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不能自理,直接拿个花绳绑个马尾。
随后跟着翠玉去那所谓的膳房。
亲王府的豪华较之京城下,比在众王侯将府上。
徜徉于府中尤如漫步在山水之间,古木参天,怪石林立,环山衔水,亭台楼榭,廊回路转。建筑布局规整、工艺精良、楼阁交错。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
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
词穷的苏婵儿只能套古人的经典描写,到得膳堂,下巴都快惊掉。原来这些词句真不假,这王府是尽得其用。
膳堂上书几个苍劲的大字:养身之道。
到这,翠玉走人。她是大丫鬟,如果领着苏婵儿进去,那些个厨子必定会讨好苏婵儿。而她要的是……
苏婵儿可不知道翠玉的小心思,摆起笑容,拎起裙角,跨过门槛。新的一天,就要有新的开始,无论昨夜多么悲伤难过。
给自己一个笑容,世界就在手中。
膳堂很大,人员不多。
两个中年男子掌勺,以及几个打下手的丫鬟。
“新来的?还是个格格?”其中一个男人典型的东北大汉,虎背熊腰,笑容到蛮和善。
苏婵儿一个激灵,有了翠玉的前车之鉴,和善这词是万万不能乱用的。“嗯。”低眉顺眼,走哪都吃香。
“哦?这倒是稀奇。”那厨子像发现新大陆般,惹的另一个厨子也是上下打量苏婵儿。
黑线,感情这儿是变相的冷宫,苏婵儿诽腹,面上是不动声色的笑。一个上午,基本上是混熟了。
苏婵儿左一口何大叔,右一口高大叔,哄得两个大壮汉心花怒放的。
午饭时,高大林神秘兮兮的叫过苏婵儿。
“怎么了?高大叔?”莫非是让她先吃?瞧着盘里的佳肴,苏婵儿是口水直流。
“今天让你去服侍王爷用餐。”高大林笑的无比暧昧,这丫头和他还挺有缘的,得好好提拔才是。长相一般,心思挺灵巧的,和王爷交往的达官显贵那么多,应该会有机会的。
苏婵儿张张嘴想拒绝,又怕大叔怀疑,僵硬的点点头。
王爷餐餐都是与来客同座,说来也怪,王府的会客厅是时时高朋满座,进餐当然是大伙凑一块。
这上菜的是王爷那边的小厮,每次又会有膳堂的丫鬟跟着介绍菜肴,倒酒什么的。
这差事可美了,能与人接触,幸运的被看上,下辈子就不愁了。府中的丫鬟常常拿些碎银,贿赂厨子,就盼着这份差事。
高大林好不容易回拒了那些丫鬟,把这份差事给了苏婵儿。可怜苏婵儿是体会不到这份好心,内心还有些埋怨。不管怎么说吧,这菜还得送,苏婵儿跟着群目不斜视的小厮们,前往大厅。
又是另一条道,又是一番不同的风景。
府里种满了桃李梨杏梅树,蓊蓊郁郁,绵延不断。如今正是春光明媚,花开醉人的怒放时节,桃花芬芳,梨花争放,烂漫妖冶,馨香四溢,引得鸟儿蝴蝶争相而来。小道上铺满了花瓣儿,苏婵儿都不忍心下脚。
绕过几个弯,终于得到大厅。
苏婵儿再次被雄伟的建筑给折服,琉璃瓦顶,飞龙长柱,以及各样壁画。
“愣着干什么,快点上前摆膳。”小厮横她一眼,催促道。
恭敬的跑上前去,无奈没看清路,撞了墙。
惹来满大厅的笑声,苏婵儿囧的只差没找地洞钻下去。“四爷,你这丫鬟倒是可爱。”听到调笑声,苏婵儿抬眼瞧上去,呵,美男还真不少。
无污染的环境就是好,美男子也不少。苏婵儿捂着被撞疼的额头,跳过高高的门槛。
“见过王爷。”苏婵儿学着之前翠玉的模样,做了个辑。“上菜吧。”不温不火,听不出半点感情的声音从上座传来。
苏婵儿扯扯嘴角,这男人明明是个暴躁狂,还挺会伪装的。按照高叔教的礼仪,先给王爷倒上酒,苏婵儿尽量压抑着内心,提起白玉酒壶。
王爷边下的男子还没从刚才的笑声中回过头,眼见苏婵儿在旁,笑的乱颤,不小心碰到苏婵儿倒酒的手臂。
苏婵儿及时收住手仍免不了意外,香气四溢的酒液全撒在王爷的一袭黑袍上。
那男子也收了笑,面上呈现恐惧,忽青忽白的。大圆桌上围得另四个外客为这小丫鬟默默祈祷,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后果可想而知。
“看来本王得失陪了。”王爷波澜不惊,无比正常的离席。
就在苏婵儿松口气,众人感到奇怪时,王爷又回过头淡淡道:“跟本王过来。”
苏婵儿战战兢兢的小跑过去,周边人又是抹了一把汗。她她,她……竟敢和四爷并肩走。
王爷皱眉看着并排的苏婵儿,薄唇紧抿,压抑下满腔怒火,一抚袖,跨开大步。
只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大厅一片嘈杂,有胆大者猜测:此女不寻常,恐怕有一腿。
王爷够高,步子也够大,矮他一个头的苏婵儿追的那叫一个辛苦。
前面的一旦突然停下,后面的则是鼻子遭殃。
苏婵儿很不幸,做了后者,鼻子痛的小脸皱一团。
天啊!天啊!今天是诸事不利的凶凶日吗?
苏婵儿感觉捂着鼻子的手有绸液的触感,拿开一看,满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