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杜越泽醒来的时候,姚千舒还在睡。
大概是睡得有些热的缘故,她的小脸红扑扑的,看上去跟个大苹果似的诱人。
杜越泽轻声笑了一下,俯首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
很珍惜的一个吻,睡梦中的女人却完全领略不到。小手一挥嘟囔了一声,“痒。”
被挥到一边的杜越泽也不恼,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自从怀孕以后,千舒真是越来越爱睡了。
杜越泽心情愉快地洗漱完毕之后,他出了房门,却见丈母娘已在厨房忙活。小米粥的香味泌人心脾,闻着便觉温馨。
杜越泽上前将灶台上已炒好的咸菜端上桌,然后又挤进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厨房不大,挤进他这么个高个子就更显小了。孙珍珠没好气道,“出去出去,没事搁这添什么乱呢?”
一个大男人在孙珍珠看起来,笨手笨脚的,根本就不适合进厨房。
“我就想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妈,你一个人做饭太辛苦了。”
这话孙珍珠听得颇为愉快,便指挥道,“那你打几个蛋吧,我给千舒烙几张蛋饼。”
那个营养,好消化,最适合早餐做给孕妇吃了。
“好勒。”杜越泽拿出鸡蛋和打蛋器开始干活,一时间,厨房里餐具碰撞的声音便如交响乐般响了起来。
孙珍珠便不再搭理杜越泽,炒菜的时候还哼起了歌。
杜越泽看看围着围裙的丈母娘,忍不住八卦道,“妈,你昨天和傅叔处得怎么样?是不是心情很愉快啊。”
瞧这开心的模样,如果不开心,也不会是这反应了。
孙珍珠的歌声立刻就停了,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很闲吗?居然跟个女人似的,还八卦起我来了。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去叫千舒起床呢,孕妇的早餐可是很重要的。那丫头现在天天睡睡睡的,巴不得一直躺床上,你要是不去叫她,她肯定又不吃早餐了。”
竟然问起她的事情来了,真是的。
嘴里虽然嘟囔着,但心里想到昨天和傅寒山相处的情况,心情还是明显的愉悦了起来。
杜越泽嘿嘿地笑,“我这就去。”
他放下已打散的蛋液,可刚走出厨房就听到门铃响了。
来人是傅寒山,虽然自认自己不好八卦,但那一刻,杜越泽还是替自己的丈母娘荡漾了一下,“傅叔叔来了,正好,我妈煮了早餐呢,一起吃点吧。”
每天来的刚好是时候,杜越泽想,这是傅寒山算计好的吧。
从厨房探出头,孙珍珠看到傅寒山,没好气的大声喊道,“赶着饭点上别人家门,你这是家里没得吃出来蹭么?”
每天这个时候来,真的闲的没事做了。
“咳咳。”傅寒山的脸皮还是很薄的,一听这话脸涨得通红,还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
他每次过来,可是做了十足的心里准备的,昨天是被儿子推出来的,今天一样是被儿子给推出来的。
他自己也觉得频繁了,但是既然要做了,不管孙珍珠对他态度如何,他也要坚持到底。
见状,杜越泽好笑道,“傅叔,妈就是爱开玩笑,她这是欢迎你呢!”
女人说反话的毛病,和年纪是真的没有关系。
可孙珍珠却一点都不给面子地笑骂道,“欢迎个屁。”
她可没说她欢迎这个老东西。
虽然孙珍珠口中说着这话,但是语气中却是带着笑的,傅寒山也是嘿嘿地笑,举着手中的袋子道,“我买了包子和油条,一会配稀饭吃。”
“呸,谁要你的包子油条。”
见状,傅寒山赶紧远场,“那是我想吃你做的稀饭嘛。”
孙珍珠不说话了。
杜越泽乐呵呵地将包子油条装盘,然后和傅寒山唠了起来,“傅叔,这几天追人的行动怎么样,打动妈了吗?”
“唉,没那么容易啊,还需要多多相处才成。小泽,你看要不让我再和珍珠单独处处,这样我才好早点把老婆娶回家嘛。傅叔我年纪大了, 一个人被寒寝冷的,多凄凉啊。”傅寒山打起了悲情牌,但这话明显是说给孙珍珠听的啊。
杜越泽憋着笑,“这就得看妈的意思了。妈,傅叔想再和你约会呢,你看你有空不?”
孙珍珠拎着锅铲就跑了出来,“傅寒山,你个老不羞的,瞎说什么呢?”
竟然对她女婿说出这样的话,真是的!
“我不就是说说大实话嘛。”
傅寒山继续厚脸皮。
“老不羞,不知道杜越泽是小辈啊,你以为他是你儿子啊。什么都说,也不怕丢脸。”
“在我心里,小泽和我儿子也没什么两样啊。一个女婿半个儿嘛,难道他会嘲笑我吗?”
傅寒山这话说的不假,虽然姚千舒不是他亲生的,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当亲生女儿待着,所以说杜越泽算是他半个儿,也不算过分。
杜越泽连忙表示,“绝对不会。”
“看吧。”傅寒山对着孙珍珠扬眉。
孙珍珠冷笑一声,“你搞搞清楚,一个女婿半个儿,但是杜越泽是我的女婿,跟你有半毛钱的关系吗?快拎着你的油条走,少在我家里碍眼。”
他们早就离婚了,还半个儿?真是老不休,什么话都说的出来。
没办法。傅寒山求助似的看向杜越泽。
杜越泽只好站起来道,“妈,傅叔远来是客,哪有赶客人走的嘛。你看他还带了礼物,多有诚心啊,你就把你做的饭菜分一点出来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