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博涛,当朝第一皇商,分量等级堪比华夏明朝,那个同姓不同名有钱得让皇帝,都嫉妒的万三老兄。
其家族由来已久,传承百年,旁系分支自多不可数。族中子弟大多经商为生,亦有为官举仕务农乃至游侠者,所涉范围甚广。
到霍博涛这代,霍家正房唯有此子。彼时霍家家道隐有中落迹象,有各分家见本家唯一子便欲取而代之。
少年霍博涛闻此消息奋发图强,培选亲信掌揽大局,与各分家力斗,终是得胜。又思前车之鉴深谋远虑,立规凡非家业继承者待成年,均不可径以霍家之业安身立命,务必先有一番作为,成家后,方可得霍家之助。
这是霍华皓的爷爷霍太爷的故事。
霍家到了霍华皓他老爹这一辈,家产据说已经多得灾荒十年安之若素,顺便可以捐出一大笔钱粮,给朝廷赈灾——注意,是“十年”。
霍老爷受霍太爷影响经商有道,治家有方教育出个儿子,尽得父辈真传小小年纪转战商场无往不利所向披靡……自然是各个商贾人家崇拜敬重的对象。
晚间宴席非常丰盛,苏家拿出了招待vip的规格,当然,这属于苏婵儿式定义。
事实上她发誓在身为苏婵儿的时候,都没见过如此高标准的宴会——看来这个少年对她们家来说真的很重要。
苏蕴和、潘氏并其两子一女,外加各房姨娘与她们的孩子,热热闹闹高高兴兴围成一桌,拱了霍华皓坐上首宾位子,开宴劝菜斟酒。
苏婵儿被抱在丫鬟怀里,站在一边张大眼好奇地打量全家人,喜气洋洋围着席上的英挺少年闲话。两个快及笄的姐姐,一脸怀春含情脉脉地不时递去一眼,嗯,真是……相当内啥。
“大哥快看,是霍公子,活生生的霍公子……我不是在做梦吧?”苏永昌拽住苏修永衣袖,激动得面色通红语无伦次,简直……苏婵儿把头转向一边装不认识他。
同样觉得那啥的苏修永,好不容易从弟弟手里救下了自己可怜的衣袖,抚平褶皱,端详客人,点点头:“没错,是霍公子本人。”
……感情,你们还见过替身啊……
暗自撇嘴不搭理这两个见到偶像,就失常的白痴哥哥,苏五小姐伸出白嫩嫩小手,朝着席间一盘酱香鸭翅挥动:“呀……嗒……翅翅……”
“哎呀。”潘氏慌忙转过身意欲抱过小女儿,冷不防斜对面伸来一双筷子,夹了一只鸭翅递与那肉呼呼的小手。
“婵儿妹妹,请。”
“嗯嗯……谢……唔……”小孩儿抓起翅膀大啃,毫不顾忌周围或惊讶或困惑或嫉妒的目光,安静片刻,苏蕴和当先哈哈大笑。
“这还真是天生的缘分,我家婵儿如此认生,偏霍公子一来便亲近无比,这可是天注定了!”
话音刚落,便见座上姨娘与兄弟一脸诧异,几个姐姐们嫉妒又困惑的看着苏婵儿。唯潘氏与苏蕴和面上笑意盈盈。
“世叔此言差矣,婵儿妹妹性情开朗率直,又是个乖巧体贴的好孩子,将来必能出落成行事端庄的大家闺秀。霍华皓当在此先恭贺世叔,得千金如此,真真是世叔的功德。”
“哈哈,话虽如此,这将来的大家闺秀,还不是要送到霍府上与你为妻,都是一家人,霍公子切莫太客套了。”
“咕!”一根鸭骨头卡进苏婵儿喉咙里。
全场寂静。
一滴冷汗悄悄滑过后颈溜进脊背,很快的,姐姐们锋利得要杀人的目光,齐齐射向这个“幼生期红颜祸水”,他太阳的……五小姐暗地哀嚎,关老娘毛毛事儿!!
“世叔说的是,霍华皓铭记在心。”十七岁英俊少年郎优雅从容地放下筷子,唇角含笑,以商场谈判的姿势坐定,对着苏蕴和夫妇一哂。
“此番前来,其实还有一事相商。”眼角一瞥,“与苏婵儿妹妹有关。”
……
世交什么的,果然都是骗人的。
只不过是霍太爷年轻时候,进货路过景台突遭盗匪打劫,幸得苏家相助免了性命之忧,后霍老太爷为感苏家之恩德,许诺将苏家嫡出最小的女儿,配给自己儿子为正妻。
后因苏家人丁艰难,便许为孙子辈,便是苏婵儿。再然后,霍太爷的孙子霍华皓大公子向苏家提出:要娶你女儿,可以,只不过她一过门,便与苏家再无任何关系。
真他奶奶的……
待到夜间休息时分,苏老爷关了卧房大门,与夫人坐到桌边商讨此事。
苏老爷叹道:“也难为霍家讲出如此条件,想是怕又来个霍太爷时候的事儿。如今霍家业系全国,霍家若乱,这世道也就不安生了。”
“怎么就说得我们家跟外戚似的,他霍家又不是皇家。”潘氏不满,掂了掂怀中沉睡的小女儿。
苏蕴和道:“可不是外戚么,他霍家虽不是皇家,那地位也与皇族无异。若婵儿嫁过去了,也是万万人之上的当家主母,怕是有多少人看着,背地里等着瞧她好看。
倘或一时不慎,坏了自己声明,怕立时便有千万人来踩,那时也是不妙的。”
“既这么,那更不该叫与我们断了干系,倘若婵儿一时在里面受了委屈,好歹还有娘家撑着,万不该叫她没依没靠的,要是受了人欺负又该如何?”潘氏道。
“自古以来上至皇帝,下到平常富户人家,哪一个家败业散之时,没有一多半是外戚作乱的?况霍家你也知道,家大业大,单说那在外行商的本家子弟,便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