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老杨头有些害羞的说:“我还担心这小家伙在外面被人欺负呢,幸好你把它带进来了。”
程小杨把买来的水果放在床头,给了老杨头和我一根,然后又剥了一根在那喂小花。
“大叔你在这里帮他们养狗养了几年了?”我开门见山的问。
“三年了,就是来到这里之后才养的小花,算算小花也已经三岁了。”老杨头拿着香蕉没吃,一只手摸着小花的头,看着它吃。
“以前就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你这一问我还真想起来了,你说怪不怪,犬舍里面的名犬,都是刘天赐和他爹花大价钱买来的,个个好斗,不能碰面,一碰面就咬上难分开,但就是这个一分钱没花,捡来的小花,谁看到它也不叫,有时候还会摇着尾巴讨好,因为这原因,把刘天赐气的好几次都要杀了小花吃肉。”
我看着这只小土狗,虽然叫小花,可是毛色却是黄的,嘴是黑的,也不高大,怎么看怎么普通,倒是挺聪明,杨杨喂它香蕉,它就一直冲着杨杨摇尾巴。
“还有件事,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狗都发了疯。刘天赐经常过来训狗,让狗在跑步机上练体力,咬轮胎练撕咬力,那些狗都很听他的话,根本不会咬他。而且也不知道谁一下把所有的狗笼子都打开了,现在这个黑锅就背在我身上喽。”老杨头苦笑着说。
我奇道:“从你下山去买东西,应该也用不了多久吧?你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我是去市里买饮料,刘天赐说小卖部的不新鲜,让我去大超市买。从去到回来,大约也就是一个小时吧。我记得走的时候,那些大狗都很正常,没有生病的发疯的,就是刘天赐自己好像不太高兴,还喝了酒。我估计他是输钱输了不少。”
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估计这些话警察和刘家的人都问过了,老杨头说起来很顺。
杨杨问:“大叔你知道院子里那几个石头狗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吗?”
“那个也就是一年吧,我记得当时刘天赐领着个小年轻,说是院子周边放几个本地狗镇院子,能保斗狗不生病,兴旺,我还记得那一阵刘天赐的确赢了不少钱,他还特地给了那小子一笔钱说让他去整容。t”
“整容?”我诧异的问:“为什么整容?”
“那个小子一脸的疤痕,红呼呼的很吓人,说是小时候被热水烫的。”
“院子中间那个狗咬人的石像也是当时埋下的吗?”
“狗咬人的石像?没见过。”老杨头瞪着两个昏花的眼看着我,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中间那个石像的事。
刚问到关键地方,刚才出去的那个警察带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男一女,男的西装革履的戴着眼镜,女的也是一身职业西装。警察说:“他们是刘先生的律师,需要跟老杨谈谈,你们两位先回避下好吗?”
我迟疑了一下,老杨头肯定不是这律师的对手,别让他骗了。那男律师很和气地说:“你放心,刘长安先生刚刚知道这事,一定不会让老杨受委屈的,医药费我们全包,还会给老杨如数发工资和补偿金。”
警察拍拍我肩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我和程小杨赶紧出去。
出去就出去,一出门我就安排了胖子进去盯着。
半个小时的功夫,胖子一脸疑惑的出来了,我赶紧问:“怎么样?”
“条件很优厚,只有一个条件,就是撤诉不告。”
我有些疑惑,咱好歹学过点法律基础,这是公诉案件好吧?就算老杨头不告,检察院该怎么起诉就怎么起诉,难道那个律师不懂?
当然不可能,那就是人家有别的办法,就不是我能够操心的了。
警察陪着律师出去了,看那样子好像关系不错。这让我心里有些沉,总感觉老杨头要吃亏似的。
进去之后老杨头却喜上眉梢,显然对方给的补偿出乎他的意料,这让他精神变好了许多,也让我有些沉重的心情淡了些。我又问了问刘天赐常去的斗狗场地在哪儿,结果老杨头只知道在河南,却不知道具体的地方。
河南?已经出了省,这到不好追查了。
老杨头的手术到下午才进行,我请了个护工照顾他,就和程小杨离开了。
下午上完课之后,我跑出去准备看看做手术的老杨头,在校园里碰到了蓓蓓老师,她正在接快递,看到我就微微笑了说:“陈亢学的不错,不像其他学生那么浮躁,刚入学的学生都有一道坎,就是经历了高压下的高中学习之后,进入大学很多人就放松的过了头,不能沉下心来学了,你这个坎过去了,大学本来就是做学问的地方嘛,继续保持。”
我脸上有些热:“谢谢老师夸奖。”心里暖暖的,觉得这样的老师才对头。
我走出校门,跟快递小哥擦身而过,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个人身上有一种熟悉的东西,腰间一股华丽的气!
銮天镜!这家伙果然没有被天生乞丐赵舟捉住,它一出来肯定没什么好事,我该不该揭露它呢?
现在竟然上了快递员的身,不知道这次想来干什么?
不过按照蓓蓓老师的本领,难道真的看不出这个快递员的异常?
我止住了脚步,想看看会发生什么事。
蓓蓓老师穿了一件很传统的过膝裙,神情有些期待的接过了快递,拿着就回学校了,而快递员也转身上车,走了!
我都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难道是我看错了?那不是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