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王爷离开芳心院后,侧妃就变得喜怒无常,猜不透她是怒还是喜。
正想着,就撞上古婉儿阴森的目光,忙低下头,“奴婢愚钝。”
“不觉得我这一身打扮和古倾颜很像吗,”古婉儿似笑非笑,“轩辕祁心里喜欢古倾颜不自知,误把我看成了古倾颜。”
秋儿低着头,没有搭话。
古婉儿越想心里越气,“古倾颜这个浪荡**,就知道招蜂引蝶,就连大理寺铁面无私的闻人初都对她不一样,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好。”
祁王府去大理寺的路并不远,不过两刻钟就到了,古婉儿抬头看了看在太阳照耀下闪亮的牌匾,总有一天,她要把她狠狠地踩烂,连同古倾颜的颜面。
两人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冯琦的牢间。
古婉儿透过缝隙却看见让她永远忘不了的一幕,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倒退几步,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
秋儿跟在古婉儿身旁,不敢去看牢里的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干尸。
只见冯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散发恶臭,头上只有几根头发,脸上坑坑洼洼,全是鲜血,看不出原本的面容,眼眶凹陷,手上的皮肤皱到一起,犹如百岁老妪。
听到尖叫声,她的手指动了动,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话,却发出一连串的刺耳难听的声音。
古婉儿用手帕遮掩口鼻,眼底划过嫌恶,“娘,婉儿来看你了。”
“瓦……瓦儿。”冯琦断断续续道,虽发音不准,但还是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
古婉儿始终站在不远处,不敢上前,“是我,婉儿,娘,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下一秒响起机械般地声音,“各……七……言。”
“又是古倾颜。”古婉儿咬牙切齿。
冯琦似是到了尽头,拼尽全力,说道:“瓦……儿,她……不……是……七……生……侣……儿。”
说完再没发出过声音,躺在原处毫无生息。
古婉儿震惊地上前抓着杆子,大叫道:“娘,你说的是不是古倾颜不是爹的亲生女儿,娘,你说啊,是不是,是不是。”
可惜冯琦再也无法回答她的问题了。
秋儿拉了拉古婉儿的衣袖,“侧妃娘娘,夫人……夫人她好像去世了。”
古婉儿似是泄气的气球,顺着栏杆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双膝,埋头痛哭,“娘。”
回去时,古婉儿眼睛红肿,回头看了一眼刻着大理寺三个大字的牌匾,眼里闪着恨意。
与此同时,朝阳殿内,成雅躺在床榻上,痛苦地一直哎哟,整个殿里满是药味。
如画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在成雅耳边低声道:“娘娘,大理寺传来消息,冯琦死了。”
成雅皱了皱眉,似乎疼痛都被忽略了,“她好端端地怎么会死?”语气中并没有关心惋惜地感觉。
“是被毒死的。”如画站在她身旁,恭敬道。
成雅冷笑一声,“毒?闻人初的地盘还有人敢下毒?”
“下毒的那人娘娘也见过,而且有不浅的渊源。”
成雅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古倾颜。”
“娘娘果真是蕙质兰心。”
成雅扬了扬嘴角,嗔怪地睨了她一眼,“除了她,还有谁和冯琦有这么大仇恨。”
“不过……”如画瞄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成雅沉下脸,“你还需要在本宫面前遮遮掩掩吗。”
“娘娘有所不知,冯琦中毒的症状和娘娘如今的情况很相似。”
成雅怒极,说出了如画的猜测,“本宫这毒原来是古倾颜下的,古倾颜真是好本事。”
这边,古婉儿失魂落魄地回到祁王府,迎面就碰上夏宛,脚步一移,本是不想和她碰面,岂知夏宛看见她,笑意盈盈地上前,道:“婉儿妹妹,你这是刚从外面回来啊。”
这句话透着女主人的意思,古婉儿面上强挂着一丝笑容,声音有气无力,“是啊,夏小姐这是准备回家了吗?”
说完不等夏宛回答,就自言自语道:“也是,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夏小姐再不回去,夏国公就该担心了。”
夏宛脸色变了变,“父亲在公事上有些话叫我转告王爷。”
话中之意无非就是她来祁王府是夏狄同意了的,再就是轩辕祁更偏向夏国公府,话里话外都在提醒古婉儿的身份。
古婉儿眼底闪过一抹怒气,面上皮笑肉不笑,“听说夏小姐自从去郊外赏花回来后,就一直精神不振,胡言乱语,现在一看,夏小姐面色红润,精神爽,哪像是撞鬼的样子。”
一番话说完后,就看见夏宛青黑的脸色,心里暗暗得意,装作拿手绢掩了掩嘴巴,无辜地眨了眨眼,“呸呸呸,都是我胡言乱语,听信谣言,夏小姐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古小姐身为祁哥哥的侧妃,是该注意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信,什么又是不该信的。”夏宛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甩袖而走。
古婉儿在身后大喊道:“谨遵夏小姐教诲。”话音刚落,就看见夏宛越走越快的脚步,脸上扬起得意地笑容,跟我斗,你还嫩着点。
这般想着,转身就看见轩辕祁面无表情地站在不远处,顿时有些慌了,却忽然镇定下来,莲步轻移,走到他面前,微微福身,“妾身见过王爷。”
半响未听见反应,就在古婉儿脚都蹲麻时,头顶传来淡淡的一句话,“免礼,明日成怡会来祁王府玩,你替我招待她。”
古婉儿错愕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