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祁瞥了他一眼,不以为意,“本王听说南城发生瘟疫,现在近乎如死城。”
“确有此事,”古傲天点了点头,“皇上要我尽快除去他们,也是因为可以借着瘟疫,告诉世人,他们是死于瘟疫,再者就是因为如果此次南城瘟疫解决了,残王在世人心里的威名更胜皇上,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
“古倾颜呢?”轩辕祁珉了珉嘴唇,古倾颜是你女儿,是否也下得去手。
古傲天愣了一下,笑道:“一切奉旨行事。”
所以也就是说他对古倾颜是死是活无所谓。
闻言,轩辕祁心里不知是何感受,有些复杂,似有些解气,又有些揪疼,“本王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着不给古傲天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
古傲天急忙叫住他,轩辕祁背对着他,顿住了脚步,没有回头。
就听见古傲天说道:“祁王,臣…臣就婉儿一个女儿了,她现在在残王府,希望祁王能救她出来。”
轩辕祁眼神晦涩,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随即离去。
古傲天看着这个破散的家,跌坐在椅子上,似乎一瞬间苍老了十岁,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古倾颜,想着眼神锐利了几分。
轩辕祁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脑海里思绪万千,忽然睁开眼,淡淡道:“去残王府。”
无论古婉儿有没有用处,现在都要靠她稳住古傲天。
“祁王止步。”侍卫伸手拦住轩辕祁,语气没有丝毫温度。
轩辕祁皱着眉,眼神不悦,“本王来带回本王侧妃,让开。”
对此,侍卫依旧只冷冷吐出四个字,“祁王请回。”
“既然如此,休怪本王不客气。”轩辕祁眼神一冷,声音隐含怒气。
说完就想动手,这时,传来一道清冷声音,像极了古倾颜,“祁王最好想清楚再动手,这里可不是你的祁王府。”
轩辕祁心里悸动,却看见竹儿从里面走了出来,微微有些失落,转瞬即逝,声音冷漠,“把古婉儿交出来。”
竹儿拍了拍手,随即出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驾着遍体鳞伤的古婉儿,语气意味不明,“送到祁王面前,可不能让别人笑话残王府没有规矩。”
侍卫把古婉儿放到轩辕祁面前,随即站到竹儿身后,犹如左右护法。
轩辕祁看了看满身是血的古婉儿,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要不是她手腕上的银镯子,他根本认不出这是古婉儿。
轩辕祁看了一眼马夫,吩咐道:“你把她抱到马车上。”
马夫听令照做,常年做着粗活,轻而易举就抱起了古婉儿。
竹儿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冷笑,轩辕祁还真是大方,自己的妃子都让其他男人抱,也不怕遭人诟病。
隔日,南城城主府,刘邺一脸笑容,脸上的肥肉挤在一块,点头哈腰道:“王爷不愧是爱民如子的残王,今日这么早起就想着去看那些老百姓,下官自愧不如。”
轩辕子墨脸色冷漠,轻飘飘扫了他一眼,“今日继续开仓放梁。”
刘邺笑容僵了一下,勉强笑了笑,“是是是,下官一定办好。”心里却在骂娘。
“那两个东西呢?”轩辕子墨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必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
刘邺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两个东西?”
凌夜:“王迟和李骁怎么还没来拜见我家王爷,是不是你昨日没有传消息过去。”
王迟是南城县令,李骁是南城知府,早些年这两人曾在轩辕子墨手下当过兵,跟随轩辕子墨上过战场,只是后来终是抵不过诱惑,背叛了轩辕子墨,投了轩辕子豪。
“下官与他们说了,至于他们为何不来,下官就不知道了。”刘邺双手交叠放在腹前,一脸无所谓。
轩辕子墨抬脚就往外走去,凌夜凌影紧随其后,走了几步,凌影忽然转头说道:“那个小孩要是少了一根毫毛,你这城主府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刘邺脸上的肉抖了抖,“大侠放心,本官会照顾好他的。”心里不以为然,一个奴才也敢这样对他说话,他非要好好折磨那个小孩。
他们走后,一个壮汉从暗处走了出来,摇了摇刘邺的手臂,“爹,那个小孩给我吧。”
轩辕子墨几人要是看见这一幕,就会认出这个人是昨天那个要吃小孩的壮汉。
刘邺瞪了他一眼,“消停点,残王可不好对付,等我把他们忽悠走后,随你是炖,是烤那个小孩都行。”
刘胖一脸失望,“好吧。”
而此时知州府里,李骁坐立不安,“王迟,我们还是去拜见一下残王吧,毕竟他曾是我们的主子。”
王迟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怕什么,今非昔比,你也知道他叫残王,他又不是征战沙场的战神了,还怕他作甚。”
“可....他曾经是我们的主子,要是没有他,也就没有我们的今天,无论是因规矩还是礼,我们都该去拜见。”
“那是曾经的事情,现在他可不是我主子,”王迟双手环胸,毫不在意道,“你个怕死的胆小鬼,你想去就去吧,看你有没有命回来。”
李骁看了看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我们何时去城主府,现在刘邺都被他收服的服服帖帖。”
闻言,王迟意味深长道:“不急,时候未到。”
这边出了城主府的轩辕子墨几人沿着昨天的路线走,凌夜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我们不是要去聚集瘟疫的地方看看吗?”
“先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