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你了大爷,”大板牙和黑牛现在胆子才大了点,毕竟这个是看起来正常的老人,刚才只是冷不丁的出现,又是语气那么阴沉,二人还算是胆大的了,胆小的能吓晕过去也说不定。
老头驼着背,拖耷着两臂走在前面,大板牙和黑牛背着背包小心的跟在后面,院子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黑牛还差点没有被什么东西拌到,一阵风吹过,不知道什么东西忽拉拉的响,大板牙从背包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电,打开来,若大的院子,微弱的手电光圈在暗黑与幽蓝之间显得光影扭曲,影像变怪离奇。
说实话,这座院子根本不像是人住的地方,看起来已荒废多年的样子,让大板牙一下子想起什么古刹什么兰若寺之类的东西,估计是刚下过雨的缘故,院子里积水的泥地上苔藓与枯叶交杂,簌簌作声,院落很大,外围是一环土墙,很低,很旧,许多地方都缺出一个个口子,还有的地方裂开了很大的逢隙,手电光影之下,得见一切都已是残垣断壁,杂草丛生.
二人跟着老人来到正屋,那点煤油点点的灯火映在大板牙和黑牛的脸上,摇曳不定,里面一个看不出多大年纪的男人蓬头垢面,邋里邋遢,正坐在一个少了一条腿的小木凳,趴在前面那个脏乎乎的已民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小木桌上,哧拉哧拉的捧着一个大黑碗,喝着里面看起来像是浆糊状的东西,
里间一个宽大的木床上,破旧的棉被下,睡着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孩子,估计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吧,看起来有三四十岁,比较枯瘦,脸色蜡黄带青,像是生病了一样,又像是营养不良。**那个孩子气看起来有四五岁的样子,是个男孩,偎在妈妈的怀里,也在香甜的睡着。
“老二,家里来客人了”这时老人低沉的说了一句。
此刻那个一直喝着糊糊的男人才抬起来,顿时让黑牛吓得咯噔一下,妈的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嘴歪,眼邪,眼框深陷,胡子拉喳,嘴上还粘着那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成的粘糊糊,看到大板牙二人,眼中发出一道兴奋的亮光,接着就咯咯嘎嘎的笑了起来,笑声令人头皮发麻,脊背发冷,却是没有说话,又低头吃他的东西。
大板直觉认为此人不是一个正常人,刚才看自己的那一眼,不像是看人,倒像是在看一个精美的食物一样。不由的紧紧的手里手电筒,只要此人一有所不良举动,相信凭他的身手,绝对能制服得了他。
“唉,两位跟我来吧,你们住在西厢房吧,还没有吃饭吧,我给你们弄点饭去”老人唉了一口气,不再看那个男人,望了大板牙和黑“这里环境比较差,两位将就一下吧,你们等着我给你们弄饭去,”老人吱的一声打开西厢门的门,顿时一股潮气夹带着一股霉味冲来,让跟在后面的大板牙和黑牛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把油灯放在那里唯一的一张小木桌上就走了出去。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原始部落吗?竟然这么落后,连张床也没有,”黑牛嘟囔道,只见地上干草上放着一床发臭的旧棉被,再有就是那一张木桌,其他的再也没有什么了,低低的土墙贴着不知道是什么年代已经发黄了的报纸,墙角处还可以看到那裂开的土缝,像极了老人脸上的皱纹,地上桌子上,到处都是有厚厚的尘土,豆大的油灯忽明忽暗,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随时有熄灭的样子。
“好了,既来之,既安之,这里的生活是很差,又不是让你常住,将就一点吧,你家的那个狗窝也比这强不到哪里去”大板牙白放在地上,坐在上面,抽出一支烟自顾自的抽着,沉思着,这里他总感觉气氛不正常,到底哪里不正常,大板牙却是说不出来。
“嘿嘿,那倒也是,其实我住这里还算习惯,就怕板牙平进住的都是豪华的地方不太习惯罢了,”黑牛讪笑着,也放下包,坐在上面,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支叨在嘴上,然后打亮了打火机,点着猛抽了一口。
“等等,黑牛,打着打火机”大板牙忽然脸色一变,刚才自己点火时,离得太近,自己没有注意或者说没有看清厢房里的东西,刚才大板牙一打火,火光猛然一亮下,大板牙忽然发现在放着被子的干草边缘下有一片嫣红的东西。
黑牛又重新打着打火机,大板牙蹲下,轻轻的扒下干草,“血,干草下竟然是一滩没有干透了的血迹,”大板牙伸出手指在地上粘了一下,放在鼻子上一闻,顿时脸色大变,“人血,这是人血的味道,难道这里......
“咯吱,”这时门开了,黑牛机警的把打火机熄灭了,原来是那个老人推门进来了,看了大板牙和黑牛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神色。
“两位快吃吧,吃完睡觉,这里没有什么好招待的,将就一下吧”老人把两碗食物放在木桌上,然后再也不说话,摇晃着身子蹒跚的走出门去,顺便还把门带上了。
老人走后,房间里又静了下来,昏暗的油灯下,大板牙和黑牛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那碗里的黑漆漆的糊糊,谁也没有胃口吃,思路又回到了刚才地方。
“板牙哥,那是人......血?”黑牛只感“嗯”大板牙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黑牛,点了点头,然后从包里带出两包干粮,递给黑牛一份,大板牙边吃边沉思,桌上的碗里的糊糊谁也没有动,那个东西别说吃,看到估计就要把肚子的里东西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