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滨赶紧恭敬温顺地喊了声:“爸爸好。”
慕思行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了,这小子根本就是个要拐走他小宝贝的坏人。
他两手一伸,硬是把慕晓雅和胡小滨分开。
明晃晃的棒打鸳鸯之后,慕思行若无其事的把慕晓雅拉到自己身边:“来,给我们讲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倪绍和小梁一起‘醒’了。
两人一眼就看到跟前站了一堆人,一起吃惊的张大了嘴。
小梁揉揉眼,这才相信不是自己眼花。
倪绍也眨了眨眼,嘴里小声嘀咕着:“怎么回事啦?这些人哪来的啦,怎么一眨眼就出现了呢……唉,小滨……”
他转头往床上一看,又惊了:“人呢!?”
小梁也跟着他一起惊了:“严律呢?严律怎么也不见了?”
胡小坛嗖一下窜进房间,瞥了瞥小梁,冲到倪绍身边,凑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
倪绍听完,立刻一把拉住了正站起来准备四下去寻找严培良的小梁。
“小梁,你别急啦。我跟你说啦,前面我和你聊天聊得太投入了啦,严律师想要去检查一下这个房子其他的地方,小滨不想打扰我们,就自己陪着去了啦。”
小梁更加震惊了:“小滨不是双腿受伤,只能卧床休息吗?他怎么陪着严律师去检查房子?”
“唉呀,你记错了啦。”倪绍手一摆,“小滨不是伤了腿,是扭了腰,按医生的嘱咐不能坐,只能躺,但是可以走路。”
小梁都快错乱了。居然会有不能坐,只能躺,但是却可走路这种说法,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庸医。而且他明明记得胡小滨是伤了两条腿。
他摇头:“不对,不对,我记得很清楚的,小滨明明是伤了腿。”
倪绍也拼命摇头:“不对,不对啦,你记错了啦,小滨就是扭了腰啦。”
趁着倪绍吸引住小梁注意力的机会,吴守因拿着张符,踮着脚小心翼翼地靠近小梁,然后手一抬,把符拍上了小梁的后脑勺。
小梁的神情立刻恍惚起来。
倪绍趁机大声道:“小梁,我们两个之前谈得欲罢不能,所以小滨忍着腰伤,陪着严律师去检查房子其他的地方了啦。可是严律师不小心绊了一下,摔了一跤,又弄伤了一次他的那条伤腿啦。还有,他的脑袋也磕到了,搞不好会失忆的。现在小坛要开车送他去医院,你赶紧一起去啦……”
吴守因看倪绍说完了,伸手在小梁后脑勺的符纸上一指。
符纸缓缓的烧成了灰烬,小梁的神色恢复了正常,转身一脸焦急的就往楼下跑。
严培良按着伤腿,又摸摸隐隐作痛的后脑勺,疼得眉毛都皱起来了。
胡小坛一边和付怀云一起抬着他上车,一边轻声道:“严律师,您真是太敬业了,都受伤了,还亲自来监督小滨。结果您看,摔了一跤,把这条腿又给伤到了,还磕了脑袋。据说后脑勺这种部位最脆弱了,任何撞击都有可能会引发长期或者暂时性失忆的,您一定得让医生给您好好检查一下。”
“不过在去医院前,我得告诉您一个好消息。那把银行保险柜的钥匙小滨找到了,这下子咱们就不用再管那一年的期限的了,马上就能办遗产交接手续了。您好好养伤,等好点了就把手续办了吧。”
严培良点点头。这样也好,把手续一办这个案子也就结束了,他也可以拿到剩下的那一半律师费了。这一次的报酬不错,他就借着养伤的机会好好的去渡个假吧。
小梁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严律,疼不疼?您怎么就把自己给摔了呢,先忍着点,我们马上去医院。要是真失忆了,您也别紧张,忘了什么就来问我,我都帮您记着呢……不过这段时间您乱花钱的事您应该不会忘的吧?信用卡的利息很高的,您可别忘了按时还款。那间别墅您赶紧退了吧,又远又不方便,还贵得要死,还是住您刚装修好的那套房子吧……”
我有乱花钱吗?我根本就不是乱花钱的人啊。严培良疑惑了。但是隐约间,他又记起了自己频繁出入各种高档场所的情景。
他困惑的又摸了摸后脑勺。难道……我真的摔出个失忆来了?要不是小梁提起我都忘了我乱花钱的事了。
把严培良抬上了车,胡小坛在发动车子前悄悄向付怀云竖了个大拇指。这付家的符还真好用,假造记忆一造一个准。
等胡小坛把车子开走,林前辈指挥着几个人抬着王国强的身体从房子里出来,上了另一辆车。他们会尽快为这具身体办个葬礼。
晚上,其余众人在听慕晓雅讲述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后,都心满意足的走了。
只有付家的人留下了。准备就胡小滨的归属问题,再和慕家争上一争。
付家人和慕家人各自占据了客厅的一端。
胡小滨负责在厨房做水果拼盘和甜点,慕晓雅负责腻在胡小滨身边,吴守因负责端茶倒水。胡小坛、范飘和倪绍三个作为胡小滨的亲友团,坐在一边,负责看热闹和无条件支持胡小滨。
有付逐在,自然就不用付怀云和付天凛开口了。
“慕兄。”付逐看着慕清,“小滨是我家老四唯一的后人,我不能把他给你们慕家。他得回我们付家。”
慕清微微一笑:“入赘我们慕家,是小滨自己的意思。”
付逐一脸的坚持:“但他是我家老四唯一的根苗,他必须得回到我们付家去。”
慕清看着他摇了摇头,有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