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笃义脸都绿了,沈笃礼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叶欢站在北厢房门口,没心没肺的大笑。
沈笃礼挣扎着站起身,又把沈笃义拉起来,二人同时指着叶欢,气得说不出话来。
叶欢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把他们撞倒的罪魁祸首,实在不该这么礼的嘲笑他们。
叶欢收了笑,毕恭毕敬的朝他们弯腰低头。
“我错了,我还是小孩子,原谅我吧。”[
沈笃礼指了指他,重重一哼,径自出门而去。
叶欢瞧着三叔铁青的脸色,讪讪的笑。
“如果你是敌人,这会儿已被警卫打成筛子了。”沈笃义怒道。
“如果我是敌人,这会尼你也被我捅成筛子了。三叔,有话直说吧,老爷子要我来找你,到底什么事?”叶欢笑嘻嘻道。
“。主!进来说话。”沈笃义扭头就往房里走。
叶欢撇了撇嘴,朝他的背影猛地竖起一根中指。
不曾想沈笃义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冷不丁回头瞪着他。
叶欢一惊,赶紧又多竖起一根食指,摆了个很萌的剪刀手造型,嘴里还甜甜的“耶”
升常卡哇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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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与三叔面对面坐着,叶欢仍旧盛到浑身不自在。
乔木说人与人之间是有磁场感应的,两个人如果散发的磁场频率一致或接近的话,那么他们一见面便能对对方产生莫名的好感,相反,如果两个人磁场频率非常不合,那么两人一见面就会彼此瞧对方不顺眼,这就是古人所谓的“白发如新,倾盖如故”的科学理论依据。
叶欢不大懂什么磁场什么频率的东西,听起来有点像扯淡,但这话是乔木说的,想必一定有道理。
现在他就觉着看眼前这位三叔不大顺眼,相信三叔这会儿的想法跟他差不多。
大家磁场频率不同嘛,若想消除彼此隐隐露出的敌意,除非三叔他老人家愿意在下雨天站在高地,心甘情愿让雷劈一下。
沈笃义坐在房内一张很古典的太师椅上,椅背两端高高冒出两个檐角,微卷而上,颇像古时的官帽。
屋内沉默了很长一阵时间,叔侄俩都没说话。
沈笃义垂睑阖目,仿佛入定的老僧一般,一股淡淡的威严之势渐渐蔓延。
威势是形的,却也是最让人直接感受到的,换了别的领导若跟沈笃义坐在一起,恐怕这股威势早已让领导们冷汗潸潸,诚惶诚恐了。[
很可惜,这股威势对叶欢不大管用,沈三叔想营造出压抑的气氛,对他进行心理威逼,他忘了叶欢本就对当官的没什么概念,再说,他老子是国家〖总〗理,也没见他有多恭敬。
静谧而诡异的沉默中,叶欢仔细观察着沈笃义的表情,发现他好象闭着眼睛以后,叶欢悄悄伸出手,将面前茶几上一个看起来很古老的彩陶珐琅鼻烟壶捏在手心,然后不动声色的收入自己囊中。
看似垂睑阖目的沈笃义老脸狠狠抽搐了一下放弃般长叹口气,沈笃义睁开眼,目光如电注视叶欢。
叶欢赶紧露出心虚的笑容。
沈笃义伸手入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叶欢。
叶欢好奇接过一看,照片上,一位明眸皓齿,千交o百媚的年轻姑娘赫然在目,姑娘二十来岁年纪,鹅蛋型的脸,大而黑亮的眼睛,1小小的樱魂,下巴微翘朝上,显出几分傲色,却端的是位绝色美人,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仕女一般不沾凡尘。
“觉得她怎样?”沈笃义缓缓开口问道。
叶欢噗嗤一笑,将照片还给他,道:“三叔,没想到您这把年纪还有这个爱好,可有点儿老不正经哦,要我说,收藏照片还不如收藏姑娘内ku来得实在,赶明儿我给你弄两条原味的,当然,如果您口味独特,想要街道大妈穿过的大ku衩儿,我也帮你弄来。”
沈笃义的脸又变绿了。
“不要搭理他,不要搭理他”沈笃义在心里默默念叨,跟念静心咒似的,反复念过十几遍以后,终于成功克制住一巴掌把这侄子扇死的冲动。
咳了几声,沈笃义缓缓道:“照片上的姑娘和你同年,她姓韩,名叫韩天,其名取自《诗经桃天》:“桃之天天,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叶欢撇嘴不语。
女人取名字干嘛非得从诗经里找字儿?乔木的名字也是,这个韩天也是,叶欢的学识实在不怎么高明,诗经他不懂,三字经倒是骂得挺顺嘴。
“三叔,您把这姑娘的照片给我看,到底啥意思?”
沈笃义没理他,自顾解释道:“她是京城韩家老爷子的孙女,全家的掌上明珠,韩家也是京中望族,在京中经营多年,子弟遍布政界商界军界,皆居显要,与沈家正是门当户对……”
叶欢有点不耐烦了,皱眉盯着他。
沈笃义视叶欢的不耐烦,犹自侃侃而谈:“韩家与我们沈家本来是世交,后来两家的老太爷彼此不大和睦了,建国前的淮海战役中,韩老爷子的大哥所属中野,我父亲所属华野,双方各率一个军,与国民党军队展开了殊死较量,如果你稍微注意一下历史就会发现,其实那场战役到最后,双方军队的建制基本已被打乱,根本成了一场乱仗,两位老爷子各率一个军,全力咬住了黄维兵团的大部,后来大家打散了,韩老爷子的大哥不知怎的跟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