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逸心思通透,摇摆着折扇,道:“皇婶不用自责,皇上中毒,凶手是皇后,只是闻人初当了一回替罪羊罢了。
古倾颜思索着另有打算,蹙了蹙眉,“我回一趟琉光阁,这么多天了,也不知道竹儿他们怎么样了。”
听古倾颜提起竹儿,轩辕逸脑子里似一根线窜过,灵光一闪,激动地折扇拍打手心,“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你的丫鬟。”
“嗯?”古倾颜疑惑。
“前天还是什么时候,我来残王府,在门外看到一个说是君卿公子的属下,只是当时她已经走远,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
白枫恍然大悟,“对,那天侍卫禀报说自称君卿公子的属下有要事找君卿公子,当时你昏迷不醒,何况也不知她是真是假,所以我没有让她进来。”
古倾颜站起身,“我先回一趟琉光阁,再去京兆尹府一趟。”说完看了一眼房间,“要是他醒了,你们如实说吧。”
轩辕逸白枫两人点了点头,目送古倾颜离去。
突然空中传来一句话,声音清冷,让轩辕逸白枫愣了一下,“墨中毒的事情交给我。”
琉光阁后院,竹儿正在扫院里的落叶,一阵风吹来,把原先一团的落叶又吹散了,竹儿恼怒地把扫把一扔,指着天空大喊道:“老天爷,你是不是和我过不去啊,我扫了一上午,哪次不是我刚扫成一团,就被你一阵风吹散了,气死我了。”
“多日不见,竹儿脾气暴躁了不少,嗯,难怪脸上的痘痘也多了。”
竹儿欣喜地转头望去,就见不远处一袭白衣,眉眼带笑的古倾颜,此时被她嫌弃了一上午的微风吹过,卷起了古倾颜的衣摆,带起了她的青丝发带,一切地一切似乎是梦。
竹儿眼眶湿润,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小姐。”她这些天总觉得有大事发生,晚上经常做噩梦,睡也睡不好,现在小姐终于回来了,她却有些怕了,怕是一场梦,最后给她的是失望。
古倾颜上前走到竹儿面前,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戏谑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小姐我了?”
闻言,竹儿趴在她身上大哭,似要把这些天心里积累地恐惧委屈发泄出来,“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这些天老是梦见你,满身鲜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我好怕,好怕你就这样扔下我一个人。”
古倾颜抬手轻拍她的后背,语气柔和,“怎么会呢,梦都是相反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凌乐在前院忽然听见竹儿的哭喊声,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丢下手中的事,焦急地跑到后院,“竹儿。”
进后院就看到自家主子的身影,呆呆站在原地,“主子?”
“好了,别哭了,”古倾颜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妆都哭花了,好丑。”
竹儿听到前面那句话心里感动,听到后面那句话瞬间崩塌,脸上还有未干地泪痕,不高兴地看着古倾颜,“小姐。”
“好了,去洗个脸吧,”古倾颜不轻不重地顺毛,寻找另一个人下手,“凌乐,你这孩子算账算傻了吗,站在那作甚?”
竹儿正上着台阶,听见这话,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暗暗腹诽,小姐,你比凌乐还小一两岁,你这老妈子的口气是哪学的。
凌乐:“……”
“竹儿,那么大人了,注意喜形不于色,不要太激动了。”古倾颜皱了皱眉。
房内地竹儿微笑,“……”我现在突然不想你回来了呢。
古倾颜看了一眼凌乐,微笑道:“怕我吃了你吗?”
凌乐回以微笑,真的不用鉴定了,这就是我家主子。
古倾颜看了一眼竹儿紧闭地房门,向凌乐使了个眼色,随即前往书房。
凌乐会意,轻声轻脚跟在身后。
“我去一趟京兆尹府,等一下你和竹儿说一下,不然她又会胡思乱想。”古倾颜打开药箱,挑了几瓶药。
凌乐点了点头,“是,”想了想,问道,“主子是去赠药?”
“嗯,闻人初算是我的故友,昔日对我有恩。”古倾颜言简意赅,并没有说蛊毒的事情,这件事牵扯太大,知道的越少越好。
京兆尹府,老管家站在床边,看着大夫把脉,默默转头拭泪。
早上牢狱衙役把大人抬回来时,大人遍体鳞伤,满身是血,一看就知道在牢里受了刑罚,可怜大人还是大理寺京兆尹,那些衙役真是白眼狼,竟敢对大人下得去手。
片刻,大夫背起药箱,道:“闻人大人现在情况还好,只是到了晚上肯定会发烧,如果过了今晚,之后就无碍了,等会儿我开药方,你们谁和我去抓药?”
老管家弯了弯腰,“谢谢大夫,由儿,你跟着大夫去。”
古倾颜在屋顶把这一幕收入眼中,眉头一皱,转身消失不见了。
崖子刚从大理寺赶回来京兆尹府,急急忙忙赶去自家大人的院子,路过一片荫间小道,忽然前面出现一道白色人影,吓了他一跳。
古倾颜转过身,还未说话,崖子看到她脸上的面具,吃惊道:“君卿公子。”
古倾颜声音清冷,偏于男声,“带我去见你家主子。”
崖子连连点头,“君卿公子,这边请。”大人说了,君卿公子是他们的座上宾,何况君卿公子之前还救过他们。
不过一会儿,两人来到闻人初的院子,老管家看到崖子回来了,面色欣喜,待看到身后的古倾颜,皱眉道:“崖子,怎么什么人都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