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张山风笑道,“今日得与五小姐相识,实在是我之幸!!再来!!”
三四杯下肚,场面大热,三人正有说有笑,忽见远处奔来一个人,大叫道:“老大,老大,不好了,六子出事了!!”
“什么?!”张山风站起来。苏婵儿回头一愣,那人已跑到近前。“老大,六子被永春馆那帮孙子给暗算了,您快去看看吧!”
“走!”张山风拔腿便走,苏婵儿忙喝道:“且慢!”说罢绕到近前,看着那报信的男子脸上的刀疤,冷声道:“敢问这位兄弟,你脖子上戴的玛瑙坠子从何而来?”
话音刚落,张山风便睁大了眼看向跟在他身后的兄弟。那人先是一怔,接着便对苏婵儿怒吼道:“关你何事?!!”
“放肆!!”张山风斥道,苏婵儿一笑:“这位兄弟不必紧张,只因事关我一个朋友遭劫之事,少不得要打探清楚。”
那人面上登时有了异色,后退一步恨恨看了苏婵儿一眼,道:“这是我一个朋友送的,我哪知什么人遭劫,你休要栽赃与我!”
“哦?”苏婵儿笑:“原来如此。只不过玛瑙乃西域独有的宝石之一,这位兄弟那坠子外还包着上好的银笼镂花,那镂花乃非中原之风,做工甚是精美,粗粗估量也值个上千金,不知兄弟是从哪儿认得了个西域朋友,有这么贵重的东西送人?当真是好大方。”
“你……”那人还要辩解,冷不防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猛的揪起他的衣领子,从里拽出一个短绳,只见绳上拴着一枚银玛瑙的坠子,银丝花纹繁复华丽,充满浓厚的异域风情。
“你……你……大哥……”那人面色惨白,看了自己大哥一眼。张山风狠狠瞪他:“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哥,你千万别听信这丫头胡说,我不过是在路边随手捡的。”那人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再说,这兴许就是块儿成色不好的黄石,岂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的……”
“这个不难,”苏婵儿道,“我自幼家境如何二位都是知道的,耳濡目染也不算没见识。若是不相信我,张老大大可找个识货的行家辨认,证明我此言非虚。”说罢,又转向那人道:
“这位兄弟担心我冤枉你,其实大可不必,我那朋友遭劫时把那帮强人看个清清楚楚,若兄弟你心中没鬼,待会儿就随我回去一趟,让我朋友亲自辨认。”
“我……我……”那人一听此话腿便软了七分,只顾抱着张山风的大腿哀哀道:“大……大哥……”
张山风冷哼一声,一把抓起瘫在地上的人,对苏婵儿道:“苏五小姐,今日暂且得罪,他日秦某再来拜访,定会给五小姐的朋友一个公道。”
“自然。”苏婵儿柔柔一笑,看着张山风像拎小鸡似的拎着自己的手下走远。转过身,旁边钟守诚还呆立着,这时猛回过神来:“嘿!这姓张的……这……”瞥见苏婵儿的眼光,闭嘴。
苏婵儿望着一桌子还没吃完的菜,心情很好的坐回去,拿筷子,吃。
“我的五小姐,您还吃得下去啊?”钟守诚立在一旁见少女吃得开心不禁苦笑。苏婵儿点点头:“我为何不高兴?该了结的事儿总算要了结了,张老大也说要还一个公道,我还愁什么?”
“话虽如此,不过在下有一事尚不明白,不知五小姐可否指点迷津?”
苏婵儿咽下口中菜肴:“讲。”
“那西域人与五小姐非亲非故,相识不过几日,为何要五小姐下如此大的功夫帮他讨回公道?”钟守诚好奇道。苏婵儿喝了口酒,笑:“想知道?”
点头啊点头。
勾勾手指,钟守诚低下头,苏婵儿四下望了望,凑到他耳边。
“到时,你就知道。”
……
……好吧,苏婵儿承认她这事儿确实别有用心。
张山风的处理结果第三天的时候就送到了苏府上,经张老大亲自调查加审问,那个名叫阿昌的刀疤脸确实是打劫伯马斯之人,张山风还在阿昌家中搜到了许多当日劫来的西域奇珍,原本是阿昌等风头过去再销赃的。
再三查五查,揪出同案犯,一并清理受罚。所有货物尚且还在,一样不少全部送到了苏府,再加上张山风的亲笔,言明已将帮中败类送往官衙,他日再来赔罪,暂先送上纹银若干以示赔偿被阿昌等人瓜分的银两云云……苏婵儿看完信,连同银子一起交给了伯马斯。
“苏,谢谢你。”伯马斯见货物银子一分不少全部收回,自是高兴不已,连带着对苏婵儿笑得灿烂。苏五小姐揉揉发晕的脑袋,要命啊,这笑起来正经闪瞎人眼……
“东西都没少?”苏婵儿看了一眼堆放在一起的,伯马斯的全部货物。他带的不多,只有一个四尺见方的箱子并两个麻袋。
袋子里装的是一些香料和成色一般的小饰物,箱子里却装满了各种上等物件,多是些银器金器和宝石珍珠,件件工艺精湛价值连城,饶是苏婵儿看了也不禁咂舌——这家伙真的什么都敢往外带啊,单枪匹马都不请护卫……
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
“……这些,都是我从西域各国收来的。”伯马斯见苏婵儿瞪直了眼睛望着箱子里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爱好就是游览各国,见识那里的风土人情,顺便再收购一些珍宝倒腾贩卖,这些都是我自己挑的。”
苏婵儿点点头,拿起一件纯银打造细长颈镶着细碎红宝石雕着常春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