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城。坐在车里的刘清语嘴唇紧抿,一双通红的眼睛看得出心里的不甘不愿,手指有些紧张的在揉搓。
刘谷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女人。
哎
“刘助理,君扬呢?”刘清语努力压抑自己声音中的哽咽。
“少爷已经在民政局等我们了。”
“为什么君扬突然提出离婚,刘助理,您能告诉我吗?”略带哀求的语气让刘谷觉得有些不忍。
“不好意思,少奶奶,属下也不清楚。”即使是知道,那也不敢说的。
越走,心跳越不受自己控制。空落落的沉下去。
后来,刘谷听到后排传来的,一阵低低的,啜泣声。
沈君扬办好所有事情回到郾城,直奔医院。沿着原来的病房过去,没有人。病床收拾的干净清爽,仿佛没有人在上面住过。徐家怡不在,照顾浓浓的佣人也不在。感觉脚底一软,急忙吩咐刘谷。
“怎么回事?浓浓呢?去问问。”语气里不免一阵慌乱。
刘谷见自家少爷脸色铁青,赶忙去找医生。
沈君扬大脑一片空白。心里懊恼的情绪不断冲击。
“咦,你怎么在这儿?”沈君扬耳朵里传来一声疑问,现在听来,仿佛天籁。
徐家怡去医生办公室签字,出来就看见原来的病房门口失了神的沈君扬。
站在重症室门口,沈君扬听着徐家怡的话,拳头不断的握紧。
“所以,医生今天又重新做了一遍检查,浓浓的情况看来是等不到预产期,只能提前了。”徐家怡声音低低的,掺杂了些许遗憾和心疼的语气像一把锤子重重的砸在沈君扬的心上。
“那人抓到没有?”沈君扬冰冷的问。
“已经立案了,也过来录了口供。但是暂时没有什么进展。”顿了顿,她继续道,“其实我不知道浓浓当时和你是怎样的情况,会让她逃离你来找我,但是如果是因为你而让她又回到之前那种不安的生活,我会后悔去找你”。说完,徐家怡神色坚定的看向沈君扬。若是不平安,这幸福不要也罢。
“我知道。我来处理。”
说完,朝重症室里面看去。浓浓在病床上苍白的小脸映衬的越发让人心疼。
下午,沈君扬的保镖将医院的整层都守的严不透风。估计就是那种苍蝇都飞不进来的程度。徐家怡摇摇头,这大爷,真把这当他们家了。
沈君扬和刘谷出去了一趟,两人的神色肃穆,回来的时候就只有沈君扬一个人。
浓浓的手术安排在第二天早上,今晚的探视,大家都有些紧张。
探视的时候徐家怡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沈君扬一个人先进去了。若是自己进去的话,怕沈君扬尴尬。情话这种东西,自己还是就别听了。
病房里,沈君扬抬手慢慢抚过浓浓的脸颊,向下,划过她的嘴唇。轻轻点点。
“宝宝就叫沈念,好不好?”心心念念的念。
浓浓抬起眼认真的看着沈君扬。
见到他盯着自己看的眼神,沈君扬扬起嘴唇笑了。千年冰山的脸笑起来如三月的春风。“不好听吗?”他自问自答。“不好听就换一个吧,你来取吧。”
“好听!”浓浓声音稍许沙哑的说到。
来了几日,都没有听见浓浓应答过自己。这一刻,他忍不住的一阵笑意。却被满满的心
酸爬上心房。
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的害怕?所以才选择了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