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是午夜惊现的昙花,转眼间便又从指尖溜走了一个星期。
这两天,井天荫感觉到身体里的毒素越来越快的流窜着,距离第一次吐血到现在,他已经有好几次都差点晕过去:“如果再不快些,恐怕劳资这条命就真的等不到和老婆温存就嗝屁着凉了……”
井天荫指尖夹着香烟,眼睛里满是灰暗的望着窗外。
叮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起,将他吵‘醒’了过来,他使劲的捏了捏酸胀的鼻梁,转身向着办公桌走去。
“中午想吃点什么?”
这声音好柔软,井天荫记得,貌似很久以前只对楚沫这样说过,可如今他对着另一个人这样说,而且那个人还是个男人。
“嗯,鉴于你的表现,今天中午就吃点简单的好了,鲍鱼鱼翅什么的就不要了,给我煲一锅你拿手的乌鸡汤就好了,要快,但是没有三个小时恐怕是不行的,快些去准备,现在九点二十了,十二点半之前我要吃……”
对方还在说着什么,井天荫咔的一下摁断了电话,满脸堆笑的向门口走去。
只要能好好的,那怕做再麻烦的东西他也愿意,他只要他身边所有的人都好好的……
“江小白,你去和陈姐说一下,把冰箱那只鸡给我洗干净,一会儿我要用。”
“奥。”
看到江小白一脸冷漠的走向厨房,井天荫心里即感叹又无比的怀念之前被大家簇拥着的感觉。
可自从舵爷事件之后,大伙儿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极度疏离,甚至还有满满当当的嫌弃。
不过他并不怪她们,这样的她们至少让他看到了一点,那就是楚沫在她们心目当中的位置,应该还算是蛮高的。
这是件好事,万一之后的某一天,他真的回不来了,至少还有人劝说她,安慰她,陪伴着她……
楚沫看着撩起衣袖往厨房走去的男人,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烦躁感。
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伪娘?这么年轻的人,他往后的人生道路还长,如果毁了,那便是真的毁了。
可是自己又不好出面去问,怕被他嘲讽,更怕被他说自己脑子有病。
之前被他纠缠,她嫌弃又气愤,可如今他突然转移目标,楚沫怎么就觉得自己心里空荡荡的,还会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让她呼吸困难的揪痛……
看来自己是真的疯了,否则怎么可能会这样前后矛盾,根本就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波动呢。
好八卦的小李向楚沫凑了过去,瘪着嘴一脸嫌弃的望向厨房说道:“井总也真是的,什么不搞,非得搞基,可惜了那身完美的皮囊了,早知道就扑他一回,不成功也好过望着他被男人祸害来得让人心里舒服……”
额,生扑的话,你估计连井天荫的边都靠近不了,还想舒服?死得快估计也算是舒服。
见楚沫没搭理她,她又用手肘拐了拐楚沫的胳膊,接着说道:“一般这种男人都是心灵受过创伤的,应该也算是心理疾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