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锅盖头果然凶横,他二话不说,上来照着江小鱼的脑袋就是一个钩拳,那样子,似乎前面是个沙袋,他根本没把江小鱼放在眼里,全力进攻,自己身体毫不做任何防守,
江小鱼凭本能反应连躲过了几记重拳,锅盖头一看眼前的江小鱼并非一包沙袋,于是一改漫不经心的样子,使上了凶狠的实招。
他突然挥一记重拳照着江小鱼的面门打来,势大力沉,江小鱼一边侧身,一边用右手隔开,没想到对方这并不是实拳,这是虚招,肚子上一下子被对方另一拳头击中,疼得他嘴巴一咧,差点叫出声来。对方紧接着迅速近身,双拳同时击出,一个双风贯耳,江小鱼顾不上疼痛,身体向下一蹲,躲了过去,与此同时,对方双拳迅速变双掌,一齐照着江小鱼的胸口重重拍来,企图一招就把江小鱼打翻在地,江小鱼赶忙向后一跃,跳出手掌的攻击范围。对方见状,马上跟着向前一个侧踹腿,连踹带扫,力度相当大,显然,这是多年练习的功夫,江小鱼赶忙一侧,身体后仰避让腿锋,可是肩膀还是被对方脚尖踢到,江小鱼站立不稳往后连退了几步,摔了个四脚朝天。见江小鱼跌倒,锅盖头紧跟上前,一脚照江小鱼的肚子上狠狠跺来,江小鱼赶忙一个就地翻滚躲过。
看着江小鱼被打得连滚带爬的样子,李一钉狞笑着:“江小鱼啊江小鱼,看你着熊样,你那天的本事都到哪去了?不用我动手,你今天就得躺在这儿!”
这时候已经有几个围观的人在边上,他们不懂发生了什么情况,有个上了年纪的男子在一边上喊话:“两位,两位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在这里打架啦!”
李一钉狠狠地瞪了他,“你个老头多管什么闲事,这小子就是多管闲事挨打的,我今天这是为民除“害”懂不?”
见李一钉如此蛮横无理,周围几个围观者顿时都不敢开腔。
江小鱼此刻身上已经被多次击中,处于被动挨打,一副狼狈的样子,虽好歹未受到重击,但江小鱼觉得这样下去自己肯定要吃亏,对方几个的实力肯定在自己之上,他们还磨刀霍霍的样子,如果一起上来,说不定还可能真把自己交代在这里了。
他一着急,忽然看见墙角上有根废木料,那粗细大小正好可以当武器抵挡一下,江小鱼总的目标还是先走为上,他想只要离了他们的手,趁围观的人群一多的时候,找个空挡先逃了再说。他明白今天不是呈英雄的时候。
想到这儿,江小鱼趁着锅盖头被边上围观的人分心的时候,退到墙角一把抓起了那根碗口粗的废木头,朝锅盖头头上狠狠砸去,显然,对方是个练武出身,一转身就躲了过去,接着,一个扫腿,江小鱼小腿被踢到,连退几步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锅盖头骂到:“他x的,想偷袭,今天废了你!”说着,他猛地向前跃起,双脚从半空中朝着江小鱼的脑袋重重地跺下,围观的人群一阵惊呼,谁能经受这么力度重击,说不定脑子一下就得开了花。
危急中,江小鱼手忙脚乱中赶紧用双手中的木头往头上顶起,他显然想顶住那下落的双脚,以免自己的身体重创,就在这力与力剧烈碰撞的刹那间,只听“嗷”的一声,锅盖头身体在空中弹了起来!向后倒去,而江小鱼手中的木棍断成了两截,整个身体向后来了个360度后滚翻,他坐在地上喘着大气,而那个锅盖头跌倒在地后,抱着双脚在地上翻滚着,连声音都发不来,痛苦地脸都变色了,周围的围观者都看呆了,一个散打高手,一个单薄书生,怎么发生这个结果?
过了好一会儿,“哎哟哎哟哎…”锅盖头才惨叫起来,他的脚上已经鲜血淋漓,不知道是扎到了什么东西,大概是木头上面有未取下的钉子,但锅盖头显然已经被废了武功,站都站不起来。
见这阵式,李一钉又惊又气,他恨恨的骂道:“他x的,这小子又在玩阴的。兄弟们,大家都上家伙,今天绝不能放走他。”李一钉骂道。
顿时这场面变成了一对三,而且三个人手中个个都操着刀棍,情势对于江小鱼来说变得异常凶险!
场面正越发危急中,忽然有人大喊,“李一钉,你想干什么!快住手!!!”
声音里带着哭腔,听起来好像是有人在凄厉地尖叫,围观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任盈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听到外面的情形,从包厢跑出来,她用力地从人群中挤了进来,挡在了几人中间。
任盈盈用力把江小鱼拦在身后,她似乎想用自己娇弱的身躯挡住眼前这三个凶狠的壮汉,她显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虽然勇敢,但她也是又惊又怕,脸色因激动涨得通红,嘴唇上留着自己的牙印,肌肉蹦紧的脸庞简直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
李一钉先是一楞,哪个女人怎么生猛?他再认真一看:“哦,任盈盈,你突然冒出来想干嘛呢?关你啥事儿?他是你朋友?你还想打抱不平吗?”
任盈盈一咬牙,脸一横,杏眼圆睁:“是我朋友!怎么了?别动手,我劝你还是有话好好说!你们今天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人好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