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万万没有想到小然然这么就接受了她是妈妈的身份,心里说不出的温暖与满足。
晚上,她和秦越一起陪着小然然入睡,早上睁开眼睛第一眼就能看见小然然,一抬头便能看到秦越坐在窗户边上看报纸,听到她醒来,他总会第一时间抬起头来望着她笑一笑。
好几天的日子就是这样过的,这种生活很平淡,但是让人觉得很安心。
这些天以来,无意之间简然能够想起很多的事情。
比如想起凌飞语,想起她们当年一起上学时的情景,也想起顾南景与简昕背叛,之后再与凌飞语一起来到江北。
但是来到江北之后的事情,她的脑海中只是偶尔会浮现出一些零碎的画面,其它的事情还是想不起来。
或许想不起来的原因是秦越跟她讲得太多,他所说的已经和她的记忆融为一体,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楚,究竟哪个是她的记忆,哪个又是从别人那里吸收到的讯息
想起这些,简然默默叹息一声,秦越不在家,小然然也不在家,每当这个时候,便是她无聊的时候。
每当如此无聊时,她唯一的选择就是坐在画室里,涂涂画画,尽情地发挥自己的想象,勾勒出她内心的作品。贰伍捌中文。
自从知道自己是秦越的妻子,是小然然的妈妈之后,简然便不着急设计他们一家三口的礼服了。
秦越说,他们之间没有举行过婚礼,等她想起过去,或者等她愿意的时候,他们就准备一场婚礼。
虽然秦越是她的丈夫没错,可是举行婚礼这件事情,简然还是想要等自己记忆起过去再举行。
婚礼是多么神圣而又浪漫的事情,她可不想记忆残缺不全时就草草把婚礼办了。
怎么说也要等她想过她和秦越的过去,等她亲手把他们一家三口的礼服设计出来之后,再考虑婚礼的举行时间。
正当简然想得入神地,管家香琴来报“简小姐,老爷子来了,想请你去客厅见一面。”
“老爷子”简然想了想,又问,“秦越的爷爷”
“是的。就是他老人家。”管家香秀恭敬答。
关于秦越的爷爷,简然听秦越提起过,不过说得并不仔细,三年前秦越出差来,是他的爷爷把她的骨灰盒交给秦越的。
她明明还好好活着,秦爷爷又是从哪里去弄了一个骨灰盒
这件事情摆明就有蹊跷,只是简然还没有找过去的所有记忆,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简然现在有的记忆里,并没有老爷子这个人物的存在,但是听到他找她时,心里本能地排斥,不过,他是长辈,想要见她,她也没有理由拒绝不是。
简然头,对香秀说“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去。”
“好。”得到吩咐,香琴便退下了。
自从上次秦越把家里所有的佣人叫到一起发过话之后,大伙对简然的态度好得很,谁也不敢再怠慢她半分。
管家香秀是把简然当成女主人,对简然的态度丝毫不会比对秦越差。
简然简单收拾了一下,用的速度赶去客厅,进屋她便看到老爷子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正和站在身边的助理低声交谈。
他们背朝大门,所以没有发现简然的到来,简然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看不到他们的脸。
简然在门口站定,下意识抿了抿唇,等了少许时间,才再次迈步向他们走过去。
站在老爷子身后的何助理听到简然的脚步声,头看向简然。
简然看清楚了何助理的脸,看清楚了何助理阴冷的眼神。
看到这张脸,刹那间,简然只觉得一道晴天霹雳霹向了她,脑海里闪现出各种各样的画面。
是他,就是他,就是这个男人,就是这张脸,这三年的时间里没有少出现在她的梦里。
每个午夜梦时,他总是阴冷地笑着,拿着大大的针筒扎她,将不知名的液体注射进她的身体里。
看到这张无数次在自己梦里出现的脸,简然只觉得自己再一次陷入了永无止尽的恶梦中。
黑色的漩涡要将她吞噬
“不,不要过来,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不要让我看到你,你走开”简然捂着耳机,又吼又叫,已经忘记自己身处何处。
本能地,她转身就想跑,然而还没有跑出几步,何助理一个闪身便挡住了简然的去路。
他还是那样笑着“少夫人,没有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此时,简然仿佛又到了三年前的那一天,她被关在车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秦越,秦越却在遥远的西部。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吩咐人给她注射药剂。
她还听到这个男人在给秦爷爷打电话
后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有一意识的时候,她躺在冰冷血腥的手术台上,她看着医生切开她的腹部,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小然然从她的腹中取出来。
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好想好想抱抱自己的孩子,可是她一个音节都发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他们抱走,隐约听到他们说孩子的母亲已经过世了。
那一刻,她明白了,秦家老头子是想要她的命,而不仅仅是让她离开秦越。
后来医生帮缝好了伤口,秦家老爷子的助理又带人给她注射了某种药剂,再后来,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米兰某家医院里,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