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歌哑然一笑:“知道我的身份还敢拒绝,你胆子不小。不过保留私人事务是你的权利,好吧,我不问了,今天的见面很有价值,温言,你让我认识了一个全新的你,不只是为钱为利而已的你,哈!”
温言知道他在下逐客令,立刻起身,开门下车。
慕容歌叫住他:“对了,差点忘了感谢你。多亏你,我才终于又见到了朝霞,谢谢。”
温言知道他在说治疗他“见光死”那病的事,笑了笑,没说什么,关上门,转身离开。
什么样的人得什么样的病,这个永远都以“影子”的形式存在的人,得到那怕见光的毛病还真的是相得益彰。
……
回到凌微居时,已是凌晨一点。
温言甫进院内,就感觉有点不对劲,整栋别墅内竟灯火通明。
奇怪,通常这个时候凌微居已经灭灯休息,最多只保留必要的外围照明。
他提高警惕,大步走到别墅,甫到台阶上,突觉有异,立刻低头,只见地板上竟然有数以百计的蚁蛊正静伏着。
不仅如此,抬头时他还看到窗户、天花板等处也是蚁蛊满布,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温言!”
一声惊呼从楼上传下来。
温言抬头看了一眼,立时看到二楼客厅的窗户处冥幽探头出来。他错愕道:“这是怎么回事?”
冥幽脸色苍白地道:“刚才有很厉害的人来袭击凌微居!”
靳流月的声音从她旁边传来:“是索拉吉的人!”
温言浑身一震,快步走入,才发觉凌微居的人不少都呆在一楼的各个房间内,其中还有几个躺在地上,生死未卜,其它人无不脸色难看,眼带惧色。
温言到了二楼的客厅内,冥幽迎了过来,一把搂住他:“温言,我好怕!”
她绝对不是胆小之人,但对方竟然能把她吓成这样,厉害之处可想而知。温言反搂住她,轻声道:“别怕,有我在,什么事都不用怕。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靳流月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刚回到凌微居不久,就有一伙蒙面人从外面袭来,说什么要替同门报仇,拿我做祭拜之礼。我的人根本不是他们对手,对方虽然只是空手,但非常厉害,我看随便抽一个出来,恐怕也比你差不了多少。还好,冥幽和他的人齐心协力,用蛊虫把对方赶跑。人间虽然蒙着面,但我见过天体者的教导弟子的手段,又怎么会认不出他们的来历?”
温言搂着冥幽走进去,才发觉靳流月正趴在长椅上,大讶道:“你这么悠闲?”
靳流月脸上血色全无,没好气地道:“我是被对方在背上打了一下,疼得站不起来。”
温言松开冥幽,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探察情况,片刻后才道:“对方下手挺重的。”
靳流月叹道:“他们其中一人来得非常突然,想先挟持我,被冥幽的虫子叮了一下,我趄机挣脱,却被他在背上打了一拳,差点没把骨头给我打散架了。刚才小露给我上了药,背上都淤青了。”
温言探手道:“没事,我给你做个小按摩,保证你最多半个小时就会疼痛感消失。”
靳流月却伸手拦着他:“先别管我,去我房间看看小荷!”
温言愕然。
冥幽轻声道:“小荷为了保护靳大师,和对方拼命,被打……打……”后一个字始终没说出来,显然是觉得说出“死”字不合适。
温言霍然转身,大步离开,随后进了卧室,只见整个房间像地震过一样,到处都是震裂的痕迹不说,屋子里的摆设全乱了。
几个女孩站在屋内,围着被放到床上的小荷,后者双眼紧闭,从下巴到胸口有大片的血渍,像是被打吐的鲜血。
“温大师!你救救小荷!”正坐在小荷旁边的小露看到温言,直接给他跪了下去,“求你了!”
“起来!”温言沉声喝道,人已到了床边。
众女孩纷纷让开,以便让他检查小荷的情况。
温言伸手按上小荷头顶,还没细察,已是心中一凉。
这女孩的头骨竟然是碎的!
小露泣道:“她……她为了保护我们大家,才……才……”
温言深吸一口气,仍是从头检查到脚,发觉小荷不但头骨有碎裂,连背椎、肋骨和臂骨均有不同程度的断折,而且她身体已经开始发凉,已经死得透了。
“温大师……”小露含着泪看着他。
温言目光扫过她,落在其它女孩同样忐忑不安的眼中,决然道:“这笔帐,温言一定会替她讨回来!”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内安静下来。
温言转身离开卧室。
这刻他不想看到她们伤心和绝望的眼泪,只有一个念头,要把索拉吉那王八蛋和他的徒弟们一个一个杀死,为小荷报仇!
……
次日清晨,冥幽才让布满整个凌微居的蚁蛊隐藏起来。
拜她为主的那伙滇西苗人在昨晚也贡献了自己的力量,而正因有他们的存在,才令有备而来的对手仍是没办法压过冥幽的蚁蛊,最后不得不离开。
但与此相对的,十多个苗人死掉了一半。
换来的结果,是来袭的七人中有四人被不同的蛊虫咬伤,最重的两人照冥幽的说法,绝对活不过两天。
凌微居内的人员倒是伤亡较少,除了小荷舍身护主,其它人较严重的也就是断骨,没有性命之忧。对方来的目的非常明确,下手快准狠,原本针对的就不是无关人员。
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