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宏畅把她抱坐在自己膝上,道:“忧儿,这位先生你前几天已见过,是父亲经常跟你提起的丰城学林先生,学识渊博、凤仪上佳,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风范。今天先生来的目的,是想收你为徒,你觉得如何?是否愿意拜先生为师?”
“过奖过奖,大人大人谬赞甚过,某受之有愧!”瞿飞白笑着摆摆手。
“先生要来我家坐馆吗?”清脆的童音响起,苏婵儿望着瞿飞白好奇问道。
瞿飞白一愣,笑着摇摇头:“虽然很想,但某家中有很多事还待某亲自处理,所以不能来莫府坐馆。”
“要是小儿拜先生为师,是不是要随先生一道走,不能留在家里?”苏婵儿又问。
“是的,不过我们留在飞光国的这段时间,小娘子还是可以随时回来看望父母的。”
“这么说你们不能经常留在都城?”
“当然,我们班子四处游历,哪里需要就去哪里!”
“噢!”苏婵儿听罢垂下头,思忖片刻,才抬起头歉意道:“对不起,我不能拜您为师。”
虽然心里诧异,但瞿飞白面不改色,笑着问:“为什么呢?难道小娘子对瞿某有不满意的地方?”
苏婵儿摇摇头,可惜的道:“不是,先生的学识品行家父都是推崇的,小儿怎敢有异言?”
“那到底为何?”瞿飞白望着小娘子好奇问道。
“我不想离开阿父阿母,多谢先生,辜负先生一番美意了!”苏婵儿跳下莫大人膝头,对着瞿飞白躬身一礼。
瞿飞白扶起她,笑着道:“无妨,一切有为法,皆是因缘会,此时无缘不等于彼时无缘。”
苏婵儿仰头凝视他,一副懵懵懂懂,不明所以。
莫宏畅笑着揉揉她的头,道:“去找你阿姊玩吧!”
“是,儿告退!”苏婵儿行了一礼,退出书房。走了几步,她停下脚,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里不是不可惜,在听到瞿先生他们能四处游历时,苏婵儿更心动,但想起莫大人莫娘子,还有千蕊担忧的目光,她压下心底的那丝冲动。
摇摇头,甩掉脑海里的那股不甘,脸上露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蹦蹦跳跳往内院跑去。
瞿飞白抱兴而来,失望而归,也没影响他多少愉悦的心情,跟莫大人喝了一壶茶,畅谈一番,方起身告辞离去了。
瞿飞白闯入在苏婵儿心里激起一阵涟漪,又归于平静,日子如水流淌。
莫大人还是每天都很忙,半夜就早起上朝,天黑才归家。莫新知外出求学,半个月回来一次。
莫娘子管着一个大家庭,每天也忙忙碌碌不得空。苏婵儿和莫涵丝俩人早上跟着夫子学习,下午跟着绣娘学穿针引线,生活亦如以往的平淡。
唯一的区别在于瞿飞白三五不时那啥来访,看出来他真是很喜欢苏婵儿,每次都要求她作陪,苏婵儿也不知道能陪他谈些什么。诗词歌赋?她不懂。人生哲学?跟她这个小屁孩也没什么可谈。
不过缘分这东西真的很奇妙,苏婵儿也很乐意跟瞿飞白待一块儿,听他说说各地趣闻,民俗风情,甚至百姓疾苦。
这些对他来说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在苏婵儿这里就如同那些话本子一样,当成一个个或欢乐或悲苦的故事来排遣打发无聊的日子,因为这些离她真的很远很远。
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各自坐在一边看看书,写写字,苏婵儿都乐意,总别陪着莫涵丝那个骄矜的大小姐来得舒服自在。
莫大人对学林先生在不见其人只闻其名的时候就很有好感,接触后见他品貌持重,更是乐意与之交好。
至于千蕊,只要小娘子平平安安在自己眼皮底下就一切都好。
不效艾符趋习俗,但祈蒲酒话升平。
古代的端午与之现代具有大大的不同,具苏婵儿观察,那啥传承几千年的古老习俗,在高科技蓬勃发展的现代社会,真是精了又精、简了又简。
那啥从古至今都有些很有意思的节日,例如清明、端午、中元、寒衣等节日,在《易经》上称之为凶煞之日,但也是那啥不可或缺的佳节。
虽然是凶煞之日,庆祝之法各不相同。就如端午,是为了纪念mz大诗人屈原而起。
这一天,莫府每人都收到了莫娘子发放的一串五彩丝线编制而成的手链,谓之长命缕。长命长命,长命百岁,具有驱邪避凶之意,也承载着满满的祝福。
苏婵儿洗过兰汤浴,换了一套簇新的桃红色八幅裙,梳了两个花苞头,带上色彩鲜艳的长命缕,牵着千蕊的手蹦蹦跳跳往上房去。
今天莫大人虽然休沐一天,不过也只能陪同妻儿用顿早食,作为九卿大臣,他还要陪同皇上一起观看热闹非凡的龙舟赛。
今天的早食格外丰盛,最主要的是有端午特有的雄黄、菖蒲酒,像他们这些平时不准碰酒的小孩儿,今天也能特许饮一小口。
酒入喉咙,一股辛辣直刺鼻尖,呛得苏婵儿端起旁边的羊奶灌了几大口才稍稍缓和胃部的火辣辣。
看到苏婵儿没出息样,逗得莫小娘子不顾形象的大声嘲笑,换来莫娘子无可奈何的训斥。
端午,自然离不开角黍,也就是现代的粽子。这是苏婵儿喜爱的一大美食之一。
在前世,苏婵儿吃过许多品种的粽子,咸蛋、红枣、豆沙、薄荷、八宝、甜茶、艾香、莲子、松仁等等不一而论,说有几十种都不为过,可现在的粽子就单调得多,只有肉馅、豆沙、八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