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枝锦带赵甲第去看了四海公园的大铜牛,说那三千字金牛赋不如赵甲第的字好看。赵甲第很内行地研究了半天,最终不谦虚道:“字比我有功力,但确实就是没我的好看。”
就近原则吃过一餐简易晚饭,李枝锦开车捎着赵甲第去了大南山,登高远望,可以看到香港的流浮山。
赵甲第问道:“跟家里人闹僵了?”
李枝锦摇头道:“还好。”
赵甲第点燃一根烟,靠着车头,说道:“你说还好,那就只差被赶出家门了。”
李枝锦微笑摇头道:“这次是真的还好,不骗你。”
赵甲第转头问道:“要不你跟我回杭州?”
李枝锦:“嗯?”
赵甲第柔声道:“杭州水土好。”
李枝锦笑而不语。
赵甲第有些气馁,只能怪自己底气不足。
李枝锦望向海湾夜景,轻轻说道:“就算我们在一起了,我还是想有自己的事业。”
这在赵甲第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只好说道:“理解。”
抽了半根烟,发现她一直沉默,转头一看,她在憋着笑。
赵甲第疑惑问道:“咋了?”
李枝锦终于能放开了笑,一脸奸诈道:“这回是真骗你的,看到你肯来深圳,我当时就想撒手不去做巾帼英雄人了,谁爱做做去,反正我这种胡闹也赚不到多少钱,还累,像刚才白天那样骂人也要浪费口水的嘛。”
赵甲第笑道:“以前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骂我也没见你喊累啊?”
李枝锦理直气壮道:“那是乐趣好不好,赚钱又不是我的爱好,当时跑到广东,只是为了逃避相亲。刚好姜仔在北京无所事事,估计对东莞早就垂涎已久,跟我一拍即合,就跑这边来互相坑害了。”
赵甲第自嘲道:“你这私募还叫赚不到钱?你可以让那么多公募基金可以去排队上吊自杀了。”
李枝锦似乎想起什么,跃跃欲试道:“你不是有支私募吗,要不打赏个工作岗位呗?”
赵甲第无奈道:“你这边真不管了?去我那小庙做啥?把你当菩萨供着都不够啊。”
李枝锦耍无赖道:“你不是说杭州水土好吗?”
赵甲第笑道:“随你。”
李枝锦凝视着赵甲第,认真问道:“那我就跟着你去杭州了?不后悔?”
赵甲第弹出烟头,沉声道:“后悔个屁。心情好就让你揉肩敲背,心情不好就把你吊起来打,这种福气,上辈子得做多少好事积多少德才修行得来。”
李枝锦低头喃喃,听不清言语。
赵甲第搂着她的肩膀,一起眺望远方。
“以后大概是没机会骂你了。”
“矫情。”
“我本来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小女人,还不许我伤春悲秋无病呻吟了?事先说好了,我毛病一大堆,比如小时候有个发高马大,我肯定要记恨他一辈子。”
“那你,还是留深圳吧,赚点钱补贴家用也好。”
“……”
赵甲第摸了下李枝锦的头,笑道:“吓唬你的。”
李枝锦抬起头问道:“你以后想做些什么,我的意思是除了赚钱以外。”
“为什么这么问?”
“怕你会变得沉闷。”
“有挺多只花钱不赚钱的事情要做,但一开始几年肯定是忙不过来,要一步步安抚军心震慑那些元老功臣,都是脑力活。等一切步入正轨,我准备在全国各地建一些希望小学,不敢说每个贫困县都有,起码每个省都要有几所。再就是办一个公益基金,不搞任何募捐,不靠任何人,直接从公司内部拨款,从头到尾都由我亲自操作,至于用途,相信中国这么大,总有用到的地方。反正是花自己的钱,被人骂作秀,也问心无愧。还有就是学我现在的导师,我们大学校长,走书生辅政的路子,要是没人肯听,简单,我就砸钱,在不亏本的前提下往死里砸,你们不是要政绩吗,要gdp吗,我给,砸到他们动心,要不我赚钱图什么?赵三金也从不指望我是冲着金山银山去的,我能做到既不让他失望,也不让我爷爷失望,是最好。暂时做不到,也得努力。老子曾经说过一句名言,态度决定一切!”
“老子还说过这话,《道德经》上的?原文是什么?”
“老子就是我啊。”
“这……”
第二天赵甲第在把李枝锦拐走前,跟姜湖一行人吃了顿正餐,对于李枝锦的不负责所有人出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