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经过陶昕来不断地使用红衣的魔火之力为玉墨缓解寒冰的力量,他对寒冰的抵御能力已经在不断增强。他的困扰在于,随着寒冰对他作用力的减弱,他能利用的属于寒冰的力量也越来越少,所以他一直在调整,一直在适应,一直在寻找他本来的力量。
这个过程真是美妙与痛苦并存,让他很难形容。
他没告诉陶昕来这些,也一直以固定的时间为界让陶昕来为他缓解寒冰的侵袭,但其实他的耐受力已经非当日可比。
所以,陶昕来眼里玉墨的虚弱狼狈和他真实的虚弱狼狈并非一致的。
“那个……”因为过了六日左右,陶昕来便有些心虚起来。
“你胆子可真大啊!”玉墨真是气死了。要说还是她能耐,居然能找着个马人给领到这地儿来了。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一个人就敢进这里来,以为自己很幸运?
玉墨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属于马人的诡异的笑声。
这笑声太突兀,陶昕来皱皱眉往那马人看去,突然发现那马人的形态面貌竟然开始变化了。
没几分钟的时间,那马人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没错,是人,而且是个女人,美丽的女人,并不是断了腿又瞎眼的马人。
陶昕来还在想这个人是谁,却听那女人道:“玉墨,你果真来了。”
玉墨颜色陡变,道:“原来你躲到这儿来了,琅奉。”
琅奉掩嘴娇笑道:“真是好久不见啊,玉墨。”
“我跟你似乎没什么好见的。”玉墨冷冷道。
琅奉哼了一声,表情顿时一变,道:“既是如此,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三番四次阻我好事,要我性命?”
玉墨也哼了一声,道:“这要问你自己。”
绯衣一叹。心想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瑶承都不放在心上了,玉墨却记得这么久。
琅奉气得脸都红了,指着玉墨道:“玉墨。不要欺人太甚!告诉你,今日你既然进来了,就别想活着出去!”说着就要动手。
陶昕来赶紧摆开架势准备开打。
却不料玉墨仰头笑道:“琅奉,就你这样也敢跟我动手。你的蛛儿呢?”
琅奉脸色一变,“你见过北望?你把他怎么样了!”她表情急切起来。
陶昕来也是一惊。他们说的“北望”难道就是她的大师兄韩北望?她看向玉墨,玉墨轻飘飘看她一眼,却道:“见过如何,未见又如何,你连自己的本命蛛都给了他,不是就已经想到自己又那么一天吗?”说着手中聚集寒冰,眼中利芒闪过,明显是不想要琅奉活命。
琅奉却不管这些,只问:“你把他怎么样了?玉墨,你有什么冲着我来。牵连无辜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哦?这倒是奇怪了,你这么在乎他,把本命蛛也给了他,为什么?”他顿了顿,“你这是想害了他?”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害他!”琅奉激动起来。
“那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本命蛛,他已经不可能过之前那种生活?”
“那种生活有什么好的?我能给他的更多!他能拥有更多,力量,地位,权势……他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他。随心所欲,为所欲为,比他当个苦哈哈的清修士要好得多!”琅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异常的亮。里面有一抹疯狂的色彩。
“就像你当年对待瑶承一样。”玉墨语气平静,手中的寒冰却越发坚硬寒冷。
琅奉色变,“你什么意思?”顿了顿,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你知道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玉墨掌中的寒冰出手。“我不需要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要你的性命!”
琅奉猝不及防。脸上浮现出惊跳慌乱,人也忍不住倒退两步。
绯衣实在看不下去了。
“昕来,快阻止他。”绯衣道。
“陶昕来一愣,“这不太好吧?这私人恩怨的……”
绯衣急了,“什么私人恩怨,她都把本命蛛给了韩北望,她要死了,本命蛛失去控制,韩北望也没什么好事!”
什么!陶昕来一听,关系到韩北望的安危,也不管什么私人恩怨不私人恩怨的了。
开玩笑,本来韩北望的本命根已经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被白子莲给毁了,这要是那什么琅奉歇菜了,搭上韩北望一条小命,那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陶昕来二话不说,瞬时就控制着属于绯衣的魔火冲了上去。
玉墨先是一惊,待发现陶昕来确实是在帮着琅奉的时候,顿时气得眼神都冷了许多。玉墨一生气,对琅奉的攻势越发凶猛起来。
陶昕来一边帮着琅奉抵挡玉墨的攻击,一边道:“玉墨,你冷静一点,我不想……”
“滚开!”玉墨一个冰刺过来,不耐烦地道。
陶昕来用魔火融化了玉墨的冰刺,正要接着说下去,却是漫天冰箭扑了过来。
陶昕来无法,咬咬牙挥开一道火墙抵挡冰箭,惹得琅奉都忘了反击,只傻傻看着,目光惊疑不定起来。
“你……你怎么……怎么会有……”琅奉艰难地开口。
玉墨冷哼道:“琅奉,怎么,心虚了吗?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说着近身上前就要取琅奉性命。
陶昕来哪里会让玉墨得逞,拼了命阻止玉墨,为此自己还挨了好几下子。她正心说:琅奉啊琅奉,那些事情一会儿再想,先过了玉墨这一关不行吗?
可是琅奉自见了她使出的属于绯衣的魔火之力,像是瞬间清零了战斗