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伤的也不怎么样嘛!”姜河淡然的说道。
“不是,你看看牧之!哎哟,我的那个天啊,我都没敢睁开眼。太血腥了……”
姜河侧目。血腥?这就血腥?你忘了你裴陨名震级城的时候是怎么让人闻声色变了?
这夸张的神态和表达,姜河淡然置之。想着,姜河侧脸看向旁边病床上的牧之。
“是不是很凶残?”裴陨问道,然后他无奈的摇摇头,继续说:“太特么的凶残了,全都避开了致命伤。”
姜河一听,眉头微蹙:“故意的?”
“肯定的啊。”
姜河走到另一边,看向病床上满身纱布的牧之,眸色深沉的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我知道了。”姜河只丢下这么一句,裴陨急了。
“哎,你也是九爷的人,不想想办法?”
“怎么想?报仇雪恨?事情已经如此,把损失降到最低,处理妥当剩下的事。还要怎么样?”
“九爷回来也要处理的。”
“对,肯定要处理。但是,急于一时,必乱阵脚。”
“条条框框!麻烦……”
裴陨自己也受伤不轻,不然,他单枪匹马也会去天南地北的找到天玑,为牧之抱不平。
可是现在,能这么做的人,姜河,却没有这么做。
“等老子好了,妈的,这仇不报,我觉都睡不着。”裴陨恨恨的吐槽。
“那就等你先好起来,我们再说剩下的。”姜河处变不惊的模样,裴陨很是不理解。
“你就没有半分想法吗?看见活生生的人,回来就这样了?”
“继续说。”姜河淡然的开口。
“我……我不和你说了。我等九爷回来!”
“九爷回来,事情,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该做的事情,我们一定回去做,但是,一定会挑一个恰当的时候,而不是逞一时之快。”
“你……”裴陨觉得自己外伤就算了,迟早被姜河气成内伤。
“要不是黑铩派去的人机灵,还知道回来跟我们通风报信,我再晚到一步,你们估计连尸首都找不到。”姜河看着病床上满心急躁,又不能动弹的裴陨,缓声说道。
虽然姜河说的是事实,虽然他们当时确实很是自以为是,但是,裴陨觉得,自己能咽下这口气,牧之只怕也咽不下去。
裴陨没有再说话,姜河看着裴陨,心里一抹无奈的感觉闪过,停了片刻,姜河继续说道:“东西既然已经被拿走,那就随他去。九爷一定是有他的安排。既然他能让你们把东西拿着出去,他肯定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裴陨依旧没有理会姜河。
“如果对九爷,这点信任都没有,你还是回去级城吧!”姜河说完,淡然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两人,准备转身出去。
“等等。”裴陨开口,叫住了姜河。
“怎么?”姜河依旧淡淡的问道。
“九爷跟姜家,究竟有什么渊源?为什么你们姜家如此帮他?连你,也如此的信任九爷?我很好奇!”裴陨不解的问道。
级城在十年前的那次动乱,姜家都没有出山派人来参与平息此事。现在,只因为牧珽的原因,姜家的两位公子,却都来到牧珽身边,辅佐其右。
“那你,为什么来呢?”姜河淡然的反问一句,转身走出病房。
裴陨却一愣。这什么意思?这是告诉我不要管闲事么?裴陨能来?九爷也是于他有恩。难道,姜家也是?
……
出了病房,姜河看向在门口守着的自己的随从。一个是黑铩,另一个是个中年的男人。
“黑铩,你怎么看这次事情?”姜河向外走去,沉声问向身边的人。
“公子。依我看来,北斗的插手,估计与韩家脱不开干系。明着宣战,对韩家来说,不利。”
姜河淡然的点点头,也认同黑铩的看法。
这时,在姜河身边的中年男人开口,恭敬的说道:“公子,我们需要去继续追查天玑的下落吗?”
“要。天玑的下落。幕后的主使。信件落入谁手,都查清楚。”
“是。”中年男人恭敬的答道。
“羽憡,让燕归去做吧!”
“是。”羽憡屈身,恭敬的应答下来。
燕归,是姜家的一个暗卫队伍。主要负责收集各种情报。在姜家,燕归占有很大一部分功劳。他们也是姜家不问俗世,却知一切俗事的根源。
“公子,这就要动用燕归,会不会有些大材小用了。”听闻要动用燕归,黑铩觉得不妥。
“没事,让他们去。九爷回来,至少,我要给他一个说法。”
姜河的态度坚定,黑铩也没有再说话。提到牧珽要归来,姜河想起上次姜湖向他讨要的东西。
“姜湖让你做的东西,你研究的怎么样了?”姜河淡然的问道。
“公子,三公子说的东西,我研究了一下,觉得可以试试。最近在做了。”
“嗯。”
说着,几人走到了停车的地方,匆匆上车离去。
……
徐家怡一直在流水走廊的附近等着成吟他们讨论个结果出来,所以在牧言接电话,姜湖一脸紧张的问牧珽发生什么的时候,徐家怡根本就不知情。
她看见成吟又向她看了一眼,便起身往这边走来。
“怎么样?你们最后讨论的结果是什么?”徐家怡笑着问道。
成吟没有马上回答徐家怡,而是侧脸看了看徐家怡身后沙发上,坐着的牧珽。
徐家怡顺着成吟的目光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