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完后把纸贴到男厕门上,对着它自得其乐地说:“练了这么多年书法,总算派上用场了,字不错!”
庄缄语沉浸在对自己书法的欣赏中,浑然不知有人已经站到了她身后。
“你捡到了我的表?”那人突然开口,把庄缄语吓了一跳。她一回头,看到是刚走的那人又回来了。
庄缄语问:“是你丢的表?”
那人说:“对啊,快还给我吧!”
庄缄语说:“那你把发票给我看看。”
那人不可置信地说:“你什么意思啊?”
庄缄语说:“你不识字吗?上面写了,凭发票取回。”
那人被气得笑了:“庄小姐,你不会以为我会冒领一块表吧?”
庄缄语摇摇头,无辜地说:“请你谅解,我这样做,也是为了真正的失主着想。”
“什么?你还是怀疑表不是我的?”那人感觉尊严被侵犯的样子,庄缄语看到他那样子觉得很好笑。
庄缄语心里泛起那么一丝丝的痛快,心想:你也知道被冤枉的滋味了吧?
但她仍然故作冷静地说:“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就事论事。”
那人点点头:“行,你有理。”
那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庄缄语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v字,心情顿时好多了:“真是现世报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折到我手里了!”
庄缄语哼着歌把女厕打扫干净,刚走出门,就看到芬妮站在门口等她。
庄缄语高兴地喊道:“芬妮姐!”
芬妮微笑道:“缄语,听说你捡到了一块手表?”
庄缄语点头道:“是的,芬妮姐!”
芬妮伸出右手,掌心一摊:“给我吧?”
庄缄语问:“您知道这块表是谁的?”
芬妮笑了起来:“对啊,刚才表的主人已经来向你索要无果,所以让我来取。缄语,你总该相信我吧?”
庄缄语连连点头:“我当然相信您!芬妮姐,你等着,我马上去拿。”
庄缄语跑到保洁室,从抽屉里取了手表出来,双手递给芬妮:“芬妮姐,给!”
芬妮收好手表,说:“谢谢,我走了!”
“芬妮姐!”庄缄语喊道,“那个手表的主人是谁啊?”
芬妮挑着眉问:“原来你真不知道啊!这块手表的主人,就是陆缔的主人,庄缄语,我说你怎么这么大胆,敢扣住陆总的东西不给。”
“完了完了,陆总他会不会开除我啊?”庄缄语紧张地问。
芬妮不置可否地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就走了。
庄缄语回过神来,心里暗暗叫苦,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刚忍辱负重进入陆缔,就招惹到了二老板。庄缄语虽然以前不知道二老板长什么样,但是也知道他的名字叫陆则麟,陆则麟既是公司的总经理,也是陆缔集团唯一的接班人。传说他为人孤僻,冷面无情还喜怒无常,所以陆缔集团的人怕陆则麟多过陆杭。
庄缄语想:怎么运气这么差,偏偏撞上了这个魔头?如果就这样被开除了,那我进陆缔真就成了一个笑话了。不知道我现在去给他道个歉,还来得及不?
可她转念一想:凭什么给他道歉啊!我又没做错什么!
正在庄缄语纠结万分的时候,莲姐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她一进门就对庄缄语斥责道:“庄缄语,你脑子进水了吗?陆总的物品你也敢私扣?”
庄缄语讶异道:“什么?他说我私扣他的东西?他是这么对你说的?”
莲姐说:“我哪里轮得到和陆总讲话?我说你这女孩子胆子怎么那么大呢?我还当你也是想攀高枝的狐狸精,谁知道你是个二百五!这下倒好,说不定我都会被连累,你说我上有老下有小,要是没有了这份薪水,可怎么办呢?”
庄缄语辩解道:“我没有故意不还他!我只是想证实一下这块表真的是他的!再说了,我失物招领上写得很明白,凭发票来领取。我又不知道他是老板,再说了,就算他是老板,也不代表他说的就都是真话。”
莲姐被庄缄语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她像看一个傻子一样望着庄缄语,说道:“姑娘,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来砸我场子?完了完了,我这份工作是保不住了!”
庄缄语说:“莲姐,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去找陆总跟他说,这事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大不了开除我好了!”
庄缄语说罢脱下工作服,换上自己的衣服,头也不回地走了。她对自己无比失望,工作的第一天便出状况,所有的计划都成了泡影,不过临走时无论如何也要跟陆则麟说清楚,不要因为自己而牵累到莲姐。
她直奔七楼老总办公室而去,推门而进,意外看到芬妮坐在外间的秘书台上。
“芬妮姐?你怎么在这儿?”庄缄语恍然大悟,“喔,原来您是总经理秘书啊!”
芬妮笑道:“你连总经理都不认识,当然更不认识我这个总经理秘书了。缄语,你来七楼干嘛?怎么连工作服也不穿?”
庄缄语无奈地说:“陆缔肯定不要我了,我马上就走!陆总在吗?”
芬妮说:“你如果要走的话,跟人事部说一下就行了,反正还在试用期,离职不麻烦的。没有必要找陆总。”
庄缄语说:“不不不,不是我要找陆总,是莲姐,我怕我会牵累到莲姐,所以找陆总说清楚,都是我的错,让他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为难莲姐。”
芬妮淡然笑道:“你想多了,陆缔对员工一向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