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自己招待不周,便忙紧张的小声建议,“太子哥哥,这边是不是太热了?我让绿荷再去端些冰来?”
荣和愣了愣,温柔笑着道,“不热,宝儿别忙活了。”
府里的冰本来就不多,这还有很大部分是陛下赏赐的,所以阮甜听到荣和说不要,她心底还悄mī_mī的松了口气。
桂嫂上次用冰块做的吃食她可还惦记得紧呢。
阮甜乖巧的哦了一声,挺直着腰杆端端正正坐着没再说话。
荣和几次想开口说话,可他刚吐出一个字,阮甜就紧张的睁大眼望了过来,完全没了小时候对自己的那亲昵劲。
荣和失望的在心底叹了口气。
“宝儿,你哥最近在做些什么?怎么总是见不到人?”荣和扬着嘴角,语调温柔的问。
阮甜摇摇头,表情有些失落。
大哥最近见了自己就跑,是不愿看到自己?是觉得自己给阮家蒙羞了?
“大哥他好像不喜宝儿了。”她眨了眨双眼,鼻子酸涩,有些难过。
荣和一愣,没忍住低笑出声。
阮甜被他给笑懵了,反应过来生气的垂下了头,双手紧紧捏在了一起。
就连太子哥哥都笑话自己了。
荣和见状忙笑着解释,“宝儿别误会,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京城谁不知阮朗心尖尖上的人就是他家妹妹,要说阮朗会不喜他妹妹,荣和觉着还是厉王会朝自己笑更为可信。
“阿朗定是有要务缠身,这才疏忽了宝儿,宝儿不必多想。”
阮甜撅起了嘴,一脸不信,哥哥哪来的要务?
荣和见她娇娇嫩嫩撒娇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可爱,便没忍住多说了几句,“宝儿这般乖巧,别说旁人了,就连二哥都甚是喜爱宝儿。”
阮甜的脸唰的白了。
太子二哥就是厉王。
她僵硬的笑了两声,“太子殿下别说笑了。”
谁要是被厉王喜欢上了,那才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好吗?
宝儿不喜二哥,荣和嘴角的笑更深了一些。
阮甜娇美的脸蛋白白嫩嫩的,粉嫩的小嘴也因不满而微微嘟着,实在是娇俏可爱得紧。荣和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摸上了她的脑袋。
阮甜条件反射的缩了缩脖子,不解的仰着脸看着他。
荣和自觉失态,收回手后笑着道,“既然阿朗不在府里,那我就先回宫了,下次再给宝儿妹妹带好吃的。”
阮甜赶紧站了起来,“宝儿送送太子哥哥。”
荣和笑道,“不必了,宝儿身子刚好,多歇息为好。”
阮甜看着他的背影,脑海里全身他那句,就连二哥都甚是喜爱宝儿。
她打了个哆嗦,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身旁的绿荷见了,赶忙上前两步轻声建议道,“小姐,外面风大,还是回屋吧。”
阮甜站起身往荷花池那张望了一眼,含苞欲放的粉色荷花在层层叠叠的荷叶中摇摇晃晃,一株株莲蓬在其中尤为显眼。
她弯起了嘴角,“绿荷,傍晚我也要进池子玩。”
阮甜睡了一觉,醒来看了会书不自觉就到了傍晚。
屋外凉爽的清风从窗户吹进,带着夜晚的凉气。
阮甜放下书伸了个懒腰,走到了檐下,朝身旁的丫环语调欢快的吩咐道,“去膳房拿些糕点,绿荷随我去荷花池。”
绿荷瞧了一眼天边的乌云,神色间有些担忧,但又不想扰了阮甜的兴致,便好说歹说让她同意带上了油衣。
厉王这些天都没来寻过自己,想必是已经对自己失了兴趣,阮甜连脚步都轻松了不少。
池子边守着不少会水的丫环,阮甜见了有些不太开心。
丫环们低着头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不敢言语。
不一会儿,阮甜特别要求的大木盆和她要的糕点就都送了过来。
“小姐,这天色似是要下雨,切记只可玩上一会儿。”
阮甜这会正往木盆里踏呢,听到绿荷啰嗦也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笑着朝身后的下人吩咐,“快将我推进池子里。”
绿荷无奈的叹了口气。
池子里的荷花长得高又密,阮甜一进池子里就不见了踪影。
绿荷总觉得心慌慌的,似有不好的事将要发生,但又觉得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便吩咐了身旁的丫环定要仔细听好了池子里的动静。
池子外的荷花多,一到池子中心,荷花便疏散起来。
阮甜坐在盆子里,舒适的仰着头看着头顶的粉荷,小手自在的从碗里拿着糕点。
木盆到了池子中心就不肯往前走了,阮甜看了一眼身旁的莲蓬,便探出手想去摘。
恰巧这会一朵乌云飘过挡住了太阳,周遭瞬间就暗了下来。
阮甜心一颤,下意识的缩了回手。
外头绿荷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似是要下雨了,咱们还是明日再来吧。”
阮甜抿了抿唇,刚要张口说好,她的嘴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
男人熟悉的冷冽气味扑面而来,他从身后紧紧揽住了她。
阮甜全身一僵,失声欲尖叫。
男人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几日没来找你,你倒是玩得开心。”
是厉王。
阮甜一意识到这点,就怕得全身发颤。
他怎么又来了?池子外边那么多丫环,他怎么可能进的来?
荣启低着头,怀里的小女人也低着头,露出的一截脖颈纤细而白嫩。
让人很想亲上一亲。
荣启向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