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儿觉得有凉气从苏婵儿的脊背上传过来,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放心好了,我会和姨母解释的,婵儿你不用担心。”栗盼蕊脸上又恢复了红润,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天渐渐亮了起来,屋内的灯就显得尤为苍白。药童进来吹熄了灯,然后看了看我们关切的说:“几位要在这里用饭吗?”
白秋风看了看苏婵儿,又瞧了瞧栗盼蕊说:“好的。”
真的没有想到竟然在医馆里就这样待了一夜,还好栗盼蕊总算没有生命危险,心里的戚戚然总算平复了许多。
忽然听到门板被人从外面敲得啪啪直响,如果没有急病谁会这么早的就来问医,静静的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屋里瞬间进了一队的人,当他们看到白秋风安好无恙的坐在那里的时候,脸上的神色都是一缓,有领头的家丁站出来说:“公子,我们找了你一晚上,还好没出什么事情。”说完他又用凌厉的眼光扫了苏婵儿一眼,仿佛他们的公子没有回家完全是因为苏婵儿。
“你们都退下,这里没有你们的事。”白秋风开口道,语气虽然不重,但是声音中透着那么一股压倒一切的力量。
听自家的公子这么说,那一小队人也没有再纠缠下去,而是很顺从的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苏婵儿看到有几个胆大的人还不时的回头瞄上几眼。
苏婵儿早就猜出白秋风的来历不简单,可没有想到他的家丁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而且前呼后拥来了这么一堆的人。
“被我家的下人吓到了吗?”白秋风一扫刚才的严肃表情,温润的笑容又浮上了面庞。
“我是在想,是什么样的家世,才雇得起这么多人来保护你。”苏婵儿侧了侧头想了一会儿。
“哈哈哈……”白秋风突然笑了起来:“我在苏姑娘眼里就那么没用,还得用别人来保护吗?再说了,那些下人只是忠于他们的职责而已。”
苏婵儿不想再和白秋风继续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而是看着栗盼蕊想下面该如何面对乌孙府。
医馆里特地为我们备了早饭,苏婵儿看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白秋风在这里的原故,苏婵儿还发现不管是朗中还是药童都对白秋风客气的很。
把粥放凉了以后,苏婵儿拿着汤勺喂到栗盼蕊的嘴里,才喝了两口栗盼蕊就挣扎着要坐起来自己吃,可刚起身就被胸口的伤口给疼得龇牙咧嘴,只好由着苏婵儿喂她。
苏婵儿看着栗盼蕊小猫一样探过头来等苏婵儿喂饭,心头滑过一阵暖流,这就是朋友,从不计较自己的得失,而要尽最大的能力来保护最想保护的人。
由于有伤口在身,栗盼蕊不能吃有油性的食物,只是就着几样小菜喝了一碗粥就嚷嚷着饱了。
看她实在吃不下去,苏婵儿也不再勉强,而是细心的替她擦了嘴角,又掖好被子。
栗盼蕊整个人窝在被子里,调笑着说:“人病了也不错,有这么一个贴心的丫环服侍着,真是值了。”
亏得她这种时候还会开玩笑,前一刻苏婵儿还在担心着栗盼蕊会不会再醒来,醒来后会不会留下什么毛病,现在看她活泼的样子,心早已放下了大半。
白秋风早已在那里坐好了,看到苏婵儿过去,轻声问道:“你的那个朋友栗盼蕊饭吃好了吗?”
苏婵儿点点头,然后又看了白秋风一眼,不确定的说:“你不会是一直坐在这里等着我一起用饭吧!”
“当然是在等你,要知道一个人吃饭真的很没趣。”白秋风脸上绽开一个如春花般温暖的笑容。
对着他这张脸,即使不吃任何东西,人也饱了。
“一夜都没睡,吃点这个。”白秋风把炸成金黄色的鱼块夹了过来。
其实他也是整夜都没合眼,苏婵儿也礼尚往来的给她夹了一只醉虾。轻轻的嚼着嘴里的饭菜,心还是放不下来。
白秋风给了苏婵儿一个安抚的眼神说:“苏姑娘你不用担心,乌孙府上我遣人去说。”
“你?”想不到白秋风会想的这么周到,连苏婵儿接下来要面对的尴尬情况都想到了,看他自信满满的神情,心不由得一暖。
“你多喝点汤,很补的。”苏婵儿脸上荡漾开笑容说道。
“好,我们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再顾其他。”白秋风埋下头,斯文的吃了起来。
苏婵儿夹了几箸菜送到嘴里,虽然医馆里的饭菜确实做的无可挑剔,但一想到还躺在床上的栗盼蕊,心头就一阵阵的发酸。
“吃好了吗?”白秋风看苏婵儿放下筷子询问道。
“是!”苏婵儿轻声回答,掏出帕子轻擦了下嘴角。白秋风看苏婵儿没有再吃东西的意思,又喝了一口汤,也放下了汤匙。
“人总是要先学会自保,然后才能照顾到别人,不是吗?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恐怕躺着的就是两个人了。”白秋风好心道。
有大片的光亮透着窗子照了进来,苏婵儿喃喃的说:“其实你不知道,栗盼蕊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甚至是唯一的亲人,除了她,我再也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白秋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说:“你不是遇见了我。”
苏婵儿没有仔细听清白秋风的话:“总之是不同的。”
老朗中来给栗盼蕊换药的时候,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还是年轻人的底子好,伤口愈合的很快。好好调理,假以时日,定会无碍。”
幸好朗中送来的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