟自己诉苦吗?那他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会跟自己坦白。
刚踏进屋子,他就闻到了一股霉味,这不是哪个物品散发出来的,而是整间屋子的味道,看到床上褪色的床单被褥,他不由地想,这女人住在这里两年了,她难道没有抱怨过吗?她现在风轻云淡的样子难道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不对,这不可能,如果她已经认命了,她就不会设计他们当初相遇的场面,那样的话,他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皇上请用。”她倒了杯水,递给夏渊笙,“这杯子是干净的。”
虽然她这么说,但夏渊笙只是看了一眼,唔了一声,道:“你先放着吧。”
“皇上,这水不烫。”
“朕知道,放着吧。”
在脾气方面,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吴湾湾不由地把眼前这个人跟记忆中的皇帝叠加在了一起。
夏渊笙看了一样椅子,还算是干净,他撩起藏青色绸缎下摆坐了下去,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吧。”
“谢皇上。”
不得不说,夏渊笙的这个后-宫里,能够做到在他面前不矫揉造作的,也就只有吴湾湾一个。其他人给他的感觉,都太腻了,不舒服。
“你知道纪薇这个人吗?”
吴湾湾心头一跳,她怕自己听错了,又反问了一句:“什么?”
“朕问你,你知道纪薇吗?”
确定不是纪楠,她才摇了摇脑袋:“从未听说过此人。”
“哦?那还真是有意思。”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她很可能在说谎,夏渊笙能够容忍别人在他面前撒谎,但那人必须能够圆谎。
“不知皇上的意思是。。。”
“那纪楠你总该认识吧?”夏渊笙印象中的纪楠是个有心计的女人,但是这么个女人居然被吴湾湾给利用了,那岂不是说明吴湾湾更有心计?可是他印象中的吴湾湾不是个工于心计的人。
“如果没有会错意的话,皇上说的应该是司膳坊的宫女,给我送过一次饭,有点印象,不知她做了何事,让皇上记挂了?”吴湾湾真的是替纪楠捏一把冷汗,她居然被夏渊笙给盯住了!如果纪楠完蛋了,那么吴湾湾一样是混不下去了。
“就送过一次饭就舍得替你卖命,你还真是好手段。”他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起来,漫不经心的态度似乎是一点都不在意吴湾湾做过什么。
“皇上。。。。”吴湾湾急了,他知道了一切,但是她不知道纪楠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