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叔你哄我玩的吧?”
三叔瞪着眼睛叫道:“我哪那么多闲工夫哄你玩,是真的!”
我仔细看着这幅画,希望能够找出点端倪,可是纸就是普通的纸。虽然年数多点,不同于现在的纸张,但也没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什么时候消失的?”
“应该就是昨天晚上消失的。”三叔说,“前几天晚上听到有女人哭声的时候,我也曾经拿出来这幅画看,但是没有异常,但是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听到柜子里异响,打开看的时候就少了一个人。”
少一个人,并不是纸上那一块都没有了,而是人没了,但是她躺的通铺还在,完好无损的就像从来都没有过那个人。
我看不出玄机在哪儿。就对三叔说:“我家里三个老道呢,咱找他们去帮忙看看。”
到了我家一说,结果老道还没说话。那无忧子立马“为难”的说:“这个,我师父做事收费很高的……”
真是现世报,我立马从兜里掏出他给我的钱,拍一下摔在他面前,说:“够不够吧?”
无忧子笑嘻嘻的收好:“其实事情不大也不用这么多,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收着啦。”
清虚老道面无表情,任由徒弟自由发挥。他拿过去那张画看来看去说:“这幅画……”越看神情越是严肃。我知道他肯定看出来什么玄机,孰料老道竟然说:“这幅画至关重要,与你却有害无益。不如留给我保管。”
这话说的我目瞪口呆,这也太不客气了吧。我立刻说:“道长,这可有点那什么了,上次有人出八十万的价钱呢。”
无忧子说:“那好我们出八十万。”
我稍一犹豫,清虚道长出口:“一百万。”
无忧子咬牙启齿的赶紧说:“行了,一百万不少了,我师父大方,一张嘴就给你长了二十万。”
三叔在后面使劲捏我,我回头看他,他就使劲点头,意思是十分愿意。
“好吧,现在物价飞涨,一百万便宜卖给你们了,怎么付钱?”
无忧子非常不满的说:“我可以网银交易,你家里有建行卡吗?”
三叔猛点头,说:“有有,我这就去拿。”
他跑的跟兔子样,到了家还跟三婶急了一阵才拿了张银行卡回来递给我。
然后无忧子竟然拿出来一个电脑,进行网上转账。
我看着他操作,等到确定他转完了,就把卡给三叔:“转好了,叔你要是不放心就拿到镇上的取款机查查。”
三叔立刻拿着卡走了。
我对清虚老道说了三叔上两次卖画的情况,说买了画的人都遭了些厄运,要是不愿意你们可以立刻退货。
旭阳子和无忧子立马笑了,说:“陈亢,你也太小看我们茅山派了吧,要是连这个都怕的话,那还做什么道士?”
我也觉得这次应该不会出现那种事情了,清虚老道一看就是德高望重本领特强的人。但我并没有意识到,这张画究竟有多么的邪门。
三叔回来之后,整张脸都红扑扑的,把我叫过去直接塞了一把钱给我,说;“小亢,叔这次能把画卖出去,多亏你了,这点钱你花着玩,不够了再找叔。”
我赶紧推还给他:“叔你这就见外了,我帮忙是应该的,就希望这三位不会有什么意外。”
三叔猛点头。
吃过晚饭,我早早地回房间。三个老道在院子里左看右看的摆弄了许多东西。我也懒得偷看,就拿了本下心来看了一段。准备过了午夜看好戏。
只是这一晚竟然出奇的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半夜从老道房间里传出来一点咯吱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原以为宋巧巧会来,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的沉住气,估计是知道了三个老道来的事。
第二天一早,我弄好了早饭,叫三个老道吃饭。他们三个分了两个房间,清虚老道自己在我父母原来住的那个东堂屋里,旭阳子和无忧子则同住了中间的卧室。
两个年轻道人伸着懒腰出来了,看到清虚道长没出来,无忧子转身去喊人,进去却大声惊呼了一声:“啊!”
我和旭阳子冲进去一看,也被震惊了,床上哪里还有清虚道长的身影?只剩下一堆很干净的晶莹白骨摆在了床上!
就在白骨的旁边,还有撕破的一身道袍,和那副画。
从这白骨的颜色来看,是新鲜的,绝对不是从地下挖的白骨骗人的。
两个年轻弟子都傻了,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
旭阳子:“师弟,师父这是从哪儿弄来一堆骨头。”
无忧子:“不知道,他老人家不在这里,会不会出去散步了?”
旭阳子:“是啊,他老人家一向起得早。”
还没说完,两个人哇的一声哭出来了。他们哭了半天终于静下心来,倒也没有失了道门弟子的气度,抹着眼泪收拾了床上的白骨。
虽然我对他们的到来抱着一些敌意,但清虚老道一直态度温和,不温不火,更何况还是田德庸的师门长辈,他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这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内疚的说:“两位道长节哀,我也没想到那幅画竟然这么邪门。”
两个年轻的道长一脸的悲戚,无忧子说:“不怪你,是我们起了贪心。你都提前说了可能有厄运。”
他俩商量了一下,对于下一步怎么行动产生了严重的分歧,旭东子觉得清虚道长本领高强,不可能会毫无抵抗能力的被吃掉,他认为肯定是有什么鬼物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