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主上吩咐的事,属下自当尽力!”身旁从头到尾都充当着透明人的男子,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很好!”申公泉脸上笑容不减。
她是阁主大业的一颗重要棋子,棋子,只能握在棋手手中,怎么能离开棋盘呢?
……
“苏婵儿,刚才那个人,你们认识吗?”才一走远,雨蔷就急不可耐地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连之前被苏婵儿镇住的事情,也抛诸脑后了。
“只是见过几次面,非敌亦非友,但,却是个可怕的家伙,没想到,他也在江南,以后,我们要尽量少与之接触!”苏婵儿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只是语气有些凝重。
那个人,与自己不过三面之缘,第一次,他纵马疾驰,当街行凶;第二次,就敢大胆地邀她为友;第三次,竟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
甚至,竟似是完全知晓她的底细!
这样的人,的确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她甚至开始怀疑,知道了那件事的他,会不会对白秋风不利……
闻言,雨蔷不再说话,似在仔细思考这番话中蕴含着的讯息。
兴厥一路都沉默不语,但心中对苏婵儿的话,却深表赞同。
那个南宫,确实不简单!
……
江南水乡,的确名不虚传,环境优美,气候宜人,没有中原的干燥,也没有中原的酷热。
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出婆婆那样的人吧!
苏婵儿仰头望向天空:婆婆,您此刻,是否在天上看着苏婵儿呢?
您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想办法完成您的心愿,找到那个人的!
然后,便回到邙山隐居,陪着您一起终老,您说好吗?
蔚蓝的天空中,突然慢慢出现了一张慈祥的笑脸,眼里满是怜爱。
“婆婆……”苏婵儿喃喃地叫道,情不自禁的伸了伸手,想要去触摸它,然而,不等她伸直手臂,婆婆的笑脸,却突然间消失不见了。
原来,只是幻像而已!
苏婵儿怅然若失,出神的望着天空发呆。
迎着春风,一只燕子从堂前飞过,嘴里衔着一口新泥。
燕子也要筑巢安家了……
巢!
蓦地,苏婵儿的眼睛一亮,计上心来。
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样,不是更快吗?总比她以一人之力,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要容易得多吧!
苏婵儿难掩欣喜地想。
……
匆匆地走在街上,苏婵儿迅速扫视着街道两边的建筑。
快点!
再快点……
万一被雨蔷发现自己偷跑出来,就不妙了,以后,一定会被她看得死死的!
唔!就是这里了!
苏婵儿欣喜地停下脚步,却不料收势太急,一个趔趄,身子向前倾去……
苏婵儿下意识地伸手护住腹部,正想开口唤风,已被一股黑色旋风平地卷起。
“为什么偷跑出来?”刚一站稳,就听到这句迎面而来的逼问。
后面那句: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我有多担心?
被问话人,生生憋了回去。
“那你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苏婵儿并不答话,而是浅笑着巧妙的反问回去。
经过几个月的相处,苏婵儿已经彻底了解了兴厥的性子,以他沉默寡语、不善言辞的性格,定然不会再追问下去。
果然,这个男子,保持着他一贯的沉默,不再开口。
他要怎么说,说他担心她,所以才会一路跟着他?
“好了,不说这个了……”苏婵儿到底是有些心虚,因此,笑得格外灿烂:“你来看看这家铺子如何?”
兴厥朝她指的方向瞟了两眼,然后望向她,意思是:我已经看了,怎么了?
苏婵儿轻轻地笑了笑,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刚才四处看了一下,发现这个地带的地理位置极佳,南来北往的人,都要经过这里,人流量充足……”
“我们不妨在此处开个酒楼,用来做天水盟的总部……”
“这样一来,既能掩人耳目,快速搜集各方消息,又能维持生计……”
“名字我已经想好了,就叫……”
女子滔滔不绝地讲着,全然不知身侧的男子,早已满面怒容。
什么?
这个女人,刚才挺着个大肚子,满大街的溜达,害他吓得差点而丢了半条魂,竟然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苏婵儿终于后知后觉地觉察到了男子即将喷薄而发的怒气,她迅速抬手,抚上男子高耸的眉峰:“打住!打住!对孕妇,是不能动气的,知道吗?”
男子满腔的怒火,在那一瞬间,土崩瓦解。
似乎摸准了他的命门,这个女子,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及时平息他的怒火。
“好了!”看着兴厥的脸色渐渐回转,苏婵儿笑着收回自己的手,郑重道:“记得我刚才的话,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兴厥深吸一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放心!我会办好的。”
“现在,我们回去吧!要不然,雨蔷那个丫头该急死了……”想起雨蔷,苏婵儿苦笑着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得回去继续接受她的“过分关怀”。
希望她的“逃跑”,不要留下过大的后遗症才好……
唉……
半个月后,在江南最繁华的南街上,新开了一家酒楼,叫做浮香酒楼。
乍一看,这浮香酒楼似乎并无特别之处,但当你一走进去,就会发觉,这浮香酒楼的独特之处。
楼内布局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