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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阙看着他,又看看笙西落,“今日怎的是你弄的药?”
那小厮抓抓头,笑道:“小殿下,是我方才忘记和姐姐说了,不怪姐姐。”说着,关了门出去。
笙西落一转身,但见男人已经脱下外袍,正侧着脸冷冷看她。
笙西落忙收起心思走过去,站到他身后,接过他递来的外衫挂在一旁的龙门架上。
若方才没有小厮进来,也不知这人会怎样对她,如今她地位低下,更不能表明身份,虽存了别样心思,但对上这人,她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心不在焉?!”冰冷磁性的声音响起来,笙西落刚要抬头,几件衣物兜头朝她罩下来,她只觉眼前一暗,匆忙就将衣物拉下。
冷不防的,她看到男人完全赤裸的后背……
他的肩膀很宽,背部肌理分明,线条匀称,麦色肌肤上有不少陈旧的伤痕,最为明显的一道伤疤从左肩处直到腰部,暗红色,颇为触目惊心。
“看够了?”男人侧头看她,墨发遮住了他的眼眸,“你就是这么伺候人的?!”
笙西落低下头,眼前仍然晃动着那道暗红,她将衣物稍作整理,便一一挂在龙门架上,待回过身来,只听水声哗哗,男人已跨入浴桶中。
她飞快的抬头看一眼,只见他微仰起头,双目紧闭,手臂放松的搭在外面,肌肉微凸,修长有力。
“小殿下,奴婢还是到外面候着罢。”笙西落低眉躬身,掀了纱幔走到外面,里头没有说话,她只当他是默许了。
她就站在纱幔处,一颗心飞快跳着,脸上有些发烫,不知是害怕,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热意蒸腾,烛火昏黄,不知站了多久,她有些睡意,勉强站住了身子,脑袋却好似有千斤重,再直不起来。
临阙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纱幔外一个窈窕玲珑的剪影,可偏偏头部就像鸡啄米似的晃着,他看了片刻,薄唇紧紧抿起来,目光幽深。
“进来伺候。”声音不高,带着冰冷的气息。
笙西落迷蒙中听得有人唤她,忙掀起纱幔走进去,待得神志清醒,人已站在浴桶边,正对上那双冰寒幽蓝的眼眸。
临阙直直看着她,道:“替我净身。”人便一下子从浴桶中站起来,带出些许水滴、药渣,飞溅到笙西落身上。
“你!”笙西落被他逼出火来,脸上和身上都被打湿弄脏,她何时受过这种对待,眼中怒火灼灼,倒将她一张脸儿衬得更加明艳。
临阙眸色沉沉,“替我净身。”他重复道。
笙西落与他对视片刻,终收敛了目光,提起一旁准备的热水,就要淋在他身上,可自己才堪堪到他的肩膀,心中羞恼,却只能咬着唇,憋着气,将木盆高举过头顶,让热水自他脖颈处缓缓流淌下去,冲洗掉他身上沾到的草药。
她方才心中不忿,直到现在平静下来才意识到面前的男人正一丝不挂的站着,她的目光顺着水流看到他厚实的胸部,腹部肌肉分明,有一些细小的伤痕,腰线优美收窄,小腹平坦。
心头一跳,手劲一松,装水的木盆砸下来掉到地上,在她额角上碰出一块淤青,一阵剧痛,她身子一歪,面部直直撞上一堵肉墙。
临阙站在水中纹丝不动,看着埋首在他胸前的女人,冷声道:“还不赶紧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