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泠渊陌忍不住将她抱得更紧,几乎要将她镶嵌到自己身体里,以为她的过去衣食富足,平安喜乐,才养成这般活泼清澈来,不曾想她有这样的过去。
“教授们很好,但是他们也很忙,没有时间教导我更多的人情世故,所以我除了对考古这件事耳濡目染,其他的我真的一知半解,或许真的如你所言,我是个不知廉耻的人而不自知吧。”
“沈兮珞,我错了。”
泠渊陌这个从来不会对别人低头认错的人,居然这么轻易的在她面前脱口而出,毫不吝啬地对她展示他的歉意,也并未掩藏他此时此刻的愧疚,他自己都有些诧异。
着了魔了还是怎么了?居然认错了?
他手上紧握一盏茶碗,将蜜渍甜茶递到她嘴边,让她润润嗓子,刚才哭泣得都哑了声。
趁着沈兮珞捧着茶盏喝茶的功夫,他便低头将她脸上的泪痕一点一点的吻去,薄薄的唇瓣在她眼睑处停留,印下属于他的烙印,绽开点点绯红。
既然认都认错了,实在看不得她哭成这样,不妨安慰她一下。
“沈兮珞,我说了,是我的错,你不是不知廉耻的人,你很好,以后我都陪着你,我教你那些人情世故,你不会的,我都慢慢教你,你只能在床上被我弄哭,其他时候,我舍不得你哭,更不许在别人面前哭,知道了吗?”
听到这话,沈兮珞心里才算原谅他了,虽然没在意他在这话里裹挟了某些私心情欲,还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他,以后只在他床上哭。
答应完他之后,她眼里依旧带着泪花,没敢流下来,手里捧着他亲手做的蜜渍甜茶,极其委屈。
“那你刚才为何生气?为什么要在秦风白面前那样做?让我难堪!”
说到这事,泠渊陌自觉得一点错也没有,倒是十分理直气壮,“我不允许你和他过分亲近。”
沈兮珞气鼓鼓地反问道:“你不允许我就不能做了吗?我和秦风白是朋友,他病了,我照顾他本就是理所应当的,而且,给他喂药是过分亲近的事情吗?”
她居然以为这些事是理所应当的?给他喂药不是过分亲近?那按照她理论,非得爬上床才算过分亲近吗?
果然是不懂分寸的丫头,泠渊陌此时脸色霎时苍白,握住手背灼伤,起身冷冷道:“我去沐浴。”
刚要出门往左边隔间的浴室走去,发现身后那人无动于衷,居然还盘腿坐在矮桌前,慢条斯理的和起甜茶来!
他忽的停下来,背着她,“你不跟上来吗?”
沈兮珞盘腿坐在房内,不明所以,“你沐浴,我去干什么?”
“哦,你能给你生病的朋友喂药,却不能服侍受伤的夫君沐浴,是吧?”
泠渊陌其实就是为了好好惩罚她一下,她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她错在哪里了,这还了得?以后不得天天和那些个男的卿卿我我而不自知了?
看到沈兮珞依旧无动于衷,“沈兮珞,你要是不希望我今晚惩罚你,就跟过来。”
一听到惩罚,沈兮珞立马警惕起来,“惩罚?什么惩罚?我又没做错什么!”
“沈兮珞……”
一听到这个尾音拖长的声,咬着牙的表情,沈兮珞便立刻明白是什么惩罚了,腿心隐隐作痛,立马起身,屁颠屁颠的,小跑着跟在他身后,走到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