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将车子在小院门口停下,还没有停稳,牧珽就径直下车推门而去。
“九爷,你来了……”姜湖看见牧珽的时候,双目满眼期许,多了一些心虚的神色。
牧珽向前疾步有些,姜湖也跟了过去。
“她是怎么中毒的?”牧珽问道。
“今天早上准备出门的时候,徐先生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就晕倒了。老师来看过,说徐先生是中毒。我就让人把黑铩请了过来……”
“现在怎么样?”
“还没有醒,黑铩用人参吊着徐先生的气,说……说……”姜湖越说越心虚,声音慢慢的小了下去。
牧珽突然顿足,转身看向姜湖,语气冷冽的问道:“说什么?”
“三天,要是再找不到解药,就……没……救了……”姜湖的声音,渐渐的,居然带上一丝颤抖的意味。
牧珽的英眉微蹙,姜湖以为九爷要发怒,正做好心理准备等着九爷劈头盖脸来的怒意的时候,牧珽没有理会他,径直往前走去。
姜湖在原地一愣,心里浮上一抹不安。
说不定,打一顿,他心里会好过点……
……
院子里的众人都抬头向门口看去。
牧珽满身尘灰,急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几人都起身,纷纷看向他。
姜河率先走了过去:“九爷,你来了!”
牧珽微微点头,目光扫视了一圈众人,说道:“她怎么样?”
“黑铩还在研究。”
姜月看向牧珽的时候,眸子里多了一些崇敬的神色,她上次见牧珽,也是几年前了。
姜月上前,对牧珽说道:“九爷,徐小姐身上有花满玉,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牧珽眸色一沉,眉头微蹙。
姜湖在牧珽身后紧张的呼吸都快要停止。
姜月看牧珽的神色,也紧张的看过去。
要是九爷不知道,里面的徐家怡,坐实了是花颜的人。
九爷顿声没有说话,姜湖的心仿佛被重锤,不安的摇摇晃晃。就在姜湖忍不住,快要替九爷开口的时候。
牧珽沉声道:“知道……”
姜湖松了一口气:“呼……”
姜月才放下所有的戒备和怀疑,对牧珽道:“九爷,对不起,在姜家还让徐小姐出事。”
牧珽摆摆手,没有理会他们,往房间里走去。
……
她没有血色的脸庞,牧珽看着,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不久前还生龙活虎的徐家怡。
他抬手,食指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从额头,到耳垂,再到下巴。
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傻的女人,签了离婚协议,拿着那些财产去安稳的生活下去,不好么……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丢下你不管!”牧珽低低的细语着。
门口的牧言远远的站着,看着床上躺着的徐家怡,床前站着的牧珽,心里也非常不是滋味。
想了想,牧言来到牧珽身后,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几人,然后低声问道:“九爷,是不是你来这里的踪迹暴露了,所以才有人对少奶奶下手?”
牧珽蹙眉,看着徐家怡,没有答话。
那天过来姜家,他老早的就联系了姜湖,让他们配合做接应,来姜家的路上,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牧珽缓缓摇头,沉声说道:“你暗中去查一查,不要漏过任何蛛丝马迹。”
牧言应答着,又退了几步。将这方寸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牧珽站了一会儿,退了出去。
黑铩手里正在忙着事情,只见桌前突然投下一片阴影。他抬头,就看见牧珽一身冷冽的寒意在自己面前。
“九爷……”黑铩些许沙哑的声音喊道。
“怎么样?”牧珽问。
黑铩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直没有开口的廉清舟,说道:“应该是鬼兰,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鬼兰在徐小姐的体内和其他东西发生了作用,变成了剧毒。”
“怎么解?”
“鬼兰单独在人体内,无毒,只对麒阳木有反应。要破解,原本很简单,只要有风灯花,就可以解开。”
“那现在……”牧珽蹙眉。
风灯花何其难找,就连不懂毒药的牧珽也一直有耳闻。就连鬼兰都是难得一见的毒。
怎么突然出事,就遇上这种事情,说不是有预谋的,连牧珽自己也不相信。
“所以,现在,除了要找到风灯花,还要解开到底是什么东西引起这样的症状。”黑铩说着,低头看了看面前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罐,继续道:“我正在试。”
“有没有给她用过药?”
黑铩摇头:“不敢用,我担心会引起其他的反应。只有人参,其他的,没有了。”
牧珽听着黑铩的语气,也充满了犹豫,心知,这次真的是不太妙。
“请你尽全力,不惜任何代价!”
牧珽的眸子,郑重其实看着黑铩。
从一发现就赶过来,一刻都没有停歇过的黑铩,向来都是阴沉萎靡的样子,此时看着牧珽,却也多了些慎重。
“九爷,您放心,我会全力以赴。”
……
姜湖看牧珽丝毫没有责备他的意思,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心里非常的不踏实。
他也来到黑铩一旁,说道:“你要什么,直接开口,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黑铩点点头,又低下头继续忙。
牧珽侧目看向姜湖,不说一句话。
“九爷,我……”姜湖忐忑的说道,“要不,你说我几句吧……”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